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1 / 2)
翠云见不言瘫软在地,第一时间请郎中去察看不言的情况。
郎中凝了神色,翠云急忙将手中的提灯摆在两人附近照亮,他给不言把脉,眉头皱紧。
“姑娘,你哪里难受呀?”
郎中是一个四十岁左右体格消瘦的中年人,长得慈眉善目,下巴挂着一搓羊毛胡。
“手、脚、还有胸口。”不言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郎中轻轻一触,就知道不言的手是脱臼了。
他麻利地摸骨,嘴上还在问哪里疼,手上已经顺着方向轻轻一扭,不言还在回答,只听咯吱一声响,瞬间叫出声,挥舞着手臂,又不疼了,只是微微发酸。
郎中满意地顺着自己的胡子,笑嘻嘻地表示,“小姑娘,老夫最是擅长正骨,就讲究一个快狠准,放心吧。”
不言再三确认,发现胳膊又能灵活地摆动,她开心了,接着乖乖把另一只手臂递了过去。
“小姑娘,那床上的是你的什么人呀?”郎中按住不言肩头之时,突然问道。
不言望向傅括,正要编造答案,手臂再次猛然一疼,回过神,正骨已经结束。
不言惊异地看向郎中,郎中只是笑眯眯地摸着他的小胡子,“哎,这样分散注意力就不痛了嘛。”
不言深有体会地点了点头。
“我看姑娘是胸口疼应该是受了内伤,不过不必担心,姑娘应该平日经常锻炼,身强体壮,不算严重,老夫给你开贴药方,喝药养伤,不久就能恢复。”
“至于腿嘛,修养几天就能好。”郎中说完,从药箱里找出一张写满字迹的纸,递给了不言。
“多谢大夫。”不言摆手道谢,接着又连忙说:“还请大夫可以去看看我兄长。”
郎中听完,凑去给傅括把脉,还没等他把手搭在傅括手腕上,已经发现傅括发热了。
他脸色凝重,向翠云吩咐,自己也开始忙碌起来,拿起他的药箱,开始给傅括针灸。
不言本想起身帮忙,却被两人阻止,翠云将不言直接带回她房间休息。
“你也很累了,不要你兄长还没好,你又病了,睡吧。”翠云安慰道。
不言只好作罢,躺在温暖舒服的床上,闻着被褥里淡淡的皂香,似乎回到了童年,可能太累了,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即使如此,不言牵挂傅括的病情,还是留了一丝意识。
不知睡了多久,不言突然惊醒,起身遥遥隔窗望了眼屋外,对面亮着微弱的灯光。
还在忙?不言想要起身,但实在太困了,头再也抬不起来,脑中闪现对面的微光,她安下心神,稳稳睡过去。
翌日,不言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睡醒的她没有如想象中那样精力十足,反倒是更加憔悴,症状更是严重,嗓子疼到发不出声来。
还是翠云过来照看不言,才发现不言醒了,及时给她递上一杯热水。
一杯热水下肚,不言从嗓子到胃底好受许多。
门口传来的嘈杂声让不言清醒不少,她好奇地朝外探看,却被门挡住,什么也看不到。
院子内,一群妇女围着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正在嘲讽,“你女儿半夜和王郎中在一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难说不有什么!”
“你再敢乱说,当心老娘撕烂你们的嘴!”微胖妇人面对众人,气势不输,逼人的态度吓得其余人皆惊。
“我们就是好心提醒嫂子你,反正我家阿右是不会娶你家丫头的。”其中有人好不怕事地继续说。
“哦,我说呢,搞了半天你们撺脱我回来就因为这事?”
“嫂子,什么叫这事,这可是关乎以后你家翠云丫头嫁人的大事,你咋一点不着急?”一个妇人不满,继续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