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长安(1 / 2)
“陛下何故惊慌?”
“速去将钟繇,徐荣,黄琬找来,还有崔烈、种拂、种辑、鲁旭、周奂、王颀也一并找来,还有还有,还有王允!让王允来见我!还有袁绍,袁绍离此地最近,让袁绍前来护驾,还有皇甫嵩,让他赶快带兵回来,不要再往北走了,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刘协听到王允拒绝李傕郭汜投降的消息后已然惊慌,但这次和前几次不同,前几次是装的!这次是真的!刘协的心智不过也就二十多岁,上辈子突然遇见几个悍匪都不懂怎么处理,更别提现在了,那可是十万大军!
刘协慌乱也正常,毕竟是知道答案的嘛,但他是想不出办法来。便关心则乱。
张昶看着皇帝,不知道皇帝突然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这样失态,这不符合常理嘛,嘴里还念叨着一些人名,听钟繇说皇帝会神游,难道这也是?这不是神经病嘛!
“陛下?陛下!”张昶这一吼,总算是把刘协的魂喊回来点。刘协看张昶还在遂即质问到:“爱卿怎么还在此地,快去召集众人,商量对策啊!赶快去通知关闭城门,执行戒严,千万别让西凉叛军混进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陛下为何如此啊?”张昶满脸疑惑,这给谁谁不迷糊,这皇帝突然就神神叨叨的,不过看其言行,并非失心之症,但也不正常啊!
“爱卿,西凉叛军马上就要打来了,急袭长安,届时满朝公卿都要共赴国难啦!”
什么急袭长安,皇帝这是说哪去了。张昶又发问:“陛下可是再说李傕郭汜请降被拒后,恐怕会狗急跳墙?绕开皇甫将军,直奔长安?”
“啊对对对,朕就是这个意思,爱卿快去通知人准备守城吧,这消息是两天前的,恐怕李傕已经将之了。”
“臣不懂军事,亦不擅长军阵推演,臣更没有下达军令的权限,不过陛下所说在理,宫中侍中台崇、黄门侍郎射坚、略懂军阵,可以与陛下问对,臣这就将他们找来!”说罢,便急匆匆的走了,与之相对的是刘协的来回踱步,从窗边走到案牍旁,又从案牍旁走回窗边,这样来来回回,走了几轮,等到又走到案牍旁时,俯身从案牍上的书堆中,又翻出了舆图,坐回去细细的研究了起来。
“从这里走,走一个月,便可以找到曹老板,从这里走,则是走半个月,找到袁绍,从这里走,则是可以……”
其实,刘协并不知道,在东汉末年之所以李傕郭汜会急袭长安,那是因为有贾诩的计策,否则直接打道回府,人员直接解散回西凉了。贾诩当时在李傕军中任职,便对李傕说:“听说长安中有人打算把凉州人士赶尽杀绝,各位如果弃军单行,则一个小小的亭长就能抓住你们了。不如率军西进,攻打长安,为董卓报仇。事情如果成功了,则奉国家以正天下;如果不成功,再走也不迟。”
李傕等人采纳了贾诩的建议,到处说:“朝廷不赦免我们,我们应当拼死作战。如果攻克长安,则可以得到天下;攻不下,则抢夺三辅的妇女财物,西归故乡,还可以保命。”
部下纷纷响应,于是同郭汜、张济等人结盟,率军几千人,日夜兼程,攻向长安。
王允听说后,派董卓旧部将领胡轸、徐荣在新丰迎击李傕、郭汜。结果徐荣战死,胡轸率部投降。李傕等沿途收集部队,到达长安时已有十余万人。
五月,李傕等人又与董卓的旧部樊稠、李蒙、王方等人会合,一起围攻长安,八日后城陷,与吕布展开巷战,吕布败走,王允等人遇害。李傕等人纵兵劫掠,百姓、官员死伤不计其数。李傕等人占领长安,挟持汉献帝封李傕为扬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樊稠等人皆为中郎将。
长安没守住主要是自己人反水了,第一次是胡轸叛乱,第二次则是城内部曲作乱,正是第二次城内叛乱,才导致长安城没守住,否则凭着长安城的坚固和西凉军耗下去还真不一定谁赢谁输,但刘协显然是不知道这些的。
而这个时空,因为刘协与王允的争论使出兵耽搁了大约又半个月的时间,贾诩现在有没有给出这个建议,也尚未可知。不过在历史上,李傕攻占长安后,观贾诩言行,其虽然不能说是忠于汉室,但也是一个比较爱民的士人。
皇甫嵩大营
“恭送天使!”
传达旨意的天使走后,皇甫嵩升帐,聚集诸将说了朝廷让他们继续追剿这件事。帐内瞬间议论纷纷。
“将军!不能追啊!上一战虽然我们胜利了,但伤亡了整整三千人,现在我们还有八千人的俘虏,再抛去看俘虏的士兵,我们就只有五千可战之力了,而西凉有整整十万大军!五千打十万,那是去送死啊!”场下一名中郎将说道
“将军,我们这次成功击破牛辅,实属侥幸,当时若是胡轸来援,我军则必败,而我军现在人困马乏,不宜追击,甚至不应该还在此地驻扎,此地虽然沟壑纵横,但沟壑之间则相对平整,若是西凉骑兵一到,步兵从两侧包抄,只需将我军营寨破掉,起兵正面冲击,则我军将任人宰割,跑都没办法跑,所以我提议不光不能追击,我们反而应该回长安休整。”另一名中郎将如是说道
“哦?你二人姓甚名谁”皇甫嵩闻言有一点惊讶,这并州军中竟还有此等人才。
“末将张辽。”
“末将高顺。”
皇甫嵩看这帐下两人起身去将他二人扶了起来说道:“本将军也是这样想的,我出征之前,陛下曾拉着我的手,让我量力而行,今我已然大胜,剩下的西凉叛军也已溃退至边地,我应当班师回朝。而尚书台这道命令下来,定然是那些腐儒,不识天时,竟然妄想全歼西凉,属实令人难以从命,今既然大家都有归意,便拔寨回师,以作休整。吕将军以为如何?”
“将军运筹帷幄,布不能及。”
皇甫嵩如此大胆抗命,就不怕被处罚吗?当然不怕,我皇甫嵩抗的是你王允的命!又不是皇帝,皇帝出门时亲口嘱咐,你王允还能秋后算账?你王允手下的尚书台能蹦跶几年?过几年皇帝亲政,谁跟谁算账还不一定呢!
既定,则有吕布率一千人马开路,皇甫嵩携带三千伤兵一千正军合四千人马居中,高顺率剩余人马以及俘虏殿后,开往长安。
在与牛辅的争斗中,吕布叫人代替他指挥,其实那人便是高顺,高顺不仅精通兵法,而且手下的陷阵营将士也是属实能打。被围起来,还能反推回去,非精兵良将不可。
那陷阵营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先说武器,主武器为单手短斧,可砍击破甲,亦可投掷灭敌,另外腰间配备短刀,等斧头砍钝或投掷后使用,后背则背着较轻巧的盾牌,以便防止对方箭雨攻击时可结成盾阵来抵御,最关键的是陷阵营配备了一种叫‘钩镶’的装备。钩镶单手便可使用,左手持剑,右手持钩镶。
那钩镶上下有钩,上钩约长25cm,下钩约长15cm,中间则是带把手的小型铁盾;盾为圆角方形薄铁板,前面有突出的刺。
钩为圆柱形的长铁铤,均稍向后弯;上钩顶端为锐尖,下钩末端为小球,两钩中间连接盾后的把手;盾用以推挡,钩用以钩束。此种兵器兼具防、钩、推三种功用,配合腰间短刀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