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风雨将至(1 / 2)
‘a8’老虎机厅的楼下是一个台球厅,由于收费比较亲民,因此生意也算不错。
而此刻,邓鹤和佘山正在这里打台球,李行舟和袁霄则坐在一旁抽烟。
“反中袋!”邓鹤经过仔细的瞄准后,球杆猛然击出,击打在白球中心偏下的位置。
这是一杆标准的低杆,白球在撞击到黑8号球后迅速减速,险险地避开了落入洞中的命运。
而受到撞击的8号球则是在桌沿反弹后,准确地滚进了对面的中洞。
“妈的,邓鹤这小子今天吃了伟哥了,这么猛。”佘山满脸不服地走到了一旁,将球桌让给了之后的袁霄。
按照规则,输的人下台,赢的人守擂。
佘山走向李行舟,正要坐下,却恰好从台球厅门外的楼梯上,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咦,船夫,我好像看见陈燧去a8了。”佘山冲着李行舟说道。
李行舟却不以为意:“不可能,他从来不去的。”
“打赌不?输的人叫爸爸。”
“呵,我本来就是你爸爸…”
…
陈燧来到了三楼,掀开厚厚的幕帘,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派乌烟瘴气的景象。
门口处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腰间毫不掩饰地露出半截刀柄,警告着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别惹事。
举目望去,大厅中少说也有着几十人,他们大都坐在游戏机前,有的欢天喜地,有的愁眉苦脸。
有人瞪着屏幕,双眼赤红,简直恨不得将面前的老虎机拆掉。
有人满脸麻木,叼着烟,如同机械般地一次次按下按钮。
也有的人早就输光了身上的筹码,却仍不甘心地逗留在这,期待看见别人比他输得更多。
赌博,始于寻欢,陷于贪婪,死于不甘。
常年赌博的人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倾家荡产的,另一种是身体残缺的。
前者只是没有能力再赌了,而后者,则是作弊被人砍了手脚,同样无法再赌。
陈燧深知这些东西的危害,所以在他的心中,早就与赌毒不共戴天…
买了2元的游戏币,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陈燧不动声色地掏出名片盒抵在了老虎机的投币口。
而另一只手,则是不间断地往里投币。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只买了2个游戏币的小子,短短几秒之间,他的游戏机上就有了多达2的分数。
为了不引人注目,陈燧还特意装模作样地玩了几把,直到将分数输成18的时候,他便不动声色地按下了退币。
‘哗……’大量的游戏币从底部的退币口倾泻而出,落在了筹码盒子里。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陈燧肩膀上。
眨眼间,陈燧的身体就如条件反射般向旁边横移,接着一转身,双手便架在了身前。
‘他妈的,还是被人发现了!’
李行舟满脸茫然地看着陈燧的‘表演’,脑子一时竟转不过弯来。
“你在干什么?”
“我特么…”陈燧这才看清了面前的两人,原来是李行舟和佘山。
“你特么有病吧?无端端拍我一下干什么?”
陈燧刚才真的是被吓了一大跳,他还以为是门口那两个镇场子的大汉过来了。
李行舟被陈燧骂得莫名其妙,一时说不上话来。
佘山则是看了看陈述显示的‘18’的数字,调侃道:
“啧啧啧,钱多了兄弟们帮你花啊,没必要来这里打水漂吧?”
陈燧翻了个白眼:“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外面说。”
说着,陈燧看也不看那18个游戏币,拉着两人就走。
袁霄看着被留在原地的游戏币,正想问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三人走的时候,前台的刀疤脸面无表情看了他们一眼,但并没有说什么。
最近经常有一些生面孔跑过来玩,每次只输个几十块钱,输完就走,一点也不像是正经的赌徒,反倒像是来暗中调查的便衣警察。
但是那又怎样呢?周总上面有人,这些小警察就算有心,也绝对没能力动得了他们。
陈燧带着李行舟和佘山离开了a8,来到了楼下的台球厅。
“我要是说,我只买了2块钱的币,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