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受罚(1 / 2)
两人互相僵持好一会,不言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理,观察着程苍。程苍抱着谦让不言的心理,等待不言先出招。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风停草止,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仍然没有动作。
看热闹的见证人见证不下去了,被程苍拉来的一个碧蓝骑装的公子哥先一步站起身,不满地催促道:“程三公子,你行不行呀?面对一个女人还唯唯诺诺的,这么怂包,还纨绔之首呢?”
程苍本不耐烦,再被这一刺激,他决定先发制人,下手又快又准,力道还是放轻许多。
一个侧拳,不言轻松闪过,程苍定睛一看,立马又是一拳,不言再次躲过,还乘机狠狠打到了程苍。
有来有往,几次回合,程苍陷入下风,脸上挂彩,落不到好,反观不言,轻轻松松,游刃有余。
旁观者皆笑,笑程苍对不起父辈名号,笑他连个普通娇小的女人都打不过。
湖蓝骑装公子哥不满于此,继续拱火,“程三公子,你父亲就被她父亲压一头,你可不要也被她压一头呀。”
程苍听见父亲两个字,羞愧难当,转化成满腔的怒气,他也不再手下留情,拳拳生风,不言一时之间略有吃力,左躲右闪,还是吃了几拳,她也不似刚才能找到机会反击。
这段日子,不言不仅仅只练习箭术,还训练了基本功,如果是之前的她,这时一定没有招架之力了,但对现在的她来讲,她还是可以与之抗衡的。
双方紧紧缠斗在一起,大战上百回合,局势愈发白热化,除了原本找来的见证人,还吸引来许多围观群众,人们兴致勃勃专注观看着两人的搏斗,甚至兴奋地开始压赌注,猜谁赢。
不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腮帮子肿起一个小元宝大小的圆包,嘴角挂着鲜血,面色阴沉沉的,活脱脱一副凶神的模样,程苍也半斤八两,眼框乌紫渗着血,鼻子吊着长长的血,还在不停流动,面色冷厉,一副恶煞的样子。
到了现在,两个人完全抛弃之前的所有念头,只有同一个想法,赢!为了赢,无所不用其极!
程苍又一拳打到不言脸上,不言躲闪不及,硬生生向后摔去,头磕到了一块硬梆梆的东西,头骨与硬物相撞,咔嚓一响,清脆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顿时鸦雀无声。
“哦!”
一个人发出了惊叫,接着人群一片兵荒马乱,尖叫吵闹。
不言保持着原姿势一动不动,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球都不再转动,程苍唰得一下,冷意从小到上、从脚到头,仿佛一盆冰水,浇灭了他所有的怒火和好胜心,颤抖着慌忙上前察看情况。
“喂、喂,你…别死…”程苍抖着双手捧起不言的头,却感觉温热的液体在双手流淌,他抽出一只,呆呆地看着像泡在红染料缸刚捞出的手,理智那根弦无限拉长,临到极点,快绷不住了,一个有力的拳风迎面挥来,他吃下这完整的一拳,眼前闪过蔚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重重倒地。
不言费劲地站起身,即使满头鲜血,头发被血与汗浸湿成一块一块,视线被鲜血阻挡,她不管不顾,睁着充血的双眼,肆意大笑,撑着头晕目眩,压住程苍,用尽全身力道一下又一下重击着程苍。
“你使诈!”程苍面对如雨水般落下的拳头,先是松气,接着再是恼怒。
“没听过,兵不厌诈吗?”不言边打边笑着解释道。
程苍听不言中气十足,无性命之忧,战意又起,使劲一推,不言立马站起,警惕观察着程苍。
原本慌乱的群众见两人生龙活虎的样子,纷纷松了口气,接着放宽心继续看热闹。
不言这次选择先发制人,根据程苍过去的打法,预先躲避,准确出击,不过头上的阵痛跟千万根钢针扎一般,眼前一红一暗,开始出现幻影,明明差两下就能打到程苍,最后倒被程苍一个撕扭按倒在地。
不言拼命挣扎,程苍青筋暴起,死死扣住她的双手,不言收腹挺身,一记头槌,然后毫无理智地死死咬住程苍的肩头,程苍疼得直叫,却咬牙坚持不肯放手。
不言牙口加大用力,程苍的肩头渗出血来,衣料逐渐变成了暗红色,程苍实在受不了了,松开不言的双手,放任自己的身体疲惫倒在草地上。
“我…”程苍难受地呼了两口气,“我认输。”
话落,他止不住咳嗽,咳出一块块鲜血,不言状态没好到哪去,听到这句话,她虚弱无比,满意一笑,终于支撑不住身体,栽倒下去。
整场心急如焚的赵竹心,看比试结束,一溜烟窜进去,抱住倒地的不言,近距离看到不言的样子,止不住唰唰流泪,难过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