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变故(1 / 2)
我收回手,问道:“怎么了?”
“这是人头。”陈荼说罢用手电照了下那两个球形的物体,我凝神注视,棕灰的颜色,还有几个凹坑……
就在我打量“人头”的时候,一只手伸进鼎里,像拿保龄球一样用手指插进球形物体的坑洞,提了出来,此时我才看清这人乃是老范。
“你干嘛?”我惊呼道。
他不急不慢,道:“这啥宝贝?”
施恩杰和冯哥听见我的惊呼也走了过来,看见老范的举动纷纷吃了一惊。
陈荼低声道:“放回去!”
老范看我们都很焦急的样子,极不情愿的把“人头”放回鼎里,问道:“怎么了啊?”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注视这个所谓的“人头”。浑圆的天灵盖,两个凹陷不见眼珠的眼窝,断掉的鼻梁骨和张大的嘴巴…妈的,真是两个腐烂严重的干瘪的死人头。还好我刚才没碰,不然手都不能要了。
于是我抬头问陈荼道:“为什么不能碰?”
陈荼叹了口气:“有些修墓的匠人会把鼎做成机关,它相当于是一个秤,倘若有人动了里面的东西,重量发生变化,机关就会启动…”
这么危险,我侥幸的看了一眼青铜鼎,但我转念想到,这鼎里放的是人头,可哪个盗墓贼没事去碰人头,这死人镶了金牙了?奇奇怪怪。
眼看周围没有动静,神经紧绷的各位纷纷松下气来。就在此刻,我余光里闪来一道银光,片刻之间我被身旁的陈荼往后一拉,银光从我面门前两公分的地方擦过,然后插到另一面的墓墙上。
同时老施大喊:“快快快趴下!”
我不敢多犹豫,赶紧往地上一趴。上边不知道多少暗矢“嗖嗖”的射过去。估约两分钟后,声音才得以停歇。
陈荼拍了拍我的包,示意结束了。
我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对他道了个谢。看向墓墙,墙已经和刺猬一样,上面插满了箭,我弯腰捡起来一支,发现是汉代的锥形箭头,回想刚才的场景,不禁倒吸口凉气,要不是陈荼反应快,这玩意说不定已经插在我脑袋上了。
“哎呦~”
只听一声惨叫,起先我还以为有谁中招了,看之后才发现是老范被冯哥扇了一巴掌。想必是对他刚才鲁莽行为的不满,老范也不爽,向冯哥扑上去扭打起来。
“妈的,两个傻逼。”施恩杰骂道,上前去拉开两人:“干嘛,还嫌来的不够多,想多来点?杨老板怎么安排这么两个贵物。”
他们两个人听着有道理,消停下来。冯哥恶狠狠的瞪了老范一眼,道:“你再乱来我打死你。”
我刚转过身,就从身后被扑倒了,开始以为是又有什么机关要来了,随着扑倒我的人又给我后脑勺来了一拳头,这个想法才散却。
我转过身来,发现是老范,神经病吧,找我出气?我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老范用手扼住喉咙。我挣脱了两下,发现这个傻逼用的死劲,显然是真想掐死我。
陈荼施恩杰见状,连忙想来掰开他,却怎么也掰不开,这时我已经被掐的两眼翻白,快歇菜了。只见老范两眼发红瞪大,想再加些力气弄死我,就在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时,随着一声闷响,难受的感觉戛然而止。我捂着喉咙大口喘气,眼前的老范已经倒在地上,我心有余悸的看着他,好奇他怎么突然倒了。几秒后才意识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的手笔。
“他怎么了?”我问道。
冯哥悻悻道:“我看像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
我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我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是不怎么信的,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颠覆我的观念。我道:“那怎么办?”
眼看没人说话,我又问老施道:“你们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么?”
施恩杰思考片刻,道:“我以前遇到过一个人突然神志不清然后把另外一个人按进棺液里溺死,然后撞棺椁把自己脑浆都撞出来的。”
“是这样吗。”我指了指老范。
他摇摇头表示不清楚,道:“咱们时间紧,姓冯的把他背……”
“呀嘿!”话没说完就传来一声怪叫,转头就见刚才还躺着的老范已经站在青铜鼎旁,正两手各捧着一个死人头。朝着我们淫笑。
我心里暗骂一声,就见他人捧着俩头跑进了一边的墓道里。
身边的陈荼二话不说,浮光掠影般追进墓道。我正不知所措,想着一起追过去。但我还没动,他们进去的那个甬道口一下子被一块从上面落下的石块拦住了,随即听见四周传来不断的机栝声。
此时心头已经凉了一半,鼎里没了砝码,机关又被触动了。
“还不跑,站着等死啊。”老施一把将愣在原地的我扯进另一个墓道。
太急都没来得及注意脚下,谁知没走几步是个台阶,我们两个人脚下一空就滚了下去,外面如果包上饼皮那活脱就一肯德基鸡肉卷。
就这么滚着直到撞到了一幢石墙,我还好,施恩杰是撞在墙上的那个,我撞在他身上。
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感觉浑身都在疼,呼吸时胸口疼痛极为明显。我打起手电照了照滚下来的台阶,大约有三十级以上,没摔残废实在是幸运。
地上的施恩杰呻吟两声,看着倒也没什么大碍。
“你怎么样?”我问道。
他一副林黛玉的表情靠着墙:“你爹我本来一身膘保护身体呢,结果你最后一下给我撞破防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眼瞧冯哥没跟下来,便如是问道。
施恩杰摇摇头:“他没下来?我看他跑的和音速索尼克一样。”
不会死了吧,我心说。虽然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但要是死了我还是会有内疚感的。突然我想到另一个人。
“陈荼怎么办,墓道被封死了,我们要赶紧去救他。”我对老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