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风暴骑士（2 / 2）

咽了下口水，摆出一副很正式的动作，凯瑟琳开始拆开信件朗读：

“亲爱的凯瑟琳小姐和阿尔尼姆伯爵先生，你们可能不相信这件事。但它真的发生了，我没想到会如此快速。当然了，这也跟舒尔茨的努力分不开。邻近几个工厂的经理都同意了我们的诉求，在金圣女节放三天假……”

奥丁先是全神贯注的听取信件内容，直到他拿起那根纯银打造的调羹喝汤之时，却被一幕惊悚的画面给震惊住。

通过圆润的勺头反射，奥丁看到正在念信的人并不是凯瑟琳。而是一个有着乌黑色乱糟糟头发的怪物，脸上遍布皱纹，两眼都染上了一圈浓黑的眼袋。最可怕的就是那张嘴，干瘪的不成样子，偶尔还会吐出蛇信子。

奥丁抬头再看，凯瑟琳读的正起劲。然后再低头看勺头，还是那个怪物，动作语言和凯瑟琳达到惊人的同步状态。

见鬼！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奥丁瞪大了眼睛，凯蒂怎么会变成怪物？

奥丁这个时候想起了一件事，法兰克森林里的老人们常说，白银拥有驱魔的效果，任何妖魔鬼怪都惧怕它。

但随后就眯着眼睛摇摇头，这怎么可能？今天的凯瑟琳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如果真的是怪物假冒的，凭借几十年生活在一起的经验，自己能一眼看穿它。

“哥哥！”凯瑟琳有些不满，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奥丁。因为心不在焉，自己已经停了好几秒，但是奥丁却硬是没有反应过来，“能告诉我汤勺上有什么吗？是姑娘还是情人！”

“呃……对不起……”奥丁揉揉发红的眼圈，“早上起得太早，精神有点恍惚。”

“那就请你晚上早点睡！”凯瑟琳特意抖动了一下信纸，发出了刺耳的空气摩擦声，瞪了一眼奥丁后继续往下念。

真是要命，又惹这个爱哭鬼生气了。奥丁在心里懊恼无比，他决定先不看那根纯银的勺子。

“……我们在广场集会，那天晚上来了很多的兄弟和姐妹。有钢铁厂的，也有纺织厂，还有玩具厂的。他们都来了，在广场上架起篝火，发表演讲。到处都插满了红旗，我们坚信，这些举动会让他们感到害怕。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我们开始吟唱歌曲，那是一首能振奋人心的歌，名字叫做《我们是面对风暴的骑士》……”

“等等！”凯瑟琳念到这里，奥丁突然打断了她，并且问：“就是那首在灰暗世纪广为流传的……那首《我们是面对风暴的骑士》？”

凯瑟琳这才露出笑容，点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在农民战争中被创作出来的那首。还记得怎么唱的吗？”

奥丁想了一下旋律，用餐叉敲着盘子打节奏，轻轻哼唱，“我们是风暴里的骑士，嗨呀吼吼；利刃刺穿教皇和暴君的心脏，嗨呀吼吼；高举骑枪，向风暴前进，红色的石榴花将盛开在教堂之上。”

凯瑟琳接过了旋律，唱出了这首歌的下半段。

“光明神定下创世规则，众位神灵也要劳动。而教皇和皇帝做了什么？他们坐享其成，贪婪吸血，嗨呀吼吼；高举骑枪，向风暴前进，红色的石榴花将盛开在教堂之上。”

到最后一句时，两人同时唱到，“即使我们在风暴中死去也不要紧，嗨呀吼吼；因为我们还有后代，他们会重新拿起骑枪向风暴前进，嗨呀吼吼。”

最后，凯瑟琳以一个热烈的掌声，作为这次合唱的结尾。

“真是没想到……”奥丁脸上终于露出笑意，“他们还会有这样的思想觉悟。”

“嗯嗯！”凯瑟琳双手叉腰回应，“谁说穷人就不能有自己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