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高宗赵构(1 / 2)
初四酉时,黄昏薄暮,辛弃疾,萧瑶两人终于等来了宋高宗赵构的宣诏。
时任大理寺直兼宗正簿的陆游虽说是靠着进谏,让高宗找到合适的理由罢免了掌握禁军日久,权威日盛的杨存中,可他任敕令所删定官时说得那句“亏损圣德”仍让高宗皇帝历历在目,让我一个皇帝严于律已,我一个在金军营中当了好久牛马的皇帝,就不能潇洒潇洒吗?
所以无论是常朝还是节日里的百官述职,朝贺,陆游这个不到正五品,还招皇帝厌的官员平日里自然是不得见的。
夜晚喝了点酒,平旦时分,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萧瑶便被辛弃疾给拽了起来。
不多一会儿,两人便乘牛车到了御街外,牛车被路中间放置着两排红漆杈子拦住了去路,行人只能从路两旁放置的黑杈子外侧通行。路边砖石彻成的水沟中,一堆枯败的莲荷在夜色中摇曳。
两人从大内掖门而入,早有宦官在门外迎接二人,简单招呼了两声,也没过多言语,便跟着宦官到行宫等候宣诏,天刚放亮,静悄悄一片。
与之不同的是,此刻朝堂上众臣正激烈的争吵着。
宋高宗赵构皱着眉将陆游递上来的奏折放到一旁,观望着堂下的群臣,朗声询问道:“这折子里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众爱卿,关于这次北伐,你们有什么看法啊!”
堂下一年迈的老臣持着幞頭站出来恭敬说道:“启禀圣上,北伐事关江山社稷,臣以为不可轻易而为。再者说,这辛弃疾耿京萧瑶等人,虽占城掠地,但却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可轻信其言!”
说音刚落,后方一人站出来反驳道:“启禀圣上,鲁大人此言差矣!臣虽是一介武夫,却也拜读过济南公子辛弃疾的文章,关于军事战略,此人确有见地。”
“再者说,臣听闻辛弃疾在山东,破四风闸,解泰安之围后又连破三城,均是以少胜多。”
“耿京座下编修萧瑶,此人来历无从考证,但此人确有经天纬地之才,先后领着一众义士,劫掠金军粮草兵械无数,硬生生拉起数十万人马,此等能人,还能算做鲁大人口中所说乌合之众吗?”张将军辩驳道。
鲁不屑的嘲讽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官还听说过这辛弃疾能凭空飞起,力能扛鼎,张大人口中的萧瑶,世人皆传他晓古通今,能预知未来三百年!”
“传言耳,不足为信呐!”
张将军冷哼道:“好个眼见为实!”
“启禀圣上,辛弃疾,萧瑶二人此时就在殿外等候,不如让其觐见,虚实真假,一问便知!”
见两人在堂下互谄,你来我往,谁也占不得便宜,宋高宗一时也没了主意,便说道:“准奏!”
“宣辛弃疾,萧瑶觐见!”总管太监挺直腰板,大声喊道。
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的萧瑶,辛弃疾两人听见总管太监的宣诏,相互整理了一下衣冠,便大踏步向大庆殿走去。
“草民辛弃疾!”
“草民萧瑶!”
“叩见圣上!”
两人跪地向上方那位身着黑色龙袍的人请礼道。
“平身!”
“谢圣上!”
宋高宗仔细打量着两人,站在前方那人倒是魁梧高大,身上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想来武艺也差不到哪里,可后面那个看似文弱的书生,又真有传闻中说得那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