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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要问为什么的念头,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合理,不可抗力。
像是日升月落花谢花开,像是天边云霞平静带着遗憾的离开,像是青色的天空落下大雨。
合理中带着一丝无情绝望,这个男人注定是个危险且有故事的男人。
“姐姐!”青年的嗓音好听带着担心,在远处呼唤,直到看清那带着单片镜框的端雅男人正轻吻上姜落的手心。
那两个人被月色照耀和满开的海棠衬托,花瓣如雨下,是相当和谐却怪诞又极尽绮丽的一幕。
瑾钥看着,说不清心头登时一紧是什么感受。
“你是谁,把姐姐放开!”瑾钥整个人怒气冲冲,还未到他们跟前就拔出佩剑。
“相当吵闹的看门狗,您一定不少费神吧。”那人直起身子,缓缓放开手,视线冷漠,有居高临下之态,对瑾钥相当不屑一顾。
“你…!”瑾钥挥剑而出。
他身姿轻盈游刃有余,叮铃一声,在树上又掉落花瓣前已经回到了原先的枝丫上。
他伸手,那只带着戒指的左手里一本书凭空出现,厚重精美。
书本快速的翻动,仿佛永远翻不到底似的,突然瞬间变大,变得宛如厚重的门似的,就这么抵挡住瑾钥的一击。
瑾钥玉尘剑咯当一声,纷纷扬扬的细碎雪花落下,还没触地便融化消失。
那人只手指动弹,那本厚重的书便快速翻动,带着利刃般的狂风向她身前的瑾钥袭来,一丝情面都不留,像是下了死手。
姜落拔剑翻身到瑾钥身前,将他护住,本想将狂风抵消,结果那风竟然因为她的挺身而瞬间减弱,只带动一阵花瓣拂过她的侧脸。
瑾钥看着站到他身前保护他的姜落,他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只是从她的保护圈中出来,站到她身侧。
姜落看着身侧紧皱眉头浑身紧绷的瑾钥,明明不久之前还是个手无寸铁的少年,此时却想要保护她无比努力。
姜落能感觉出,那个男人的能力相当深不可测,自己的壳子是典型的天赋型选手,哪怕自己不怎么努力,也已经是同辈里的佼佼者了。
刚刚自己不止完全没有觉察对方的存在,在对方近身后,身体甚至放弃了警戒。
仿佛坠入了温柔的梦中,随着他的牵引和他对话一样,仿佛他的话一切合乎‘真理’,自己没有质疑的余地。
当时毫无犹豫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思考的接受了神器的馈赠,太奇怪了。
如果这个人不是友军,那这个人非常危险。
瑾钥吵闹的闯入像是打碎了怪诞绮丽的梦,让她的脑子复原。
“瑾钥,我没事,他没做什么只是给了我一个东西,不要紧张。”她的手放在少年肩头感受对方喘着气一点点放松,和这种深不可测的家伙树敌没有什么好处,
“真是废物,比起这样怒气冲冲,给她疗伤才是正事吧,还真是相当孩子气啊。”他对着瑾钥说话,毫无对向姜落时的耐心温柔,典则俊雅。
态度完全掉了个个,说的话冷漠不耐,视线充满鄙夷不屑。
那本书被回收,老老实实到他带着戒指的左手中,合上。
“姐姐,你受伤了?”瑾钥皱着眉头开始检查,发现她手心的不到一寸的伤口,怒火上涌。
只见他指尖轻动,那伤口开始愈合肌理修复,只剩下一个浅浅快要好透的粉色伤口。
“居然让姐姐受伤,你是什么人…”
“我看你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啊,赠予神器第一件事当然是认主了,不然被无关紧要的人抢去了可怎么好。”那个人站在树上书本哗啦一声在他手中打开,遮住他下半张脸,眼神看向瑾钥,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嘲讽。
姜落听着两人剑拔弩张,不好意思开口说话了。
她为了不轻易狗带,和师叔走了捷径,导致本该瑾钥第一个触发的剧情变成了她。
姜落摸了摸后脑勺稍微有些抱歉,她都不好意思在说她才是‘无关紧要’的那位,男主角和友派npc这么剑拔弩张让她不知所措。
“不…不好意思…是我家师弟出手莽撞,我师弟是一个特别善良努力的小孩儿,我在这里替他道歉,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姜落向旁边靠近,站在瑾钥身边,她抬头和那美的仿佛一幅画的男人对话,希望挽回一下瑾钥在友军npc眼里的形象。
瑾钥在听见姜落介绍师弟时又说了小孩儿这种话时一愣,他侧头看了眼已经低他半头的姜落,眼中明暗不定。
身材清瘦欣长的青年喉结滚动,不知道嗓子里有什么东西,感觉痒痒的却又干渴无比,仿佛看着她望向别人的侧脸,自己的心中就会有什么干渴的感觉。
“我心有明月昭昭,千里赴迢遥。
此时我得幸与明月对望,何以不怀月?名字不过是代号罢了,您直接叫我怀月即可。”他这句话说着,风声起,带动他的发环互相碰撞,月光仿佛又朦胧两分,他的视线跨过那单薄镜片,毫不隐晦的和姜落对望。
“你这个登徒子…与姐姐她说些什么!”瑾钥听完看见对方的眼神整个人炸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