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佣兵盟（2 / 2）

铁羽上得二楼，来到通铺间他就傻眼了。这通铺真的通的彻底，除了门头的马桶散发着神秘的味道，中间留了一条小道，被铁管铺满的地板上就铺了一层稻草，这些稻草也不知道睡过了多少男人，都已近散发着昏黄的光泽了。除了刚才那几个大汉，里头还有不少的人。说真的居然没有人讲话，但是打呼噜的声音足以把房顶上的灰尘都振下来。看来美女让他不要后悔是没有讲错，靠边找了个角落躺下，这滴水成冰的天气在这里至少不冷，地板上铁管散发着的热气把稻草烤的很暖和，看来这里也是穷苦人聚集的好地方了。铁羽想着进店看到火炉旁的姑娘们，又想起夜虚，他有点奇怪，这里的房子隔音效果怎么那么的好，只听到这间房的呼噜声。

迷糊中，听到有人起床了，铁羽睁眼看去精瘦汉子正在逐一拍打他的兄弟们起床，看到这些人鱼贯而出，铁羽不免好奇，好像自己并没有睡多长时间。再说这房间里除了油灯昏暗的灯光也看不到其他一点亮光。他也起身跟在他们身后，下到一楼才从精瘦汉子的口中的得知天已经亮了，原来他是听收马桶的雪橇老头敲着竹筒的梆梆声得知的。这里的天气城里的茅坑根本用不了，只能倒在雪橇上拉去海边悬崖上滚落下去，等来年化冰时惠及小鱼虾了。

看着这些人都备好马匹，也没有召集人的意思了，铁羽急忙跟上去道：“哥哥们是要去海边冬捕吗，能不能带上我。”他这次是打算先一定要和他们去看看那水怪的虚实，十粒金的奖励可不是个小数。众人回头看着他，先开口的是那坤弟，他昨晚坐在铁羽侧对面，可是看着这家伙吃着大炖菜，喝着大烧酒。足足吃了他们几人几天的饭食。“你不是昨天喝大酒的公子哥吗？你小子是不是昨晚找了香蛾妹子，我看香蛾妹妹说要给你打对折。你把钱折腾完了？”坤弟调侃道。这些个粗汉昨天没等到铁羽进那通铺就睡着了根本没有看到铁羽。唯独精瘦汉子看到铁羽进房休息。他看着尴尬的铁羽道：“小兄弟是昨晚听到我们兄弟吹牛了吧，生活所迫啊。”又对着坤弟道：“这小兄弟昨晚也在通铺睡，你们一个个呼噜打的震天响知道个啥。”坤弟又道：“那大哥你是要带上他，你看他细皮嫩肉的，要是被水怪抽上两下那还不得躺上半年。”

“人家小兄弟一看就比你强，你看看比我们穿的还少。这得多抗冻，小兄弟你要去也行，不过分钱的话还要围捕成功之后把鱼卖了才行啊。”精瘦汉子道。

铁羽看着这帮豪爽汉子也是心生好感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再说他也不想去卖鱼只是想着历练一下，顺便挣点钱花花。“大哥，其实我是在宝理城接了佣兵任务来击杀水怪的，完成可以得十粒金。”铁羽说完看着众人。大伙先是一愣，而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小兄弟你是没有吃那水怪的亏，那家伙皮粗肉厚刀枪不入，大的像座小山，虽然说它不吃人，但是凭你那身子骨估计给你一下就要躺半年的。我们兄弟吃亏都吃怕了，被坑的中介费到现在肯定可以睡香蛾妹妹半个月的。”坤弟道。

“是啊小兄弟，看你一定是第一次出来讨生活，你要是不嫌弃天天跟着我们睡通铺，就加入我们冰城佣兵盟，我明天去和城主商量一下估计他也不会拒绝的，等这寒冬过去和我们一起跑几趟你至少可以积累一点经验。待遇的话我们冰城佣兵盟虽然不高，但一直都是大伙平分，这个你大可放心。”精瘦汉子说到。

“大哥，这个不好吧，现在本来就没有任务，再让城主加人，我估计说不过去。”另外一个汉子闻言插话道。

“大伙都是出门在外不容易，我去和城主商量，问题不大，再说我们今天要是能成事，也不在乎小兄弟这几月的饭食钱了。”说着精瘦汉子看向铁羽又道：“小兄弟，你看如何，行的话等我们事了我带你去城主府讨个名额，顺便配上马匹。”

铁羽本是想着一个人独来独往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又不好意思拒绝这些纯朴汉子的一片好意，他看着精瘦汉子道：“多谢大哥了，小弟姓铁单名羽，还望哥哥们以后多加关照。”

精瘦汉子看铁羽答应，一一的把队伍里这几个人介绍一番，最后又道：“我叫胡雨升，痴长几岁做了大哥，大家兄弟在一起就是缘分，客套的话不用多说了，现在先往湖边赶，日落之前看看可不可以有一些收获。”说完指挥这众人牵着马匹出了城。

出城时的守卫还是那两人，他们和佣兵盟都是城主的部下，免不了的又是对铁羽的一顿调侃。城外的雪早已没过了脚踝，踩在上面咯吱的响声很容易让人犯困。一路上看到的除了路牌，就是一些不惧寒冷的大树，好些树的枝丫都被雪给压断。看到粗壮一些的，胡雨升就让众人绑在马鞍上，等下生火化冰。

不大一会就已经到了湖边，这说是湖其实就是内陆的海，面积估计也有两千多平方千米，由于闹水怪的原因周边的一些码头以及盐田都荒废了一两年了。现在湖面结了厚厚的冰，远看就像一望无垠的大雪原。沿岸不少破败的船只东倒西歪的被冻在冰面上。一行人找到一首稍大的船上去一番收刮，找到一些网和冰捕的工具，还有一些遗留的雪橇。由于这首船船体比较完整仓内还是蛮干燥的，找到的渔具都没有被冻住，这就又省下了生火化冰的步骤。

这些人除了铁羽之外都有一定的冬捕经验，虽然人少了一点，但是在胡雨升的安排下一切都还进行的不错，铁羽被安排和坤弟一起钻冰孔。两人抬着绞钻，这东西铁羽见过小号十字型的的绞钻，竖着的那根一头是铁打的钻头，一头一个凹槽，把一根麻绳的中心点卡在凹槽里用铁钉固定。横着的那根则是中间有个孔洞刚好套上这根带钻头的，然后绳子的两端也用铁钉固定在横木两端，旋转横木让麻绳全部缠绕在竖着的钻头上端，然后上下不停的撸动横木，麻绳就着惯性带动钻头不停地旋转。以前看过木匠用这种钻头给木头打孔。看起来比较好操作，但冰太厚，钻头太长两人还得站在架梯上。配合的也不是那样默契，另外的两人比他们钻的快的多。铁羽完全可以用风刃来开这些孔，又怕太过暴露了不好，只好卖力的和坤弟不停的上下撸动着手里的横木，不过也时不时的偷偷使出风刃帮忙，至少这样不会落后别人太多。

每隔十米多的孔洞一共钻了四十来个，两边的人也会和了，胡雨升他们也已经开始了穿网，用十多米的竹竿把网绳一个洞一个洞的串连起来，然后在出网口固定了一个绞盘，现在已经有两人在出网口那凿冰了。胡雨升说了要迅速一点，只要水怪不来捣乱拉上一网就走。说是这样说，他们几个缝网的差不多都缝了四十多片网，要是鱼获好的话少说都可一拉上五六万斤。串好的网绳随着绞盘的转动一点一点收拢，几匹马也是喘着粗气，等着网口合拢在出网口，胡雨升熟练的用钩子把网拉出水面绑在早以准备好的四匹马上，随着坤弟一声吆喝，马匹把巨大的渔网逐渐的脱出水面。

看着裹满鱼虾的网，几人都兴奋不已。除了铁羽，这时他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他放弃了和坤弟一起赶马折返身对胡雨升道：“胡大哥，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要不让几匹马一块起网，直接把网拖上岸。”

“嗯，有道理。”胡雨升听铁羽这样说也觉得是，他也刚发现被锁在冰面的绞盘在微微的颤动。“兄弟们，快各自把马匹全部系上网头的扣子上，用最快的速度上岸，快快，丢下这些工具，快上岸。”看着震动越来越大，胡雨升也焦急起来。他拿出刀砍断了还连着绞盘的网绳，把自己的马也扣在了网头上，此时这些人都慌了，虽然有七八匹马一同拉着网，网出水的速度在众人看来也是比较缓慢，现在他们已近听到呜呜的声音，水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