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主角？（2 / 2）

请根据计划执行

催促声响了起来，钱程并没有太过在意。

请根据计划执行

会是直接把答案传给我吗？或者是修改老师的认知？还是干脆直接帮我把答案印在考卷上？

检测到使用者的消极行为，正在制定新的计划

计划已发放

助力已执行

助力已执行

来了！钱程这么想着，突然右眼的余光里看到一个黑影正在缓缓移动，他下意识将视线移过去，入目的便是一只能勉强称得上是“手”的东西。

那个东西被黑色的雾包裹，有着不符合人体构造的粗细的比例，像是被烧焦成木炭的树枝般。手臂从自己背后的某处伸出，此时正缓缓向着前方延伸。钱程的大脑在认出这是什么的一瞬间就陷入了空白，他只能看着这只手慢慢放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后……

“啊！！！！！！”

接触到冰冷的一瞬间钱程立刻弹了起来，他猛甩着自己的右手，站立时带起的座椅撞在了李鹏成的桌子上，巨大的响声和尖叫吸引了教室里所有人的视线。一时间，好奇、惊讶、愤怒和迷惑的眼神同时投在了钱程身上，但后者此时还沉浸在恐惧里，拼命朝自己背后看像是想找到那只不知道去哪了的手。

讲台上传来三角尺重重砸下的声音：“钱程！你在干什么！不要扰乱考场秩序！”老师经过最初的惊吓后立刻反应了过来，他再次敲了几下桌面，钱程也收回了一些理性，他支支吾吾地开口：“刚刚……有、有只虫子……”

教室里传来低低的笑声，像是在嘲笑他被只小虫子吓成这副模样，钱程百口莫辩，涨红着脸重新坐回了座位。在经过短暂的冷静后，那只手又出现在他的余光里，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钱程的身体僵直了起来，但这次他并没有大叫，而是眼睁睁看着那只手握住，寒气包裹着他的手开始在试卷上移动。

那是一种无法被形容的感觉，像是被冰冷的石头包裹住，甚至能感受到它表面的粗糙不平……可它又是柔软的，像是一只真正的手。

答题卷的第一面已经被属于自己的笔迹填满，不用看也能知道准确度肯定不低，钱程的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酸冷感顺着脊髓冲到脑干——他本来以为自己能承受住这些非日常的东西，就像小说里的那些男主角一样没什么大不了，可现在的他只是强迫自己坐在椅子上不把注意力放到那只手上就已经精疲力尽了。

教室里怎么这么安静，为什么只有翻页和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电风扇是不是开得有点太大了？肯定是坐在最后几排的那些人调的，本来手就很冷了……停下！不要去想手的事情！停下！！

事实证明没人能无视屋子里的大象，特别当它还是粉色时。

面前的答题纸被翻了过来，钱程甚至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被动了的，但只有那只手还握着自己。尝试运动指尖却没能得到任何反馈，像是从两手贴合的地方开始结冰，整只右手都被这看不见的冰块冻住。

这样下去自己的手会废掉——钱程终于开始尝试挣扎，没由来的勇气充斥着他，仅剩的左手抓住右上臂尝试把手从桌上移开，现在他已经顾不得什么考场纪律了，满脑子只有把手抽回来这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