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兽之呼吸（2 / 2）
“在下飞天御剑流比古清十郎，阁下何人，为何要为难两个小女孩？”毫不在意自己手上还拿着长枪，恬不知耻地自称飞天御剑流的段正诚倒也不是随便扯谎，除了看看对方对这个名字有没有反应，更主要的是舌头打着圈已经将魔法咒文混在日语里吐了出去。
“虎眼流近藤勇，那个女孩……”话未说完，近藤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周围不知何时升起一股淡淡的迷雾，刀柄上居然凝起一层白霜。而他自己不仅是手指冻僵，整个身体都涌起一股突如其来的疲惫感，就仿佛刚经历了一场高强度训练。
面对这种无耻的偷袭，近藤勇默默握紧了刀，他的字典里没有后退，必须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受到的侮辱。将冰冷的空气深深吸入肺中，无视那阵阵刺痛，近藤勇一口气将氧气扩散到全身的血液中，千锤百炼像锅炉一样燃烧起来，隆起的肌肉形成一条条泾渭分明的褶皱，将其中的纤维压缩到极限，然后瞬间炸裂。
轰——剑士如炮弹一样射向法师，扭身，突刺。
兽之呼吸，三之型，牙突！
近藤的刀如流星赶月，在空中拉出一条银光，再加上腰、肩、臂的三重加速，让段正诚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剑刺中。但让剑士眉头紧皱的是，这必杀的一剑莫名的刺偏了，自己明明瞄准的是心脏，结果却偏了两寸，而且剑锋就好像被铁钳夹住似的，只勉强突破了皮肤，未能伤及内脏，要知道以往就算是坚硬如铁擅长防御的鬼，在这招面前也和豆腐没有两样。
而另一边，被巨力击飞出去的段正诚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世界的武力值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单论破甲威力的话，近藤都这一击赶上两面宿傩了，简直是人形的怪物。（注1）
法师再也不敢托大，在半空中就发出一声尖啸，身形一化为三，鼎足而立。瞬刻重影引起敌人迟疑后，三人同时开口，“疲乏！”
言出法随，近藤勇只觉得脚下一软，就连手中的刀也变得异常沉重起来，如果说刚刚还只是感到疲惫，现在他就像是脱力一般，力气连原来的一半都发挥不出来。（注2）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只能继续前进，敌人恐怕是师傅提起过的魔术师，此时拉开距离只有死路一条。近藤勇将全集中呼吸催发到极致，左脚向前猛踏，在震飞的积雪中，刀光似圆月耀空，横斩而过。
兽之呼吸，四之型，镰鼬！
狭路相逢，三个段正诚不再后退，手中的钢枪雷蛇缠绕，如三蛟缚虎，向敌人绞去。
光影间，四人错身而过，然后背对背，静止不动。
一旁的冲田宗次郎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两个段正诚的幻影被当场腰斩，鲜血四溅，仿佛预示着这一场决斗乃是两败俱伤，少女的心也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
接下来的一秒钟就好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在宗次郎几乎以为世界已经静止了时，近藤的身体终于晃了晃，然后跪倒在地。
段正诚转身横枪，心想这第二下斩到中间的法师护甲便已是强弩之末了，看起来对方应该是没什么主角光环。这很好，对理智派的法师来说，要是毫无来由的喊着什么友情啊羁绊啊，就爆发出底力，那才是受不了。
“……那个雷光，难道说你是宝藏院流的人？”近藤以剑拄地，另一只手捂住腹部，身体犹自因为强烈的电击抽搐着，鲜血浸透了深色的和服下摆，将雪地也染红了一片，如果不是有兽之呼吸强化过的体质，遭此重创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
“……”
——啊？
段正诚被问得有些懵逼，他正为近藤勇为何要砍自己将来头号打手的事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个宝藏院流，不由得更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能谈总是好事，轮回者的任务是参加江户御前试合，协助建立新选组。因此，最后那下他已经留了手，要是把未来局长杀了，任务搞不好都直接判定失败了。
“是又如何？”段正诚边打马虎眼边开启侦测思想。
“果然是雷之呼吸，那你为何要保护鬼，你应该知道，一旦觉醒，她就已经没救了。鬼，必须被斩杀。”
从读取到的表层信息里，段正诚得知自己武器上的流闪胶囊好像被误认成了什么雷之呼吸，再结合语境来看，眼前之人和宝藏院流应该都是以杀“鬼”为宗旨的猎鬼人。
——嗯，倒也符合热血少年漫的设定。
“……”
但是手头情报还是不足，为了不引起怀疑，自己又不能随便提一些基础的问题来读取答案。
段正诚转头看向冲田小姐那里。
“祢豆子她还拥有意识，她不是鬼！你看，她一直都在保护我。”眼看似乎有了希望，宗次郎一把搂住妹妹，试图证明她没有危害。
不过这动作却是看得段正诚心脏猛地一跳，刚才只顾着刀下留人没注意，现在得知了鬼这么个东西，听上去很像是吸血鬼或者狼人那样具有传播性的基因改造，最后可别因为自己的疏忽，把原本没事的冲田总司给害了。
额角流下一滴冷汗，还好祢豆子看上去还是和刚才一样，一点没有伤害姐姐的意思，只是充满敌意的瞪着自己和近藤。
“嗯，我在东京也见过这种情况，人的意志足以压制嗜血的冲动，祢豆子一定很喜欢冲田小姐吧？”段正诚一边信口胡诌，一边不着痕迹的朝两姐妹靠近。
等进入了侦测思想的范围，他才算真的松了口气，尽管有些混乱和嗜血，但祢豆子依旧保留着身为人类的理智，保护姐姐是她最表层的想法，而即便是仇恨拉满的近藤，她也没有想要杀死对方……嗯，只想打个半死。（注3）
——待会把她捆起来小心看着应该就可以。那剩下的问题就只有近藤了。
段正诚没有点任何交涉类技能，好在未来的大猩猩相当耿直，在把穿越者误认为猎鬼者后，无需魅惑人类，便听信了他关于鬼能保持理智的谎言，并坦言自己无法做决定，要带回去请示师傅。
段正诚借坡下驴，满口答应，顺手塞了管治疗药膏给他，表示刚才一切都是误会云云，大家都是鬼杀队的好伙伴，给我介绍介绍这里的情况。
——难得先碰到个实诚人，开出来的侦测思想可不能浪费。
之后一路下山倒也让他连蒙带猜，勾勒出大致的情况来。
首先，现在是文久三年，也就是1863年，距离明治维新还有5年。其次，此地并非预想中天然理心流所在的江户，而是从来没听说过的什么盛冈。
非但如此，连天然理心流这个流派都没，近藤如他所说是虎眼流二弟子，已经获得了免许皆传的执照，得传一种名为兽之呼吸的“内功心法”，和“自己的雷之呼吸”类似，除了能够大幅提升人的身体素质，还能打出类似风火水雷的属性伤害，是鬼杀队对抗鬼最有力的武器。
而所谓鬼杀队，则是隐藏在各个武术流派中的一个秘密组织。其结构扁平松散，作为前线的猎鬼人通常都是单线和专门负责后勤工作的“隐”联系，获取鬼的情报，然后讨伐。除了流派最高层的“柱”，其他人几乎没有交流，所以就算知道宝藏院流里有雷之呼吸的使用者，但也不确定是哪个衍生流派以及哪个道场。这也是段正诚能够伪造身份的原因。
说着说着，他们终于来到了虎眼流的道场。堪比冰室邸的气派大门前，挂着两个明亮的灯笼，映照出一旁牌匾上的字。
右书“虎眼流岩本道场”，左书“盛冈藩剑术指南东北无双”。（注4）
注1：此时段正诚防御力为4法师护甲+4护盾+5战纹=13，差不多是5.56等级。
注2：这个是dnd比较经典的挂力竭debuff的手段，两个疲乏叠加，而墓窖寒雾和律令疲乏都不用过豁免，打无法抗的怪还是很好用的。疲乏状态力量和敏捷-2，无法奔跑或冲锋。力竭力量和敏捷-6，移动速度再减半，之后就能风筝了，身板弱的再接个衰弱射线就躺下动不了了，实际如果身上有装备的话，力量不用降到0就压趴了。另外dnd里力量属性+5点，实际相当于负重翻一倍，力竭=剩下43%力量。
注3：关于鬼这个种族，我想了下应该还是不算不死生物，所以不免疫心智法术。
dnd3r对不死生物的定义是，它们曾经是生物，但在死去以后被精神或超自然力量活化了，成为了不死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