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暴风雨前（1 / 2）

姜凡心脏咚咚响，脚趾冰凉。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在鞋子里动一动，似乎缓解了一些。

进家门，反手将门反锁。打开冰箱门，“噗嘶”启开一听啤酒，不喘气大口喝下大半。冰凉带气的啤酒进肚，微微打个冷颤。燥热一扫而去，随之扫去的还有刚才的惊慌。

定定神，站在没关门的冰箱前，让冰箱里的凉气拂在脸上，胳膊上，使光滑的皮肤上激起细腻的鸡皮。

刚将剩下的啤酒喝光，丢进垃圾桶，窗户纱帘就被蓝红闪灯映亮。

警察来了，看样子救护车也来了。小区门口人影晃动，打开窗户，烤脸的热气卷着咒骂声和哭声涌进屋里。

姜凡顿觉烦躁，关上窗户，蜷腿坐在窗边。头靠在玻璃上，看着远处隐藏在红蓝灯光下的人影，眼睛竟酸了。可能是许久的一人生活，生出孤单的感觉。也可能是感慨大家即将到来的日子。

闭闭眼睛，抬眼看向星空。工厂停工，百姓也都躲着家中，人类暂停的生活，让空气变得干净。星星在无云无尘的天空，好似触手可得。

一颗流星垂直掉落，姜凡根本来不及许愿，眼睁睁看星星坠落对面楼的屋顶后，消失不见。

就见星星光斑消散，一个人影显现。他双手扶在露台围栏，除了白色背心贴在夜里显得格外亮眼，其他的就看不清楚什么了。独独能感受到，他也在看着自己。

两个人就这样隔空望着，不知道望了多久。姜凡率先收回目光，紧了紧抱着膝盖的双手，有些尴尬的用额头蹭一下膝盖。然后低着头不敢看，拉起窗帘。

感觉脸热热的。在心里暗骂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脸都没看见，搞不好人家根本没看见你。不会是因为一听啤酒就晕了头吧？酒量差了这么多？”

肯定是自己呆的太久了，才这么没出息。

姜凡摇摇头，可心里还止不住的好奇。蹲在地上，偷偷拉开窗帘一角，再次向对面露台望去。

黑漆漆的露台，哪还有人在。有一瞬间的睁愣，没等有什么情绪灌入心间，就看见对面露台楼下客厅的灯亮起。

是那个人。姜凡认出那干净的白背心。

就见男人一头利落的板寸，匀称的身材藏在白背心下，露在外面的小腿肌肉很是劲实。

他边脱衣服，边走进旁边的房间。不一会，穿着宽松的蓝色短袖，黑白格子短裤出来。在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

电视的光影与橙黄的灯光映出圆润轮廓和优越的下颌线。姜凡半眯眼细看，他，眼睛狭长，好似还有卧蚕。

嘴角微弯，小腿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才惊觉，自己竟然偷窥人家这么久！慌忙放下窗帘，整个人躲进空调被里。小女儿心态尽显无疑。

一夜好眠。

自从地下车库发生事件后，只举行过一次的交换会就此停摆了。警察最后就此事具体怎么处置的，没有人在群里说，姜凡也无从得知。

虽然交换会取消了，但是群内依然有人时不时的发布些想要交换或者购买的物品。私下约好地点进行交易。

温度一天高过一天，室外温度已经达到53度。单位已经彻底放假。持续的高温，河流断流，给供电造成严重影响。供电时间已经从每天早中晚5小时降到每天午晚各1小时。

大部分城市已经开始断水。江华市因为有湖，每两天还可以供水1小时。

人们的日子越来越难熬，食物的短缺，营养不良，天气的炎热，很多人出现头晕呕吐，甚至晕厥。可没人敢去医院，因为医院人满为患，条件还不如家中舒适安全。

没错，家中相对更安全。

她将楼梯间通往电梯间，电梯间通往自家防盗门之间的防火门都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