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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行的快,也心急,更何况还带上了尊强力大神,没两天就到了原著正常的进度,重阳城。
意料之外且意料之中,门可罗雀的城口有人来迎。
带头的俊俏公子开口就是段不讨人心喜的话,语气高昂不可一世。
“怎么封磬派没人了派你这个臭女人出来。”
“小雀雀许久没见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会说话哈。”
“你一天天的胡叫!这个臭女人!你…你怎么受伤了。”他开始还在发火,却见她手臂被层层包裹,行动不大自然,撇了撇嘴,一句话在嘴里打了三个弯也只问出来了一句怎么受伤的。
“说来话长,司裕前辈人呢。”
闻阙视线几次在姜落的胳膊停顿,最后还是咂咂嘴正事要紧,便没再追问。
“司裕师叔她还想问问你们,明明你们先行怎么反而晚我们一天才到。
我们已经调查到几个可疑的人了,麻烦斛稚前辈移驾与司笠师叔好好商议此事。”
“不麻烦不麻烦,正好我们路上也遇见些事情,可以先商量一番,免得再出事故。”斛稚摆摆手表示理解,闻阙让了半身给他们带路。
一行人去了扶摇派落脚的客栈,怀月早在到重阳城前就提前打罢招呼,他既不会出手帮忙,也不要银白外漏,让别人对他心怀希冀,所以不需要与别人介绍他,早早地就拿了个房间钥匙休息去了。
“师姐已然是受伤之躯,要不要也提前休息,免得伤上加伤,师父他若是知道肯定又是心痛难当了。”要上司裕的房前,瑾钥皱眉轻拉着姜落的衣袖,语气担忧劝诱。
“还是先交代完咱们遇见怯懦之鬼的事再说后面,如非必要,你叫我帮忙我也懒得添乱,安心安心。”
空气中的滞涩感有种毫无灵力流通的感觉,瑾钥有些微喘不过气。
他看着姜落与斛稚闻阙一言一句的到了那门口,她扭过头朝他招手,自上朝下的看着他,却毫无居高临下之感,尽是疼爱温柔,瑾钥快步追上她。
他们一行人进了房门,桌上的香升出缥缈的烟状。
斛稚与司裕浅浅问候过,司裕便招呼人围桌而坐,她表情严肃,一张美人面愁容满布。
张口与他们讲他们这两天调查的结果。
莫说他们来之前失踪和死去的人,就是到达以后的仅仅两天,一同进城的修仙者都少了几队,更别说一般老百姓了,城中一时人心惶惶,丧衣满街。
斛稚开口讲到他们见到的怯懦之鬼,司裕表示由哀思到气愤惊讶。
“真有这种怪物?
重阳城中的怪异感你们应该有所感觉,可能真如你们所说,怪物能与人貌无二。
怕的就是它藏在人群中,不能随意打草惊蛇。”
司裕一双柳眉轻瞥,美人见愁则是叫人失魂,她叹口气轻道。
“说天罚,民有何辜,只道是天最无情。”她语气轻柔婉转,沉痛无比。
“师父…”屠娇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看向司裕。
“师叔……”闻阙看她愁容不散,张嘴想劝慰,却又不好说什么。
“天道无情人有情,我们就是为了这个,才会在这里。”斛稚把桌上茶杯拿起轻轻吹了一口,便仰头一饮而尽。
“没错,司裕前辈,不必愁思满溢,我虽然人单力薄,但是大家一起的话,一定会能办到的。”姜落看着那温婉柔情的女人,知道司裕心中无限义气温柔,本来想打退堂鼓的姜落,看着在场的人心中还是惴惴不安,战力太少了。
“可是师姐你的伤……你刚刚同我说如非必要……”
姜落眉头紧皱,稍加思索。
原著靠着大师兄雎翡的死,传达出的,这里有一般修仙者难以对付的怪物的消息。
所以瑾钥打这个怪物时,是和甘心师父毕梦师伯还有扶摇派的窥天机一起。
姜落到了后才发现是他们太天真了,大家还没有发现怪物有多么的危险,还未重视。
以他们这个队伍现在配置对比原著,差太多了。
如果是以原著的“姜落”,应该是能弥补一些他们的战力不足。
只是现在是她了,说差一些战斗力,不如说是危险非常,如果她再躲起来等待不知输赢的结局,恐怕是会害了大家。
“这一路我已经好了八九成,现在…我觉得是那个必要的时机。”
瑾钥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他喉咙上下滚动,最后抿了抿嘴唇侧过头去,像是置气了。
司裕愁眉稍展,看向姜落受伤的手臂,随后温婉一笑。
“说得不错,姜落师侄都为了除魔险些废了胳膊,何不是义气?我身为前辈怎么能只顾哀叹自怜,大家精神抖擞起来吧。”司裕说罢将眼前的茶水轻捻起用手袖挡住,利落的一饮而尽。
姜落看向从那长相温婉,极尽女人魅力的司裕口中,说出义气与振奋人心的话却并不违和。
她就是个有情有义说到做到的飒爽女人,与她的性别或温婉的长相无关。
那人的手轻放在她的手臂,一股温柔坚定的热度隔着布料传来,司裕那张温婉的脸噙着笑意,让姜落心头发热,也笑着点了点头。
“等等等等,稍等……”闻阙看着司裕和姜落两人奇怪的视线交流,他把手插入两人之中,不停摇头。
“先不说屠师妹的事儿,现在还轮不上她。
既然已经知道怪物是这样不可理喻,司裕师叔还有受伤的姜落师姐不是应该先回自家山派,将我家师父或将甘心毕梦前辈请来再议吗?!
女人留在这种地方,只会碍事!你看她已经受伤,若不是阴差阳错有个治愈的能力,她的胳膊此时则是已经没了,这对修仙者是多致命的打击你们会不知道吗?”
四肢不健对于后天被断肢的人来说,要用到时发现不在的不便只是十之一二。
更多的是四肢协调性的不便。
更别提还会影响灵力的循环和发挥,姜落在同辈中一直是佼佼者,怕是少了身上的零件,一落千丈都是好的形容了。
他说得确实不错,却着实刺耳,屠娇娇则是一把将手中茶水放在桌上,小辣椒似的脾气火爆,带着她头上金扇似的步摇要抽她隔壁闻阙的脸。
“闻师兄总是这这那那的,说来说去不还是讨厌女人,觉得净是女人拖了后腿!
先不说我和师父是因为领了派中封魔的命令才来的。
你看看姜落师姐,她不是拖了后腿才受了伤,是她靠自己做引子才击败了怪物,你怎么能将姜落师姐的牺牲也往什么男人女人上靠?!
你少侮辱人了,再说怪物杀人的时候管你是男是女了吗?!”
闻阙看了眼激动的屠娇娇与一脸吃惊眼珠乱动不知道说什么的姜落?
垂看了眼她的胳膊后,他闷了一会,看着桌子中那香炉飞散的烟,猛吐出一口气,低头只说了一句。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这臭男人——!”
“娇娇师妹,不要着急,我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姜落站起身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的屠娇娇,伸手轻抚屠娇娇那乱扇人耳光的金扇步摇。
看着闷气不出有话难说的闻阙,姜落笑着摇了摇头。
“闻阙师弟总是词不达意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如今远水解不了近渴。
遇见怯懦之鬼后我与斛稚师叔就叫师弟师妹们回山了,不知我家师父师伯能否赶得及。
只是我们等得及,城中的普通百姓等不及,所以我们也得做些什么才行。”
“我知道,你若是叫我坐以待毙,我也是不愿的,我只是怕……”
姜落一副早就心领神会的看透傲娇的模样,摸了摸闻阙的脑袋。
“我知道我知道,怕人受伤嘛——说不出口也没事。”闻阙难得被拍脑袋没有反抗,兴许是被屠娇娇的步摇给抽老实了,司裕莞尔一笑,指尖轻点屠娇娇。
“说一下现在的情况给你斛稚前辈与师姐师弟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