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各有各事(1 / 2)
“父王,为何不干脆把乐普等人做了,绝了后患?”
“还要留着将来和曾国见面,好做个证据。”
“那是不是要派人跟曾国联络上?”
“这事急躁不得,弓要拿得稳了,才好用力。”
“如果王卞找不到乐普,会不会怀疑我们做了手脚?”
“莽山这么大,哪里能几日就有结果,况且也不是什么紧要人物,王卞这人惯会做样子,不必太过顾虑。”
“我只是怕他起疑,有了防备。”
“做事不要瞻前顾后,哪就这么犹豫?”
看见儿子唠唠叨叨,屈突也不耐烦,挥手让他出去。
曾鸢这边会了楚渐离,考虑到狄戎也不是好相与的对手,让人去唤来宫奇。
宫奇这段时间被曾弧催促修整城墙,他虽然也没有多少建设经验,但这城池建好了,将来也是自己的地盘,所以比谁都积极。好在雎城如今都是他的亲信,吆吆喝喝就把事情推给别人,自己跑前跑后装卖力。
听到曾鸢召唤,他匆匆就赶来。
“大庶长召唤,有事尽管吩咐。”宫奇态度极好。
“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和城守说些私己。”曾鸢让人给宫奇倒了碗水,言语也很客气。
看见曾鸢这么做作,宫奇反倒有些坐立不安:“奇,有愧大庶长厚爱。”
“城守,老夫初来乍到,对东岭情势有些不明,还需城守用心指教。”
“不敢,奇知无不言。”
“有些言语,老夫也知不太妥当,只是事及伐秦大事,还望城守体量。”
“大庶长言重了,如今奇也是曾侯之臣,凡事不敢隐瞒。”
“如此甚好,老夫曾听说当年令祖为姜晋看护东岭,却中途反复,以致姜晋败事?”
“是有其事,只是内里别有隐情,先祖也是迫不得已。”宫奇听到曾鸢提的竟然这这种事,想到眼下情形,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以为曾鸢是对自己不放心,顿时就有些忐忑,脸色也不自然起来:这曾鸢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城守勿要多想,此一时彼一时,老夫没有责疑之意。”
“当年先祖驻守东岭,姜晋供应不足,关上与狄戎多有来往,也是形势使然。”
“当年往来东岭的狄戎,都是那些部落?”
“莽山诸部均有往来,最频繁的是豕部、隼部、韩邪氏。”
“为何是这三部最多?”
“豕部在莽山东侧,距离东岭最近,故而多来,隼部惯于游牧,就食草场近姜晋,沿莽山井陉南下也是方便。而且为了争夺草场水源,隼部及韩邪氏向来与莽山西边的狄戎不和,多有征伐之事,故而舍武关而趋东岭,韩邪氏为挛鞮氏所灭,今已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