第四十二章 回家（2 / 2）

“索性我也有编制，我就去航空大队帮忙了，当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也飞不了，就做一些航线规划、飞行教育的工作。”

说到这边，我不禁想到了那些年轻的孩子。

“我看着那些飞行员们，一个个也就二十出头，每一个人都那么优秀。”

我想到航空大队中，牺牲的飞行员们：“他们对日作战极为英勇，奈何实力实在是相差太大了，几乎每一次出征，都是一次送行。”

立仁将我搂在怀中，我们都在这场战斗中伤痕累累，彼此依偎着，舔舐着伤口。

······

黄山官邸事件之后，双方意识到，有些合作不能仅仅停留在口头上。立仁专程来到其办事处，进行协商。为了更好地达成目的，立仁将小费明也一起带了过去，而我也作为空军的代表，一同前往。

立仁的轿车在对方办事处前停下，我领着费明从车上走了下来。

“大舅母这是什么地方？”费明惊奇地问。

“林阿姨住的地方。”

“我见过她吗？”费明又问。

“你见过啊，三年前在南京。”

说着，立仁和我就带着小费明进了办事处，工作人员取出延安带来的红枣核桃，热情地招待二人。看着小费明求助地看着自己，我说道：“吃吧，到这儿，你也就算到家了。”

小费明这才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这时，办事处首长和林娥一起走了进来。“你好呀，杨主任、陈主任，还有你，小朋友，几岁了？”首长亲切地打着招呼。

首长与立仁握过手后，又把目光转向小费明。可小费明的眼睛只是直直地看着林娥，而林娥也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小费明。

首长看到这个情景，对立仁和我说：“我们去隔壁谈吧！”

在隔壁房间内，立仁巧妙地表达了合作的意向，两人唇枪舌剑，好不热闹。

立仁又故意岔开话题，把话头引向林娥母子，并大致把林娥母子的情况讲述了一遍。办事处首长听完后告诉立仁，这些情况他也早已知道，因为他和瞿恩在上海的时候就是同事、战友。

立仁恍然大悟，这回是遇上老对手了！

“我们对日本空军的无线监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日本空军一直使用的是‘移位密码法’，今年年初，他们密电的密码组织已彻底更换，采用了新的高级密码，‘加乱数法密码’，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失去了破译手段。”

我见两个人绕来绕去，就将我这边的情况进行了介绍。

“陈主任，久仰大名。我们无线电教材上，还有你的名字呢，记得当初是你编译了第一本无线电台教材和使用说明。”办事处的首长说道。

“您谬赞了，具体的，我比不上您这边专业。”

我笑了笑，当初把教材拿去请教林娥，倒确实是培养出了一大批“人才”。

“我们这边愿意拿出专门班子和积累的情报资料，与你们携手合作，以此为突破口，争取掌握日本空军的全部通讯。”立仁立马插针道。

“我们空军也愿意执行符合流程的命令。”我补充道。

“这样吧，我们同意合作，但要一步步来，先易后难，由浅到深。这里，有一些我们近期截获的日本空军的密/来往，你们先把这些落实了，我们再谈进一步合作。”首长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破译电报，递给了立仁。

立仁示意懂日语的我检查材料，我稍微翻看了相关内容，对他点了点头。

立仁和我都在相应文件上签了字，就此与对方达成合作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