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妃即将出世(1 / 1)
这天,风轻轻地吹着,空气清新,温度凉爽,四周寂静昏暗,只有天空中透着暗淡的蓝色天光。碧绿的森林中出现一座金字塔,一位穿着纯白色拖地长裙的长发女子登上了金字塔,宓妃来到了地球上。
8年代的三胎妈妈,怀胎十月东躲西藏。
终于在1987年1月25日(新历,农历是九月末这天,羊水破了,春梅养母家的姐妹春珍和春霞陪同她去医院生产。
一进产房,春梅已经腹痛难忍,经过一个多小时后,随着几声“哇哇哇”婴儿啼哭声,一个粉嫩嫩的,大眼睛的漂亮女婴降生了。
春梅此刻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是个寒冷的1月,春梅出院后回到陈家一直没有人照料,她叫老公陈辉耀回来照顾几天。
陈辉耀是个做工艺品和绘画的艺术家,三十几岁正是他刚刚起色之时。一个优秀的艺术家就是在某一方面的表现能够达到极致的人,而因为要走向极致,所以就不可能完全跟着别人的脚步去走,更不可能在自己的一生里走完所有别人曾经走过的路。
于是他在家照料了春梅和孩子半个月,整理好画笔和颜料,背上行李,又匆匆地赶往给他艺术起点的qz市奋斗了。
陈辉耀去泉州了,春梅只能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因为和婆婆刘大娘关系不好,所以三个孩子都是自己带。春梅月子顾不上休息,每天干家务,下水洗衣服的时候恶露从她裤脚处流出,染红了溪水。日复一日,春梅腰酸背痛,却不能好好休息。无奈之下春梅叫婆婆捎句话给年长的小姑回来帮忙照顾几天。第二天一大早,小姑就回来照顾春梅了。这时春梅总算可以把小婴儿托付给小姑了,但她也不闲着,把孩子们安顿好后,拿起锄头,挑起箩筐就下地干活去了。她奋力地挥舞着锄头,一块块坚硬的土块被挖开,露出一个个圆滚滚的大地瓜。一个小时不到3分地的地瓜全挖出来了,春梅手忙脚乱地捡起地瓜放进箩筐里,再挑起满满两箩筐上百斤的地瓜回家。往返田里一连挑了几担地瓜后,大汗淋漓的春梅顾不得擦汗,赶紧去菜地里摘菜做饭去了。虽然这一天下来干活很累,但春梅还是欣慰的,因为有小姑帮她照看孩子,她心里少了些愁绪。可是,就在小姑来家里第三天的时候,小姑突然晕倒,躺在床上任春梅怎么叫也不醒。这可把春梅吓坏了,赶紧跑到隔壁村找来赤脚医生。医生把小姑唤醒了,还说有可能是贫血太严重,让春梅好好照顾她几天。
本来松一口气的春梅,这下子负担更重了,既要干活、照顾孩子,还要照顾头昏眼花的小姑。一星期后小姑身体康复了,对春梅说:“春梅啊,这些天真不好意思,没照顾好你们,反而让你来照顾我这个病人。”春梅忙回话:“没事,小姑肯来帮我带娃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你可别这样说。”小姑接着说出来这些天要回家看看,于是告别了春梅就回自己家去了。
从这以后,春梅再没有想法请别人帮忙照看孩子了。于是她把儿子陈俊华和大女儿陈姝清托付给娘家,留下还没满月的小女儿陈姝丽和自己相伴。
一早春梅给小姝丽喂完母乳,照常挑起担子,扛着锄头,锁好门就下地干活去了。
这时小姝丽躺在冰冷的床上,厚重的小棉被压得她直摇晃脑袋。睁开眼睛一看,房间里异常阴暗、安静,她转过头隔着蚊帐看见小窗户透进来的那一束光,她安静地盯着窗户看了好久,好久。
到了中午,春梅终于从地里回到家。她放下农具,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急忙去房间里看小女儿。可是当她拉开蚊帐,感觉不对劲了,小姝丽的脸变成紫色,眼睛紧闭着,拍她也不哭闹。春梅感觉到小姝丽这是冻坏了,赶紧给小姝丽裹好棉被,掀起满是灰尘的上衣给小姝丽喂奶,可不管她怎么摇晃小姝丽,抚摸小姝丽的小脸,让小脸贴近自己,小姝丽都没有张嘴吸允。春梅着急地哭了,抱着小姝丽坐了一会儿,小姝丽感受到春梅母亲的温度了,她的脸色慢慢恢复粉嫩,开始允吸了。春梅脸上露出了微笑,嘴里不停地喃喃:“谢天谢地,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