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千年以后（1 / 2）

被带回来的周野陷入了沉睡中，无论怎么叫都无法唤醒。

“苏苏，这怎么办，野哥已经很久没吃饭了，再这么睡下去，不得饿死了！”被唤作苏苏的是当天戴着头巾的女孩子，在床边急得跺脚，双手在空中无力甩动着的便是当时抓住周野手臂喊着野哥的南北。

苏苏面色为难，她也没经验。

“南北，你别急，你在这边先盯着周野，我去找医生。”苏苏叮嘱着南北，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周野后转身离去。

这个时代什么都缺，医疗资源也是。

下五区更是少见的存在着医生，那些人都是在上五区，大多都是各个达官贵人的座上宾。下五区的人根本没法找他们看病，因为没钱，人贱，所以不值一治，还不如扔到城外，变成可循环的资源。

苏苏急切的走出门后，心里也是焦躁不安，她也知道，这里根本没有医生。

走了七八条街后，苏苏来到了中三区的一家诊所面前。

这家诊所是少有的面向下五区开放的就医之地，虽然远远无法与上五区的医院相比，但已经是下五区唯一的救命之地。

只是这里，不收钱，只收命。

“苏苏小姑娘，稀客呀！”苏苏才踏进诊所的门，都听到一道轻浮却又戴着嘲弄的声音。

抬头望去便是那一口大黄牙，只剩五六颗的老皮古。

虽然是诊所，却也有不少人，毕竟受伤、生病是一件常有的事儿。

而老皮古便是这家诊所的唯一医生，据说他曾经也在上五区春风得意，现在年龄大了，便定居在中山区，开了一件诊所，诊往来的人，治来往的病。

“皮伯，我”苏苏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老皮古给打断咽在了喉咙里。

只见老皮古甩了甩手里的烟枪，烟枪上的玉佩摇摇晃晃。

“我可不是皮伯，我是老屁股，你们不都是在背地里这么喊我吗？”说着这话，老皮古看了看四周的人，被他目光扫视的人纷纷低了低头。

人眼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特别是看病，陪着笑才知道吃的药对不对。

苏苏听到了老皮古的话后正向解释一下，但老皮古并没有给机会，出言道：“之前我见你这小姑娘机灵，想让你来我这做个带班护士，有我一口饭吃，便有你一口饭吃。你这小姑娘不听劝，还说再也不踏入我门。”

“今儿个，咋的，登门拜访？”老皮古抽了一口烟，从大黄牙里喷了出来。

烟熏呛人，但周围无一人敢咳嗽。

“今天苏苏来，是想求你救一个人，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苏苏捂着嘴说到，这烟呛人，但她只能硬着头皮说完话。

“你知道我这儿规矩，救人不收钱，买命钱只能靠命还。”老皮古抖了抖手里的烟枪，烟灰落在了苏苏的鞋上。

苏苏知道这诊所的规矩，这老皮古虽不收钱财，但是买命靠命还，让所有来这里看病的人给他打工、出力，甚至还有出城去运送物资。每次按照看病的轻重、用药等来计算买命的钱值多少时间。

即使知道这样，但这次为了救周野，苏苏也不得不接受这不平等条约。

“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先签字画押，带我去救人。”

房间里，老皮古看着面色苍白的周野便知道此人不过劳累过度，只是长时间不进食缺乏营养导致虚弱。

但是他回头瞧见围在一旁的人面露难色，嘴里喃喃道：“难了难了！”

“什么难了，皮医生，野哥是没救了吗？”南北走上前一步问道，但是才说出一句话便被一旁的其他人在头上打了一巴掌。

“就你这乌鸦嘴，你就闭嘴吧，野哥肯定没事！”当时同去的另一个男孩儿面色涨红道。

南北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退了下去。

老皮古看着眼前这群像白痴一样的人，心里不由得意：“没有你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哪能有我们的舒服啊。”

“也不是不能救，就是有点难！”老皮古慢悠悠的说着，他吃定了眼前这群人，肯定要去给他做劳工，只是这苏苏宁愿吃苦，也不愿伺候他。

众人一听，便纷纷说着，要怎么做，需要他们干什么，每个人都很积极。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越急越陷入老皮古的圈套。

“待会儿，我给他开始治疗，只需要你们帮我出城办件事？”老皮古像是掌握生命的阎王，一步一步的将他们推入生命的陷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