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不是谁都有资格投降的(1 / 2)
尉府议事之后,有的人兴高采烈,有的人垂头丧气。
宫奇可不管这些,反复斟酌之后,写了个书简,交给贴心家臣,吩咐带几个可信的人,等晚上无人时,悄悄出了雎城,越过鸡泽去投曾军大营,如果路上见有曾军,就直接投了,想必宫瑁也在,可以做个证人。
交代完又觉得不太可靠,于是又取回书简,说:“你先备好人员马匹,还是某亲走一趟才能放心。”
宫浚和乐普没想到事情出奇顺利,宫奇自己主动就交出关城符印。虽然存有一丝疑虑,揣测宫奇才是惹来事故的幕后主使,这整件都有些不合逻辑,难道宫奇还别有用心?又想不出交了符印的宫奇,能做出什么事情?
想不到就先放一边,执掌一城军政大权的快乐,足以让他们抛开所有的顾虑。临时的尉府就设在宫浚的府邸。
但是,关尉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先是大部分的军将并不接受认可,纷纷表示家里有事,身体不舒服,告辞走人。
宫乐两人深知和军将的关系,需要时间慢慢调和,只要利益关系处理好,总之不愁这些人乖乖回来。再不际,扶植一批可靠的人,成就自己的班底,以后寻机解决宫奇,连符印都不用再交回来。
只能说,好事都被他们俩想完了。
反正自己手里,小猫小狗也有三五只。宫浚就命令一向跟他密切的将吏,迅速组织军卒奴役,准备夺关物资,决定第二日全力抢夺关城。
雎城宫浚府里,临时关尉宫浚分派了人手之后,就问乐普:“关相,要不要先派些人手,去栈桥那里值守探听消息?”
“关尉,无须多次一举。栈桥既毁,贼人不能从东面逃离,只能是西遁,他们想逃的话,我们暂时也是无法。”
“那我们点兵点将的,不是多此一举?”
“关尉不知,贼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乐普指了指案上的符印。接着说:“如果现在指派人手,去到关上却发现贼人已遁,我们就没有所谓代领兵事的名义。这符印还没捂热,就要交回去。”
“关相的意思是……”
“关尉,非但不要去关上,还要沿路设卡,不让闲人接近,后面才好从容安排事情。”
宫浚哪里有乐普想的那么深入,刚刚听不懂乐普什么逻辑,现在乐普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就说:“关相尽去安排。”
好吧,有这么两个猪队友的协助,今天文亥老马都能睡个好觉。
说回马文琪周同礼这边。
两人昨夜在关内某处山岭上,也不太敢说太多话,怕有人听见,偶尔小声胡诌几句,生生熬到天色放亮,才陡然发觉,其实两人并没有爬到多高多远,再往上面的山头,还有烽堞,只是早就坍塌,看来无人驻守。借着山岭的高度,还能看见远处的栈桥。
虽然栈桥已经烧毁,但两边都有军堡,其实很好认。
两人都暗暗侥幸,好在东岭关破败成个鬼样,要不然没那么轻易就脱身。
小周就说:“这边关城肯定无人驻守,要不昨晚不会这么安静,不如就此西逃。”
老马想想觉得可行,就说:“反正现在关城安安静静的,也见不到人影,下去找找有没有干粮食物,准备一些,然后西遁。”
“也不知道那个大人物,夺关成功了没。”没有生命危险,周同礼就想起文亥文大这些人来。
“指定成功,要不然昨晚关城一定人来人往的搜索我们,不会这么安静。”老马好像很有经验一样的,随口胡扯。
“要是这样,我们也可以不用跑路啊?”小周就说。
“当然可以看看再说,但是仍然很危险,曾国的军队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来。今天可能比昨晚还危险。”老马估计了一下形势,做出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