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骗子(1 / 2)
主犯宫奇已经归案,曾鸢没有再隐忍,在雎城开始缉拿宫奇和宫瑁的家人,雎城骤然地震,很多人无缘无故被牵连,呼天抢地的喊冤。
绝大多数的人觉得曾鸢不过是找个借口清洗东岭关的旧人。
雎城连同周边的军户奴役,好歹有几万人口,都人心惶惶各种谣言四起,加上有些和宫奇亲近的人有意的引导,传来传去就变成曾国想杀掉所有雎城的人。
曾弧主导城池的修建,虽然有武力的镇压,仍然阻挡不了奴役兵卒私下串联,逃跑的人越来越多。
眼看雎城就要陷入一场大型的混乱,曾弧只好来寻大庶长曾鸢商量对策。
曾弧不像曾鸢,内心里不太相信宫奇会联络西秦,这段时间宫奇配合修筑城池不遗余力十分用心。
“大庶长,何不让豕部的人和宫奇对质,至少让宫奇这些人,在证据面前死了条心。”
“卿尉,你是天真了,这种对质只会互相攀咬,越辩越乱。”
“难道只凭豕部几句话,就能定了宫奇的罪名?”
“卿尉,伐秦不是小事,关乎曾国几百万臣民身家性命。这仗,非止攻城拔寨,也在内里清明。”
“如果要清明,不是更应该给宫奇有个自辨的机会?”
“卿尉糊涂,那日秦使有句话说得很好,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如今的情形,豕部于我曾国有大用,宫奇不过一降人,孰轻孰重要分清。”
曾弧听明白了曾鸢的意思:宫奇和豕部发生冲突,如果弃宫奇就能获得豕部交情,曾鸢怎么会顾及宫奇是不是真的通秦?甚至曾鸢早就存了清扫东岭的预谋,现下只是借事发挥。
所以曾弧没有再纠缠这事,只是回去安排兵将,注意防范雎城发生意外事件。
屈突墨回到莽山豕部的军寨,屈突王早间已经收到儿子的回报,随即安排了人手,开始着手和曾鸢交接物资武器,内心十分高兴,货真价实的武器粮食,比什么盟誓协约都有用。
“父王果然虑事深远,我才说了宫瑁杀我族人,那曾国大庶长就不再讨价还价,直接什么都给。”
“曾鸢如何处理宫奇宫瑁?”
“宫奇不在关上,宫瑁已经潜逃。”
“这宫瑁狗鼻子也够灵的,竟然片刻间就能逃走,不知道是否会牵涉宫奇。”
屈突王关心的是宫瑁这个杀人凶手,他和宫奇只有交情,虽然这交情比泥糊的强不了多少。但眼下没有利益冲突,反而是利益同盟,所以也不自觉的担忧起宫奇会不会被牵连。
随后没几天,雎城又传来宫奇被捕,曾国清洗东岭关旧人的消息。在确凿的信息面前,屈突王也有些心惊,很快也想明白曾鸢的险恶用心。
心想:这曾鸢比西秦的王卞要狠辣得多,恐怕和曾国的合作也是带有巨大风险,谁知道曾鸢什么时候就翻脸。
反正现在和曾鸢刚开始度蜜月,屈突王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只是任由这点小心思藏在心里生根发芽,却没有和屈突墨明言。
对于屈突墨来说,雎城杀多少人都与他无关。反而逃亡的奴役越多,自己顺便掳掠人口财物,还能小赚一笔。
宫瑁在山沟里躲了几天,一些心腹家丁带来了雎城的消息,听到宫奇被捕家人失落的消息,宫瑁知道事情不可挽回,也不敢再投豕部,引着家丁径往更北面而去。
莫都王带着族骑,等在莽山中间,焦急的等待宫奇的消息。他对此次东岭抛出来的橄榄枝十分热切,一路幻想着隼部即将雄强,做着雄鹰再次翱翔草原的梦想。
宫瑁完全无备,一头撞进莫都哨骑控制的区域,看见有狄戎游骑围逼过来,还以为是豕部有人在此守住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