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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的是瑾钥师兄,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一个长相水灵的青衣少女大喊,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激动雀跃。
接到与傲慢之鬼对战消息她就着急忙慌往集合点赶,赶到时就看瑾钥与人对战,随后一群人丢下重伤的瑾钥跑掉了。
她看着,大气不敢喘一个,生怕被恶鬼发现后一招给她弄噶了,见人都走了,就剩下肩头被打穿的瑾钥。
少女慌乱极了,拿起传音玉佩开始摇人,说明情况后,她镇静下来看着重伤的瑾钥,不知道是要把人晃醒比较好,还是让他就这么躺着比较好。
她几番犹豫,最后看着呼吸浅浅的瑾钥,对着他耳边大喊。
“瑾钥师兄,你没事吧?你醒醒,你别死啊,不要死——”
一个与少女穿着同款道袍的男人此时赶回,一把拍上少女的脑袋,要她少说些话。
“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这欲望之鬼果然凶恶,趁我们分散偷袭瑾钥师兄。
除却当年冷漠之鬼那一战,我还没见过他受过这么重的伤。”
俩人排排坐,数落着欲望之鬼阴险狡诈。
“纤凡师妹,我接到你的传音……瑾钥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沂舟看着分散后受重伤的瑾钥不可置信。
招呼着紧随其后的余宁一同上前。
“沂舟—沂舟师姐好……”少女看着沂舟形色匆匆,再看看躺在地上的瑾钥,她脸上通红,呼吸加速。
那青衣少女看着沂舟眉头紧皱着给瑾钥配药的画面,她脸上浮淡粉色,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别太激动。
“少加几个,他已经在愈合,只需要清创就行。”余宁伸手阻拦沂舟。
“我看见…姐姐…”
“姜落师姐吗?她…她早就已经陨落了。”
“您什么时候才能接受她不在的现在,好好的活下去。”
“她还活着,不论是谁,也都没见过她的尸身,听过她的灵魂余音,凭什么说她死了,你们就这么希望她死吗?!
姐姐她明明拼了命的——咳,咳咳!哈——哈——呕——”他快速的喘息,沉声争辩,内容毫无依论可言,他极速的喘息仿佛引发起了身体的不适,越是快速呼吸越是无法顺畅,身上不住的冒出冷汗。
余宁上前点了他两个穴道,叫沂舟轻抚对方背部。
“慢慢吐息,你不能再继续这样了……”
随着他如扼喉般的憋气,终于缓和些这症状,最后捂着嘴巴咳嗽两声后整个人弓下腰,干呕出声,仿佛是遇见了世界上最恶心、最难以接受、难以理解的东西。
修仙者早就辟谷,胃里空空如也,抽气半天也只吐了点水,反倒压榨着他肺部的空气,窒息眩晕不断传来,眼前发黑。
“瑾钥师兄他怎么了……”
“少说些多余的话,师姐的死接受与否,也不是你们应该说的。”
姜落一步一个脚印,呼出哈气,连带着那张脸也白里透红,看着有活力极了。
“主人,我带着您御空飞行吧,虽说距离永平镇不算太远,但您没必要徒步去呀。”怜爱之鬼掏出手帕,尽是关心,递给流出薄汗的姜落。
姜落点头道了谢,接过手帕,脚下没有停歇。
“走走挺好的,我如此多年都未曾这样放松的走路了,现在才有些活着的实感。”
主仆四人说着,已经到了这小镇的门口,昨日又下了一轮细雪,只有主道的雪被清扫一空。
那人如刚醒的黑豹,抖了抖身子从假寐中睁眼,一阵风吹拂撩起还不牢固的新雪,顺带吹起他的琇色发带,只见那人挥手撩开吹起的新雪,他左脸颊中央的痣随着他嘴角的翘起而移位。
“姐姐。”
姜落早有预料般点了点头,客气的开口。
“真巧,又见面了。”
“不巧,是我缠着姐姐,知道您今日要来镇子取新出的书,我便提前取了在这等您。”
“你自己不选书吗?不如在书店等我。”
“我只是想早些见到姐姐罢了。”
他倒是不客气,直说自己是早有预谋,说罢像是自己也觉得害羞,垂下眼后脸上一红,随后从怀中掏出两本书。
姜落看他面上的笑容,明明是个如此高大的危险男人,却如坠入爱河的少年般脸上泛红,姜落拿起自己预定的蓝皮话本,把剩在他手里的那本书也拿起,两本书都用不同风格的毛笔字写着各自的书名,准备回话。
“主人小心!”
“主人!”
三个小仆叫喊出声。
姜落此时已经被这高大男人揽进怀里,书夹在两人之间,脸贴在他的胸口,耳边只听得见悾悾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瑾钥似是因为紧张,呼吸都变得急促,将她从怀里掏出来,白雾似的哈气轻抚她的脸颊,这股热气传递般的到她脸上,让她从他怀中仰头看他。
被他的白色雾气迷惑一般,让她感叹,真好看啊,这张脸。
瑾钥此时正担心不已,眉头紧皱,琇色发带随细雪清风飞扬。
“姐姐,你没事吧?”姜落被瑾钥从他怀中捞出来上下检查。
看着瑾钥担心的脸,姜落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还是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