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扩展的业务。(2 / 2)
“汪汪汪汪!(丑鬼!再说一遍!咬什么?往哪退?”
“好吧,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我再说一遍。柜子这个位置有”
如此,到了村上悠准备出门的时候,杏杏小小的狗嘴咬着一根火腿肠,跳着跑到村上悠身边。
那狗脸,像极了尝试过电子支付,而后上瘾的老一辈。
“杏杏!!”中野爱衣从客厅小跑出来,看到村上悠正准备拆火腿肠包装。
“村上君!都说了一天只能喂一根了!”
村上悠用火腿肠敲了一下狗头:
“你懂什么叫{偷}吗?嗯?”
“汪汪!(赶紧给我!残废!”
村上悠把火腿肠放回去的时候,发现连柜子都没关上。
这狗蠢的可以。
“村上,你教狗偷东西啊?”佐仓小姐笑着说。
“有当着四个人的面偷东西的吗?”
“得了吧,我刚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全都听见啦。”
“狗的事,能算偷吗?你不理解它们,就不要随意污蔑。”村上悠说。
佐仓小姐白皙而精致的脸,一本正经:“{你懂什么叫偷吗?嗯?}”
说完,她笑嘻嘻地说:“我模仿得像不像,村上?嗯?”
村上悠无话可说了,拿着请帖出了客厅。
身后,中野爱衣怀里的杏杏汪汪叫个不停,说着{骗子!说好学会可以吃到火腿肠的呢!骗子!丑鬼都是骗子!};
还有落汤鸡的“杏杏是条蠢狗!主人正票量!喔西幻泥啊领英!”;
此外,就是佐仓小姐毫不留情且豪放的嘲笑声。
坐小田急,在豪徳寺站下车,再步行十分钟,就是豪徳寺了。
村上悠递上请帖,穿和服女佣似的女人把他引到茶室。在这里,他见到了花钱请她来参加茶会的主人。
“村上君,晚上好,我是牧村三枝子。”
牧村三枝子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妇人,一头银发,盘成庄雅的样子。
茶室内的装饰,也是古典,让人不自觉的正襟危坐。
村上悠为了避免麻烦,也难得正经起来。
“牧村桑,很高兴能参加您的茶会。”
牧村三枝子没回话,打量他一会儿,随后突然笑起来:“很好,很好,鸣子,带村上去换和服!”
鸣子应该是刚才引路的那个女人。
“为什么要换和服?”村上悠问。
“抱歉,忘记解释了,请原谅。”
“没事。”
牧村三枝子想了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犹豫说些什么才好。
村上悠静静地等着。
最后,她说:“理由很多,历史说起来也麻烦今晚来参加茶会的人都会穿和服,拜托村上君也穿上。”
“这样。”村上悠点头答应,跟着叫鸣子的女人去换衣服。
等他再次跨进茶室时,牧村三枝子笑意更深。
“我在报纸上看到村上君,就感觉你一定适合和服,后来又找到村上君穿僧衣的照片,下定决心邀请你,现在一看,果然一表人才。”
“哪里。”村上悠说,“牧村桑可以说一下吗,邀请我来的目的?”
“是这样的”
一番交谈后,村上悠得知了自己的工作——销售员。
牧村三枝子丈夫去世,留下很多历史悠久的茶具。
她本人虽耳濡目染,擅长喝茶,却对茶具不感兴趣,而且看着它们,总是想到去世的丈夫,所以趁这次茶会,想把这些茶具卖出去。
牧村三枝子的茶友,绝大多是都是同辈女性和后辈女性。
如此,村上悠的任务,就是用清越的嗓音、像是夏日晚风般解说茶具们的历史,然后用优雅的姿势喝茶,让这些女性买同款。
“拜托你了,村上君。”
“自然尽力。”
这时,屋外的鸣子说有客人上门了。
牧村三枝子说:
“我去接待客人,麻烦村上君在这里看看茶具的历史。还有半小时茶会才会开始,到时候,只需要随便说上一些就可以,不用全背下。”
“好。”
牧村三枝子和鸣子走后,村上悠翻了一遍十几套茶具前的小册子,便无所事事起来。
看了时间,晚上时间8:1。
茶室里,全是不知来处的栀子花香。
村上悠起身走出茶室,顺着香味散步。
夜晚无人的豪徳寺,小鸟鸣啭啁啾,明黄色的灯光下,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招财猫瓷器。
看来这寺是招财的,村上悠如此想着,迈步跨过一道门,寻到了栀子花香的源头。
一位穿浅樱花色和服的绝世美女,正探着身子摘花。
“诶唷!”绝世美女种田梨纱被站在那里不动地人影吓了一跳,“是你啊,村上君!吓死我了!”
“是我。”村上悠走近,看着栀子花群。
雪白的花瓣,翠绿的叶子,淡雅的香气。
“你也是来参加茶会的吗?”种田梨纱继续采花。
“不是。”
种田梨纱穿着和服,除了脸好看、腰细以外,看不出其他名堂。
但当她弯腰去摘花丛中间的花时,屁股翘着,又有一番趣味。
“不是?”她把一朵花苞摘下,下面连着三片叶子,“那你来干什么?还穿着和服?”
村上悠把牧村三枝子和他说的,又和她说了一遍。
种田梨纱笑着说:“像电话购物的主持人一样?”
“大差不差。你也来参加茶会?还是跟我一样?”
村上悠考虑到对方长得漂亮,穿和服也算好看,同时是一名声优,也有被邀请来主持“电话购物”的可能性。
“参加茶会。”她语气有些不情愿,目光在暗淡的灯光中寻找第二朵花苞:“你说我们家是建筑公司,还只有十年历史,我妈妈就一直参加各种茶会,还硬逼着我来。”
“想给你找一个,有二十年历史建筑公司家的男朋友?”
种田梨纱回头瞄了他一眼:“什么年代了?还兴这个?”
“别说这个年代,往后五百年,没什么大变故的话,相亲依然存在。”
“美成我这样,还要相亲?”
种田梨纱肌肤和栀子花一样白,眉目弧度像栀子花的绿叶一样美妙,脸颊上有弯腰采花使劲后的红晕。
“有道理。”村上悠心悦诚服。
“呐,知道我为什么采花苞吗?”种田梨纱问。
“回去放瓶子里,等它盛开?”
“你也懂啊?”她的语气里,带着想大说一通,却被堵住的郁闷。
她还想着,等村上悠问{为什么采花苞},自己好炫耀一下呢。
“一年级的时候,我坐的窗边,就有一条栀子花组成的围栏。”
“这么幸福?”
“我把栀子花给女同学;把依附在上面的金龟子,用树枝插在它背部,当做风扇给男同学。”村上悠想起小时候。
“那你一定很受欢迎吧?”
“没。”
“这样都不受欢迎?”种田梨纱感到惊奇,“难道说你小时候很丑,后来才张开了?”
“男孩子拿了虫,就不和我玩;女孩子喜欢欺负我,我手上都是被她们用指甲抓的痕迹。”
“哈哈哈~~”种田梨纱的笑声却不像栀子花香般优雅。
她笑得这会儿时间,村上悠也终于在黑暗中找到自己的目标——一只全身亮绿色的金龟子。
村上悠伸手抓住想要飞走的虫子,又折了一根细细的枝丫,插进金龟子的背部。
金龟子在枝丫上,一个劲地扇着薄薄的翅膀,发出“嗡嗡”的声音、
“噫~~,好残忍,”种田梨纱抱着三朵栀子花花苞,踩着木屐“啪嗒啪嗒”往后退了两步:“而且好恶心!”
村上悠正在寻回童年乐趣,理都不理她。
种田梨纱自己又主动凑上来,伸手感受了下:“没风呀?”
“你不感觉恶心吗?”
“美少女怕虫子,是必有的设定,懂吗?”
“这样。”村上悠理解了。
美少女才会怕虫子,而美女青年不会怕。
是这样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