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是一种一直带着面具的生物（2 / 2）

“会没事的。”亚当空想出柔软的被子，把萨斯利尔放在上面，祂重复着，不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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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打开神殿的门走出去，祂反手把门合上，然后捂着嘴轻轻咳了一下，血液从祂的指缝里面溢出。尽管祂比萨斯利尔多掌握一份特性，但是能调动混沌海力量的萨斯利尔和祂根本就不在一个能级上。太快了，亚当根本没来的及展开神话生物形态，祂把自己的大部分力量都放在了安抚一位痛苦的天使之王身上，导致自己毫无防备地挨上了一下。

亚当看着手心里面的血块，庆幸着虚弱的萨斯利尔没有发现，祂随意地垂下手，让内脏的碎片顺着指尖滑倒地上。很快就会恢复的，亚当漫不经心地想，没必要让祂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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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阿蒙的声音在祂的前方响起。亚当一点一点的往上看，阿蒙扯着米佳，坐在树枝上。“你怎么了？”阿蒙的语调带着一点祂自己都不一定察觉到了的不安：“你太慢了，所以我就带着小不点过来了。喂，你没事吧？”

祂看了多久？亚当在自己的心灵里面瞬间筑起一栋墙，祂温和地笑着，防备着阿蒙的偷窃：“我当然没事。这些是萨斯利尔的血，祂有些失控，不过已经没事了。”

多拙劣的谎言。亚当想。只要阿蒙尝试着偷看祂的想法，就会发现自己的心灵对祂关闭了，然后祂一定会追问。

但是阿蒙轻易地相信了祂，毫无怀疑。阿蒙举着米佳跳到地上，低着头给亚当看自己的新帽子，然后揪着米佳的衣摆把亚当的手擦干净了。现在除了阿蒙，没人的衣服是干净的了，所以祂很高兴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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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一直笑到米佳生气地蹦起来踢打祂的小腿才停下，祂揪住米佳的头发把他拎起来，然后把祂兄弟们身上的脏污都偷走了。米佳掰开祂的手指落在地上，用脚尖去研磨被血肉染红的草叶。

阿蒙一把抓住亚当，偷窃了距离，一步、两步、三步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祂把亚当压倒在草地上，用手指去戳祂颈部的突起，蛮横地要求：“你下次不要理祂了。”

亚当没有回话，祂看着阿蒙黑酸酸的眼睛，祂知道和萨斯利尔不一样的是里面会钻出虫蠕。“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没有。”阿蒙直起身，祂的膝盖骨顶住了亚当的腹部：“小不点现在能自己‘啪嚓’地过”

“然后踩在你的头上。”阿蒙话还没说完，空中出现了一扇光门，米佳就从里面踏出来，然后往下踩。阿蒙偏过头躲开，祂从亚当的腰上翻下去，握住米佳的脚腕把他甩到地上：“然后你会在地上。”

亚当看着祂的弟弟们滚成一团，米佳折起手臂顶开阿蒙的锁喉，然后挣扎地从阿蒙的胯下抬头：“你没有骨头的吗？”他嚷嚷道。

“可以没有啊。”阿蒙腾出手来摸了一下单片眼镜，然后捏着米佳的肩膀把他架到了亚当脸前，他们一起问亚当：“故事还讲吗？”

“当然。”亚当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