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凯瑟琳·阿尔尼姆（1 / 2）

蠕动了几次嘴唇，瓦尔德马·许茨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等待吩咐。他已经为卡森庄园服务了几十年，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而那一头银发，就是老管家效忠阿尔尼姆家族的最好证明。

看了一眼信封上的落款，上面显示这两封信都是从莱林堡寄来的。奥丁现在并不打算拆开它，因为餐点时间快到了。

“你知道这附近有古玩贩子，或者是收藏家吗？”奥丁把信封收进内衣口袋，开口询问老管家。

“呃……”瓦尔德马·许茨愣了几秒，不知道伯爵想要干什么，不自然的摸了摸那突兀，干瘪的喉结才回答：“伯爵先生，我们这里都是乡下。像这样的人，您应该去城里找找？”

“城里？”奥丁活动着手指关节，眼睛往上一瞟又问：“这么说，你是知道这类人的？”

“怎么说呢……”瓦尔德马·许茨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双手交叉放到小腹位置，身体前后摆动几次后言道：“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也认识了一些朋友，其中就有几个做煤炭生意起家的商人，他们算得上是收藏家，当然了，只是业余的。”

这确实是老管家的实话，不过有一些隐晦的东西他没有交代出来。那就是这些所谓的朋友，大多都是在舞厅和酒馆里认识的。迫于面子问题，不说出来也算情有可原。

“那你能介绍你的朋友给我认识吗？”

老管家这个时候忽然皱了下眉头，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事情那样，噘着嘴眼睛左右转动两次，而后谨小慎微的询问，“伯爵先生，弗莱彻先生是不是把那个东西给你了？”

奥丁也不打算隐瞒，毕竟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索性就从裤袋里掏出了那枚金灿灿的戒指，举起来在瓦尔德马·许茨面前晃动，“听说我父亲对它视若珍宝，不过这戒指现在只能缓解家里的财务危机。”

瓦尔德马·许茨眼睛开始睁大，鼻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从上下颠簸的双肩就能看出来，老人家神情似乎略有紧张。

他双眼盯着那枚戒指，又僵硬的摇摇头，吐出一口粗气告诉奥丁，“恕我直言，尊敬的伯爵。这可能并不是什么好办法，这是老爷最心爱的东西。任何人都碰它不得，您需要谨慎做出选择。”

“是吗？可是家里已经没钱了，”奥丁将戒指放在手心，打算调侃一下管家，“如果不卖出去，那么你能接受你的薪水减半吗？”

呼吸越来越急促，奥丁甚至注意到瓦尔德马·许茨那双微微颤抖的双手。他是怎么了？可别给我出难题，奥丁脸上的嬉笑也渐渐消散。

最终，恐惧还是没能战胜理智，瓦尔德马·许茨保持平复了一下心情，等心跳缓慢下来才开口，“如果您坚持要这么做，我可以通知那位朋友，他现在在汉威市开了一家古玩店。”

汉威市？那是法兰克行省的省会，距离这里也不算近。乘坐马车的话，至少也要赶半天的路程。

“明天怎么样？你就说下个星期一，我请他到‘莫雷丽舍’餐厅坐一坐。”

瓦尔德马·许茨点点头，就在这个时候，楼上的女孩们也都结伴走出房门。

“再见，丽娜。”凯瑟琳·阿尔尼姆踮起脚，亲吻了一下那个看书姑娘的额头，“明天见。”

“再见，艾尔玛，祝您好梦。”凯瑟琳上前一步，将自己的脸颊与对方脸颊左右各贴近一次，那是刚刚和她下棋的姑娘。

“还有珍妮弗，乔安娜。别忘了下个月的金圣女节。”

“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两个姑娘一高一矮，一个棕红色头发扎着双马尾，另一个金色头发散披到肩膀。

“凯瑟琳小姐，请允许我送姑娘们回去。”瓦尔德马·许茨恰到好处的站在身后，左手并列手指放于小腹，右手捏成拳头置于后背，向小姐们微微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