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命运多舛（1 / 2）
乌云开始包围天空，突然降下一道闪电，随后才是滚滚雷声。雨点由小变大，伴随大风，像水雾一样开始清洗世界。所有的树弯向同一个方向，不多的汽车降低车速，雨刮疯狂甩动。
鸣海在档案馆里静坐着，脑海里都是从小到大的片段。旧屋子的防水很一般，没有别的声音干扰的时候，能听出雨滴化成积水从特意倾斜的角度流动的声音。
没有生气，有点好奇，情绪像烧不开的水，不知道从哪里去寻找答案。渐渐身上暗紫色电光环绕，混合着雷声，身体化为透明，越来越淡，消失在了原地。
玻璃窗没有看上去那样弱不禁风，在风暴里阻挡着雨雾，坚强的隔离出了两个世界。整个园区，残存的大楼和倒塌的废墟，陷入寂静，隔一条马路对望的江边观景平台，水面开始涨潮，开在码头边低地势的咖啡店，室外座椅被翻涌的江水冲击着，撞向并没有防水功能的落地窗。观测台开始发送警报，这本来是为了防止洪水而设计的自动预警，只有水面超过了危险高度，才能触发。
铁架桥下，泄洪使用的闸门缓缓打开，反向把涨潮的江面水引向城里的河道，巡逻的工作人员，详细拍摄着这样的场面，气象局的工作人员开始加班，但无法用眼前的情况判断江面临时涨潮的原因。
“嘟嘟嘟……”sed的灾害预警疯狂工作，直接显示了‘海啸警报’，工作人员也不断把信息交互给气象部门，非正常气象状况，是属于sed的管辖范围的。
“这次的海啸，恐怕并不是地震导致的。”张高成看着卫星云图和地震仪，“没有地壳震动，也没有火山爆发，天气也突然变成这样……”
“暗物质元素碰撞……”，月淑变得紧张起来，原生地球接触的暗物质时间比地球b要长的多，眼前的灾害景象和历史记载的是一模一样的，“发布避难警报！”
认真的看着一点都不是开玩笑的月淑，张高成点了点头。与此同时，人工湖的堤坝外面，海水已经开始倒灌的临岸，警报也响彻在基地。羁绊之念出动了几架直升机，去附近的居住区和工作区警告危险，不过他们似乎认为没有到‘所有人储备食物做好去避难所1天准备’的级别，只是提醒要去地势高的地方，会有轻微海啸。
办公室里，月淑的手机突然响了。这是她的私人电话，因为几乎认识的人都在sed，所以平时用不到这个电话。她并没有工作外的朋友，逃离到地球b后依然过着没有安全感的日子，所以看到电话她愣了一下。
“谁？”
“赤雾。”
“你……你怎么有我的电话？”月淑简直不敢相信，电话里这时想起另一个声音。
“是我给她的，她有重要的事要找你，关于这次的灾难，有解决办法。”电话里，晨光像是熟人一样的对她说着。
“灾难怎么处理sed会想办法……”
“灾难是因为夜舞。”赤雾直截了当。
“夜舞？”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个乖巧的小姑娘形象，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在哪？”
半小时后，月淑一个人来到了羁绊之念。依然穿着sed的研究员白大褂，细长的腿在白大褂的衣摆下性感又若隐若现。没有化妆，头发简单的在后面盘起，插了一个发簪。脸上还带着眼镜，同样是因为遮掩额没有化妆而稍微有点憔悴的脸。她没有跟张高成说，也没有和自己的团队说。如果被太多人知道她来这里，在sed的氛围里有太多编故事的人。
“这边。”同样高挑的赤雾，在大堂里等着她。但是又黑又长的马尾辫下，赤雾的身材和脸，就是杂志上才会出现的形象。
医疗隔离室里，夜舞已经被一个茧包裹住了，像心跳一样搏动着。
“她怎么来的？”赤雾看着一脸吃惊的月淑。
“还能是怎么来的，和你们一样。”
“不对，我们五个是人类。改造、进化、突变后，依然还是人类的主生物形态。”赤雾没有一种被贬低的感觉，和鸣海一样，她并不会因为这件事有任何困扰。
“她……她的话，算是……”，月淑明白，对面如果是sed张高成之流，哪怕是晨光，她也能说服对方，但是赤雾不是，“算是偷来的。”
“说下去。”赤雾看着月淑的眼睛，没有任何波动。
“你不吃惊吗？”月淑以为，这话说完赤雾至少应该消化一下，整理一下语言。
“这个世界，会遭遇到的危险，对你我来说是一样的。”赤雾看了看茧，“是什么产生对立？生物进化，资源夺取，物种对立，嫉妒心，还是危机感？”
“是理念。”
“是，理念。习惯了自己的样子所以不允许别的存在。”
“现在不是研究理念的时候，你说有解决方案，是什么？”月淑稍微有点心烦，身为最有话语权的学者，却处在最没话语权的位置上。
赤雾指了指搏动的茧，“如何处理她，就是如何处理灾难。”
月淑出现在了环形指挥室里，夏夫人对着赤雾点了点头，带她进入了密室。
月淑好奇的看着这间密室，等她们都进了房间后，屏蔽门自动关闭，室内的灯光被中间旋转着的暗物质能量光球吸取着。
夏夫人深呼吸了一下，看着月淑：“接下去听到的，看到的要有心理装备。”
月淑点点头，场面越神秘，她的好奇心也越大。
文字配合画面，由暗物质光球慢慢滚动着在月淑面前展开：
怒海翻涌、狂风下摇摇欲坠的灯塔下，鸣海站在悬崖边。他的身边，是一个比正常人类体型要小两圈，但是胸部和臀部都发育的很好的女性怪物，因为除了完美的人类外表外，还有一对黑色翅膀。
女子嘴里流着血，眼里都是茫然和眼泪。鸣海握着武器，指向他的面前。他的面前是一个真正的怪物。和赤雾差不多的身材下，有着巨大张开如同骨架的翅膀，双眼下，有暗紫色的花纹延伸到细尖的耳朵处。
“这不是你们世界的生物，是你们偷走了她！”怪物发出人声，桀骜的看着鸣海。
“你先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是不是作为人类的那一面已经消失了。”鸣海只要对面不是人类，就没有太多顾忌。他和夜舞的关系非常亲密，是夜舞在这个世界唯一信任的人。
怪物撕扯了一下身上因为变异而被撑破的sed外衣，尾巴从贴身的内衣里钻出，像鞭子一样抽了一下地面。“我们虽然本体无法来到这个位面，但是她就是我们的未来。”
“区区一群暗物质元素虫子，”鸣海挥了挥武器……
这时画面切换，变成了支离破碎的海城景象。海水应该退却了，但是海啸后的灾难却刚刚开始。满城的救护车和救援队，负责控制瘟疫传播的消毒无人机到处喷洒，电子屏幕除了滚动死亡核对名单，还有一张统一的通缉令，照片上是鸣海的脸。
在市民广场的集中物资发放点，海城作为被封闭的灾后城市，所有出城的念头全部被掐灭。排队的灾民，嘴里都在怒骂鸣海的名字，临时的办公台上，sed的装甲车维持着秩序，带头的人是董学成，正在宣传遇到被感染的人需要第一时间通知sed……
……
画面结束了，呆滞的月淑恢复表情，“那个怪物，是我？”
“这是没有发生的未来，”密室男声响起，“不过现在修正了。”
“你就是时……时念？”
“不要浪费时间了，跟她讲讲。”赤雾每次回顾这个未来，心里都很不好受。
夏夫人笑笑，对着空气招了招手。
……
“所以，鸣海为了救夜舞，斩杀了我，但因为夜舞的进化共鸣，被暗物质本源星找到了空间锚点，引发了巨大海啸，导致灾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