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伏击(1 / 2)
史尔特尔一行回到了萨米国立工业大学的校园内,她们打算在建筑内进行一波伏击,尽量给嘉尔露争取时间治疗法布提。因为贝格米尔不能一直开启破晓用巨兽背负着法布提,这样对他和嘉尔露都是极大的负担。室内作战是红的强项,于是一行人分工明确,由红进行伏击和压制,史尔特尔负责辅助她,把嘉尔露和法布提保护在一个房间,保护好这个楼层,贝格米尔在嘉尔露恢复后自行决定进攻或者防守。
这是化工学院的教学楼,看上去与其他的教学楼并无差别。邪教徒数量众多,紧紧地跟在史尔特尔一行人后面,不过邪教徒的速度并没有她们快。
红踹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发现里面是一间不大的档案室。红和史尔特尔一起把一个立式档案柜推了出来,嘉尔露和贝格米尔搀扶着昏迷的法布提走进去,然后两个女孩关上门,用档案柜拦在前面。
贝格米尔进去以后,轻轻敲了敲墙壁,发现是木制隔断的墙壁,这间档案室是单独隔离出来的,必要时可以切断墙壁进行转移。贝格米尔拿起了安格博达,然后放到嘉尔露手中,指了指那面墙,嘉尔露轻轻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红决定自己利用最后两发烟雾弹进行第一波伏击,然后诱敌深入校区,尽量分散敌人,而史尔特尔先原地待命,死守嘉尔露她们所在的这一层。红在看到所有人都部署完以后,打破窗户跳了出去。
邪教徒逼近了,他们卖力地用手中的武器捶打着正侧大门,不一会儿他们竟然将这铁门推翻。邪教徒咆哮着向学校涌入,中间有几个看似头领的邪教徒穿着不太一样,而且骷髅面具也是全的,他们准备命令邪教徒对所有的教学楼进行搜索。
突然,一颗烟雾弹在邪教徒的队伍正中爆开,白色烟雾阻碍了他们的视线。接着就是一场单方面的绞杀,伴随着红挥舞刀刃的银光和一阵阵惨叫声,烟雾覆盖范围内的邪教徒几乎被剿灭。红直接冲入敌阵,撕开了一道突破口,随后突破出去。几个头领看到红的背影马上带领剩余的邪教徒追了上去。
红缴获的邪教徒短刀都被砍钝,她意外的发现这种武器竟然是如此不耐用,明明看上去材料做工都还算不错。于是她直接丢弃了这两把已经钝了的刀,重新从自己的战术背心后掏出两把新的。她往史尔特尔她们所在的教学楼急奔而去。
教学楼内,嘉尔露刚刚治疗好贝格米尔,经过上一次凯尔希的训练,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耐力增加了许多。
“替我好好照顾他,他是我的兄弟,我去支援史尔特尔和红。”贝格米尔小声地说,他刚准备起身,就被嘉尔露拉住。
“贝格米尔先生……你看这个……”嘉尔露摊开了法布提的衣服,他的胸口已经有些塌陷,看样子胸骨和肋骨已经断了,“我现在只能帮他止住部分内出血,可能有一些碎骨刺进了他的内脏,我不知道心脏的情况如何但是不容乐观,他必须接受外科手术,不然会很危险!”嘉尔露的语气非常着急,在她看来,法布提和贝格米尔,都是史尔特尔珍视的人,是必须要拯救的人。再加上,救死扶伤是身为罗德岛医疗干员的职责,她也在生命之星下宣过誓。无论立场,信仰,国家,种族,治疗伤员是医师任务的最高优先级,决不允许任何医师冲锋陷阵,也绝不允许任何医师在队友之前倒下。
“那我们只能强行突围了,不能再进行伏击了,时间紧迫……等等,我好像有办法了。”贝格米尔眼前一亮,“这里是化工学院,一定有硝化甘油。”
“那是做什么的?”嘉尔露有些疑惑。
“做炸弹用的,我要把他们全部炸飞!”贝格米尔说罢,化成白雾散去。嘉尔露没有迟疑,开启紫罗兰咏叹调,尽自己的全力对法布提进行治疗。
“红,史尔,你们在吗?”贝格米尔在无线电中呼唤二人,他的面前是一间放着化工原料的仓库,这间仓库用防爆合金制成的电子门牢牢锁住。
“怎么了小贝?”史尔特尔藏在一个房间里小声地回答道。
“我需要你来帮我开一道门,我现在在地下室,法布提需要手术,嘉尔露没法完全治疗他,我们必须马上突围。”贝格米尔语气有些焦急。
“怎么这么严重?我这就过来!”史尔特尔做好了一切计划改变的打算,随机应变是战术制订中最基本的一点。
“那我会尽量拖住他们,但是请你们赶快!”红的声音也从无线电中传来。
史尔特尔赶到的时候,贝格米尔正在尝试密码,这是一个6位数的密码组合,贝格米尔当然只是在尝试自己的运气。
“你确定?”史尔特尔有些哭笑不得,“我们两个每次猜拳都是你输。”
“我相信那个游戏和运气无关,吾爱,请吧。”贝格米尔微微鞠躬,做了个请的姿势,而史尔特尔也踮起脚尖提起裙摆,回了一个礼。二人的调笑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史尔特尔开启了黄昏,集中力量,慢慢地把铁门融化出了一个洞。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们要怎么把它弄出去?”史尔特尔看到了里面用金属桶装着的硝化甘油,明白了贝格米尔的意思。
“我们不需要把他搬出去,吾爱……”贝格米尔和史尔特尔对视了一眼,史尔特尔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自从她们重逢,很多时候都展现出了一种非常奇妙的默契,不用言语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嘉尔露正在治疗着法布提,经过一阵生命能量的流动过后,昏迷的法布提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跪坐在地上的嘉尔露。法布提伸出手,触碰到了嘉尔露的脸。
“劳菲……”他颤抖着缓缓说出两个字。
“法布提先生,请不要随便活动,您现在伤的很重!”嘉尔露没有抗拒他,“我的名字是嘉尔露妮娅,对不起……”
“这样啊……我把你认成她了……”法布提咳嗽了两声,然后放下了手。昏暗的房间内,重伤的法布提因为视线模糊,并没有看清嘉尔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