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伍(1 / 2)
〖宿主,冷静。〗系统赶忙开口,〖盗墓挖坟是不对的行为,我们现还是反派们的监护人,我们要以身作则。〗
“之前去江家潜入调查的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这事不对的?”
〖咳,那属于调查真相。〗
段阁听不见系统的声音,见白芨这么说,赶紧鼓掌道:“好,我带路,跟你一起挖。”
想引那个灵物出现,把育沛带过来是最好的选择,灵物自诩爱那个女人,不可能会让女人的孩子流落在外,更何况是出现在“危险人物”(白芨)的手里。
但既然段阁并没有否定可以挖坟一事,就是说出现了第二个选择,可以通过挖女人的坟来引出灵物。
“二者相比,怎么看都是挖坟更吸引人吧?”能百分百引出那个混蛋灵物,还能立马激怒对方,使其处于暴怒状态,攻击力提升,这样最后揍完对方,也不会被说成欺负弱小。
〖……宿主你是真的不在意对方是自己的同族吗?〗
明姑罗在这的话,肯定还是会向着灵物,哪怕灵物有错,也会被明姑罗带回去自行教训,而不是让外族人看笑话。
但白芨不会。
“这样的存在真让我感到晦气呢。”
于是这天晚上,段阁拎着锄头,白芨揣着榔头,悄悄来到了那片林子旁边。
对,就是弟子们早练的大平台。
“……那女的被埋在这底下了?”白芨不理解,这天天都有人来,还是全宗的弟子,那女的是有什么癖好吗?
段阁顿了顿,用手托住下巴,面色沉重,“确实是她要求要埋在这地下,说是要用自己来滋养后代弟子,毕竟她和那灵物赶走了前前代宗主的弟子,就是那个前夫哥。”
“而且前夫哥离开后,宗门里就没什么太有天赋有能力的人了。”若不是那灵物压着,龛灵宗早被霍霍没了。
白芨无语,举起榔头开始砸地。
地面平铺着大理石,白芨汇聚灵气在榔头上,第一下就敲出了裂痕。
段阁转转手里的锄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吼——!!!”
是那灵物的叫声。
白芨把整个林子翻了个遍不出来,爱人的坟头被敲倒是来的快,该说不愧是真爱吗?
白芨心里不以为意,手下动作不停,几下就把大理石敲成碎块,再掐指把碎块弄走。
灵物已经来了,段阁握紧手里的锄头,警惕地看向身体明显更加巨大的灵物。
周身环绕着红色的雾气,这说明这只灵物愤怒到了极点,已经要开始魔化了。
〖再怎么说,把人家爱人的坟挖了也不太好吧?就算他们二者再有错,我们也不能太缺德吧?〗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白芨不耐烦道,“你以为我真的很想挖坟吗?这种垃圾的墓我看着都觉得脏眼。”
〖!〗感觉到了宿主的情绪非常不对。
系统不敢再开口,默默的自动闭麦。
灵物已经冲了过来,理都没理段阁,直接伸手要拍向白芨。
〖宿主小心!〗这时候不能闭麦!
白芨起身仰头,微微一躲就避开了攻击,抬眸看向灵物。
灵物身体一僵,在白芨瘆人的视线中缓缓后退。
“如果不确定对方将来会怎么样,还是应该直接彻底的了断比较好吧?你看,现在找到靠山,倒霉的就该是你了。”
说的是育沛的事,系统紧张的观察白芨。
它能看出来白芨还是很护短的,再加上育沛一直很粘着白芨,小孩本身又很听话懂事,怎么可能不会为育沛感到愤怒和生气啊?!
这么想着,系统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不再管什么挖坟的事,〖宿主!干它!〗
在唤狗吗?
白芨嘴角微微抽搐,强势阴冷的气场也没了,给了灵物想再次突击的胆子。
然后段阁就看着,那个被他们宗门高层畏惧了四十多年的灵物,在白芨的手底下像是沙包一样,捶打的都要变成个片了。
“……也许应该早点叫她来的。”段阁看的很爽,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地瓜干开吃。
待白芨终于消了火气,就看段阁扛着锄头,盘腿坐在一边的吃着呢什么东西。
“你还挺自在。”白芨拖着灵物来到段阁的身边,此时的灵物浑身是伤,不时的发出呜咽声,抖成个筛子。
段阁沉默着吃完最后一口,收起垃圾袋,站起身伸个懒腰,“打完了?让我也打几拳呗?”
“少来,你的锄头拿来到底是干嘛的?赶紧挖地啊。”
段阁摆手,“唉,此言差矣,这种事还是要合作的,你不一起我根本就没有乐趣。”
是没有胆子吧?
白芨蹙眉,不满道:“你是想死吧?要打赶快,还要接着挖地呢。”
段阁从白芨的手中接过灵物,刚要往旁边走几步,就见灵物要抓自己,试图反抗。
“你要乖一点的。”白芨冷冷开口。
灵物僵住,没敢再动。
段阁拎着灵物,到一边给对方又来了一顿揍。
神清气爽的回来后,就见白芨正摸着下巴,观察碎块移动走后露出的黑土地。
“有收获吗?”段阁来到白芨的身边,“要不要先把这家伙绑起来?”
白芨说不用,接着观察土地。
段阁松开对灵物的挟持后,就见灵物身体轻颤,接着缓缓爬向土地。
理石地面建的蛮高的,灵物爬到边缘,伸头往露出的土地去看,一边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看着真是悲伤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什么大恶人呢。”段阁双手背在脑后,虽然灵物此时的样子看着非常凄惨,但她心里平静,没有一丝的怜悯之心。
“当初前夫哥被赶出去时,那女人哭着说让对方不要仇视他们,不要心怀怨恨,于是这灵物为了让女人放心,干脆废了那兄弟的灵脉,让他成为一个普通人,这辈子都再没有希望了。”
见识了灵原者的强劲,此前还一直是天之骄子,却被妻子背刺,逐出宗门不说,竟然还被异族小三废去经脉。
“唉,我都忘了他名字了。”
要说感情,其实也没有多深。
但段阁看着男人的起落,也曾对其有过尊敬之心,后来更是因为女人的行为感到愤怒,为男人感到不值。
灵物控制着宗门,控制着宗门里的高层,如鲠在喉般,她抵抗不了,身上只有一些祖辈的法宝,她都要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干脆摆烂随性,也不再去记男人的名字。
她帮不了男人,又何必去记住这些。
四十多年,被废脉的男人没有希望,估计早就成了一捧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