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宫奇蒙冤(1 / 2)
屈突墨被引入关城,越走就越觉得心惊,他以前也来过东岭关,那时的东岭关破破烂烂,人都没几丁。
现在的关城那些残缺的地方都被修复,军卒奴役站岗巡哨搬运物资络绎不绝,那些士兵奴役的精神面貌跟原来的东岭截然不同,满脸都是傲娇的神情,不由得对曾国产生了许多敬畏的心理。
待进了议事厅,见到曾鸢,一看对面端坐的人不是宫奇,心里更是惴惴。
屈突墨现在没见到宫奇,猜想对面的人肯定就是曾国的大人物。也不知道要不要行礼,曾国又是什么礼仪。往常他对宫奇等人无礼惯了,觉得东岭就是一群不入眼的羔羊,胡胡咧咧可以随意作践。东岭忽然间变了天,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曾鸢也在打量屈突墨,狄戎普遍长的高大,也没有像东土的人一样珍惜面容发肤各色装饰打扮,看起来拉里拉遢满脸胡茬。
屈突墨等了一会,觉得对方竟然像看猴子一样满脸戏谑,浑身不自在就大声说:“我是豕部王子屈突墨,来找东岭关尉宫奇。”
听到对面竟然是个王子,曾鸢也很意外,就说:“赐座。”
屈突墨大咧咧的坐在案上。
这时,有服侍曾鸢的吏目就说:“座上是我曾国曾鸢大庶长,不得无礼。”
屈突墨知道自己出了丑相,赶紧有样学样,跟别人一样坐下。
曾鸢就说:“可是来下战书?”
“宫奇呢?”屈突王子还是觉得有熟人才好说话。
“宫奇出了差事,有何事可与老夫说。”
“宫奇遣人杀我族人,我来寻他分说此事。”
听到宫奇遣人杀了豕部的人,曾鸢不觉得意外。既然豕部驱逐宫奇派出去联络的人,那双方发生点冲突也正常。于是就说:“豕部无礼在先,你倒打一耙?欺我曾国刀兵不利?”
“豕部如何就无礼?那日好心招待宫瑁,没曾想宫瑁这厮,竟然半路杀害我部派来东岭沟通联络的族人。”
“你是说豕部好心招待宫瑁?”一听到屈突墨这番话,曾鸢顿时满心疑惑:这和宫奇说的完全不同啊。
“那日宫瑁来我王庭,我好心招待,他住了一宿才回。”
“既然住在王庭,宫瑁如何能够杀人?”
“我王说了,豕部与东岭多年交情,宫瑁携礼前来,是东岭有意与我豕部交好,命人随同他宫瑁同来东岭,与关尉再续前情。结果半路之上,宫瑁骤起杀我族人,若不是我豕部勇士勇悍善骑,逃脱几人,此事竟不得知。”
听到屈突王子这么说,曾鸢的思维飘到万里之外:豕部说他们有意与东岭勾连,宫瑁却杀了豕部同来的使臣。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宫奇居心就显而易见了。
于是吩咐:“去带宫瑁来见。”
宫瑁在雎城,表面上装得无事,内心却知道豕部的事情还没翻篇。宫奇去隼部也没有带上自己,是不是对他已经起疑?所以他对东岭雎城任何风吹草动都极为留意,刚刚狄戎来人的消息在东岭并没有遮掩,许多人都看见,哨骑到处通知营帐各部和修筑城池的军卒奴役。
宫瑁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心想:不管和他有无关联,总之先避了风头,回头再看情况。于是召呼身边的几个家丁,只说有事去寻城守宫奇,急急就往北奔走。
把守路口的军卒根本没有多想,任由宫瑁疾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