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财政（1 / 2）

等妮娜推着桌车走出房间，案桌旁的弗莱彻·莱曼才稍微挺直了腰板。用手抵着后腰位置，身子往前挺了两下，弗莱彻·莱曼甚至都能听到自己骨骼发出的那种咔咔声响。

这可真是一个要命的活儿！伯爵家的财务简直可以说是一团乱麻，那些森林里的产业，哦！我亲爱的光明神，可别再提什么森林里的产业了！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吧。

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弗莱彻·莱曼直接把汇总好的账本递给旁边悠哉悠哉的伯爵先生。天呐，这个小伙子还是那么的闲情逸致，但愿他看了账本还能保持这份从容。

“所有的账目都在这里了，阿尔尼姆先生。”从工作中挣脱开的弗莱彻·莱曼现在终于可以美美的抽上一次烟斗，产自下旦泽地区的黄金烟叶一直都是他的最爱。

“嗯……”奥丁快速翻过前面的几页，那些琐碎的东西他看不懂，也不想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看看老伯爵给这个家里留了多少财产。毕竟凯瑟琳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嫁妆也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翻到最后一页，奥丁看到表格右下角的数字后，差点激动的跳起脚来。奥丁很想说一句，“你没搞错吧！我亲爱的弗莱彻先生！”

但是良好的修养让他放弃了这样的做法，不过那一组数字，确实急得伯爵先生后脊背冒冷汗。

账面上显示整个法兰克森林的全年收入是三万八千金马克，这些收入包括木材，渔业，农田和果园，其中不包括收税。但支出却占据了四万一千金马克，也就是说数十年下来，奥丁的家族一直处于入不敷出的局面。

再看剩余的财产，账面上只有可怜的四千金马克。弗莱彻还贴心的为奥丁做了分类，确切数字是三千八百金马克、四千零六十塔勒外加八万零三百芬尼。

按照帝国中央银行发行的汇率表来统计，金马克直接与黄金挂钩，号称永不贬值的货币。一金马克能兑换零点七五克的黄金，而塔勒和芬尼是金马克的辅助货币。

一百塔勒能兑换一金马克，也能兑换一千芬尼，也就是说货币的兑换采用了十进制，这样既便于国际贸易，又方便平民生活。

“这就是我在银行的全部存款？”奥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样是领地伯爵，为什么其他人能富得流油，自己却这么寒酸呢？

“嗯哼！”弗莱彻·莱曼抽着自己的橡木大烟斗，双手提着咖啡色马甲的领口对奥丁点点头，“是这样，我们反复审计了好几遍，这是不会弄错的。”

“好吧！好吧！”奥丁放下了账本，抱着手思考很久才说：“就算是这样，我想知道钱都花在哪里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弗莱彻·莱曼捡起一把椅子，面对奥丁坐下，又在眼眶卡上了单片镜，拿起账本耐心讲解：

“首先是公共设施，几年前通往林场和火车站的道路都翻新了一遍。原先的石子小路全部扩宽成标准的双车道沥青路，这笔工程款的花费大约在两万四千金马克，其中一万四千马克来源于伯爵的领地收入，另外的一万金马克是从银行借款来的，分十年还清，每年的本金利息在一千零二十马克。”

“嗯……这是必须要花费的，接着说。”这项支出，奥丁没有太大的异议，皇帝赋予贵族们在司法和经济上的特权，而贵族的义务就是无条件支持皇帝。

例如边疆伯爵和城堡伯爵，他们从事任何产业都不需要纳税，并且赚了算自己的，亏了算银行的。但条件就是一旦发生战争，这些伯爵就要出人出力，跟随帝国军队去南征北战。

至于像奥丁这样的领地伯爵，虽然战争时期不用跟随军队作战，但是领地内的产业需要纳税，并且帝国政府制定的各类公共工程，也要这些伯爵去完成。

“还有就是税收，这是支出的大头。各类税款总计四十万三千金马克，平均每年要向财政部缴纳一万四千的税金，这些包括了果园，庄园，伐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