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楚霄云你妈叫你回家吃饭（2 / 2）

荆州？

张弛刚来这个世界，对地理情况还是不太了解，只知道天下分为九州，而他所在的正是九州之一的徐州。至于荆州，张弛搞不清楚具体的方位。但是张弛能够肯定的是荆州一定是敌占区。

“你能详细的说说荆州之战吗？”张弛求知的问道。

他知道一场战争能让一个家族被打的失了势，可见战争的残酷，也能猜到这荆州是多方势力的角逐的地方。

“荆州之战史书上并没有详细的记载，只是书写了战败的结果，以及发生的时间。剩下的我也说不好……”

罕见的，竟然还有问题能够难得住张晗。

“据野史记载，也是因为这一战，从此永安皇帝再也不问朝政，深居简出！但是你也知道，野史的可信度一直都不高，捕风捉影的事经常能成为正文。”张晗补充的说道。

似乎是觉得自己失了面子，赶紧用野史记载这种涉猎广泛的代表去找补。毕竟没有一个正经的读书人会大方的以野史作为谈资。

战败？看样或许是大败吧，按照任何一个王朝的尿性在编排正史的时候，都会适当的美化，像这种一笔带过战败的，肯定就不是简单的战败，而是那种连掩盖都无法掩盖的事实。

张弛不想再继续问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即使他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都已经把野史搬到台面上了，那便是也没什么可挖掘的空间了。

……

楚家。

“娘！为什么？为什么父亲偏偏不让我练武呢，我就算书读的再好，外面群狼环伺，难道还能用课本去砸死他们吗？难道还能口占莲花以笔带刀吗？”

楚霄云被带进家门之后直奔母亲的房间，似是诉苦也像是寻求母亲解惑，这样的问题楚霄云早在很多年前就想过，但是一直都没有对谁说过，他当初单纯的以为读书只是父亲让他磨练性子的工具罢了，但是当他考取功名之后，父亲还未做出改变，依旧让他以读书为重的时候，楚霄云才终于明白父亲的想法就是要把他培养成一个读书人。

但是书本上文字是那么的死，现实又是那么的活，楚霄云实在像不明白父亲这么安排的意义是什么，要是寻常人家或许读书是最好的出路，但是楚家可是显赫一时的大家族，根本不需要读书人在朝堂中撑场，战场才是这个老牌家族真正应该征战的地方。

楚霄云的母亲刘昱看着儿子这副模样，眉头也皱了起来，她虽是一个妇道人家，但是时间的阅历，使得有些事她还是能看的明白。荆州一败，让她明白了很多东西，或许老爷心里想的跟她想的相差不多，虽然两人从未对此事交谈，但是在徐州呆着的这几年时光里，她越来越肯定当初荆州一战存在着猫腻。

“云儿……你父亲他……你过来，近点来。”美妇人朝着楚霄云招招手。

“我不过去！！娘！你就帮我求求父亲呗！我从小到大没求过您什么……”

楚霄云说到这已经难以再说下去了，少年的委屈挤到心头，让下一个字的出口必定会带着泪水的涌出。楚霄云深躬到地，转头走出房门。

美妇人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心中也是无限的酸楚，谁都是从少年时走过来的，那种满腔的热爱无法挥洒的苦闷谁都经历过，其中的滋味她怎么能不明白。但是……

晚饭时候，楚霄云还在赌气，叫了几次都没有上桌，桌上只有美妇人和老爷楚凌志。

“霄云又去求你说情了吧。看你那眉皱的……心思都挂在脸上了”

“是啊！这都是考中功名之后的第二次了。老爷？……”美妇人欲言又止。

楚凌志怎么会不明白自家夫人的心思，“谁想到这小子还真有点读书的天赋。”

“老爷，总这样也不行啊。我怕云儿哪天想不开会选择离开我们，要不还是说给他听吧，或许他能够理解你了。你这个当父亲的就不怕他恨上你吗？”

“怕啊，怎么不怕！但我又有什么办法，朝堂上多少人盼着楚家死，我们都窝在徐州近十年了，他们还不肯放过我们，今年楚家还被贬了三个京官。你说就这个形式我怎么敢让霄云再练武？要是可以的话，我又何尝不想让他练武？谁人不知道我们楚家是怎么起家的？我们应该是战场上的雄鹰！”楚凌志说到激动时更是奋力锤着餐桌，把桌上的碗筷锤的叮当乱响。

“可是……为什么我们家的云儿还是考中了秀才呢？”

美妇人这话说出口，瞬间一股凉意穿过了楚凌志的身上。刚上头的激情瞬间被凉意凝固，楚凌志眯着眼睛，杀意暴起。近十年的沉寂，似乎让某些人忘记了这个曾经战场上杀人如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