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柒(1 / 2)
白芨话落,系统也只能回一声哦。
真的很希望宿主是用这些看起来很强的本事做一些有用的事。
面前又是一个岔路,白芨停在岔路前,决定把这次机会留给系统,“刚才都是我做的选择,该你了。”
系统也没底,它都想建议白芨,要不咱回去把刚才那两个人抓回来问个路?不过也是怕引起骚乱便没说,干脆在后台投了个骰子。
〖宿主,右数第二条,走这条。〗
往后又是几次岔路,白芨气息不稳,变得暴躁起来,系统一边安抚,一边在后台掷骰子。
竟然还觉得有几分有趣。
苦中作乐.gif
转过不知道第几个拐角,白芨的面前终于开朗,他们进来了!
系统转着骰子,觉得自己运气这块属实是拿捏住了。
刚才起其实就一直是在地下,此时却来到了地上,白芨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太棒了!她不用再原路返回了!
回头望去,和江宅隔了整个高尔夫球场,再往里就是林子了。
〖是在林子里吗?〗
“不,我们到了。”白芨伸手,是一道透明的屏障,看似可以从高尔夫球场直接过来,实际上这道屏障却把两地隔得死死,若来此地,只能走地下这一条路。
〖可这里除了土堆什么都没有啊。〗系统不解的开口。
白芨收回手,来到其中一个土堆前,金色的眼眸在傍晚的夕阳红中格外瞩目,若有人在此,大概会被吓得心生惧意。
系统也感受到了压力,不敢再开口。
“这些就是,每一个……”
异族混血们的墓地。
——
“白姐姐!”
几人中,江子豪最先看到了白芨,笑着迎了上去,伸手牵住白芨。
“白姐姐!你刚才干嘛去了?”牵住白芨后,江子豪眼睛一亮,心生喜悦。之前他一直都没牵过白姐姐的手,这次终于牵到了!
白芨倒没在意这些,她看向顿年,询问平哈在哪。
顿年来到两人身边,不动声色的分开两人,从江子豪的手里牵过白芨的手,“我没看到平哈。”
于是白芨转头,跟江子豪说:“那我们就先走了,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顿年赶紧跟同伴打了招呼,然后就跟在白芨后面离开。两人出了江宅,顿年注意到白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
“发生……”
“以后少跟江家人有太多接触,也别单独跟江家人外出。”白芨警告顿年,“回去后跟我去找帝麟,你的混血身份必须藏严实。”
顿年不明所以,但知道白芨不会骗他,猜测江家应该跟混血有什么纠葛。
两人站在江宅的门口,白芨低头给平哈发消息,告诉他再不出来就自己跑回去。
顿年在一旁吹着夜晚的冷风,几次想开口询问白芨之前去了哪,但顾忌白芨的脸色,又咽下嘴边的询问。
不过他注意到了白芨指甲缝里的些许泥土。
顿年从上衣兜里掏出手帕,用自己的水元素浸湿,正好白芨收起手机,于是他上前拉起白芨的手。
白芨未在伙食上亏待过他们,来到城市里已经五个多月了,男孩身子微微拔高,跟少女身体的白芨不过两三厘米的差距。
他低头拉着白芨的手,细心的为白芨清理她的指甲,到底是没有多问什么。
男孩身上有一股清冷的松香,风把香气吹向白芨,后者的脸色终于平缓了一些。
白芨偏头看着顿年,此时,终于觉得男孩有那么几分顺眼了。
“为什么要那么努力的活下去呢?”
你看这个世界——阴暗残忍,同族之间都会相残利用,十几岁的孩子便要满腹心机,彼此提防。纵然她真的拯救反派们,让他们消除最后的灭世思想,这个世界也早已从内部溃烂,只剩下一地的狼藉。
“为什么你的颜色那么耀眼呢?”
你的声音如此响亮,你的气息格外浓烈。
如今的你与我的世界,格格不入。
——
最后那晚,不知道去哪的平哈没赶上车,大半夜的自己跑回了家。
白芨回家时碰到了花珀,不,是蜡珀。
男孩眉目倦怠,配上花珀的那张脸,使他看上去像个厌世的小可怜,脆弱又疲倦。但白芨知道,蜡珀是所有孩子里最不好惹的存在。
他的出现是为了保护花珀,所以他并不在意道德伦理,只要别人欺负他们,他就敢狠狠冲上去撕咬他们。
白芨愣了个神,回忆起和花珀蜡珀的初遇。
那天好像也是个阴天,因为花珀受了重伤,系统才终于确定他的位置。
“别催了别催了,我在赶了。”
花珀当时受了很重的伤,而且对他动手的人还在他身边,一切都让系统非常不安,便一直催促着白芨。
花珀是宗门里的人。
宗门名为止邪派,整体规模并不大,初代宗主是个固执己见的人,跟自己的门派闹僵后,单独出来成立了止邪派。
也因为当初的那场闹剧很是难看,止邪派起初的名声并不好,后来乔迁多次,时间过去百年,才慢慢有了起色。
普通人家哪知如何区分门派?因此止邪派大多数的弟子都是来自中低收入家庭的孩子。幼时早早便被送进了门派,得不到良好的教育,只知道灵原者高人一等。
也不只是止邪派,许多小宗门都是这样。
而花珀的身份就比较尴尬,他是这代宗主的私生子,其生母只是一个长的很好看但毫无灵力的普通人。
出生前,他的母亲就已经将所有的希望压在了他的身上,愿通过他抓住宗主的心,愿通过他替代如今的宗主夫人。
但花珀却让她失望了,早产儿出生的花珀天生较为体弱,宗主来看了一眼就马上离开。
因为是小宗门,拿不出来也不想拿出什么贵重的药材来帮住花珀,所以他只能这么虚弱下去,直到三岁那年,被宗门里的药师判定为体质太弱,无法成为灵原者。
生父把他们母子丢在后院,生母也因为失去希望而把怨气尽数撒在他的身上。花珀成了宗门里的受气包,但他并为产生恨意,而是真的觉得,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是不是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蜡珀就在这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