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西天(2 / 2)
其实刚刚他在经过快到达峰顶柿子林时,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今天已经误了时间,但结果没想到,竟然会达到日上三竿这么晚,这才是火急火燎摘了柿子赶紧往山顶跑。再次裹了裹怀里兜着柿子,少年往峰顶亭廊看去,正对着徐长生的西边上山位置,挂着扇铁画银钩匾额,上面龙飞凤舞书写着三个“小西天”大字!
拾级而上少年郎刚刚迈进行亭,冲着那位那位喜爱坐在崖壁旁中年汉子,躬身喊了句不符合身份“先生”。
汉子一手拎着酒壶头也不回,只是随意问道:“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少年郎,一边蹲下身子在某个亭廊柱脚,一个个将怀里柿子取出。一边开口解释说着,他在山下接连碰到的几件事情,这才稍稍耽搁了点时间,特别是在半山腰地方遇见一连串极为罕见白雾瘴气,要不是那瘴气来得快退的也快,恐怕就真到不了这里了!
徐长生嘴里叙述这些,还是不免牙齿打颤,感到阵阵后怕!
中年汉子不知是对这些东西早就知晓,还是一贯持对少年不过多关心冷漠态度。对此并没有多追问什么,只是嘴里提醒着下次多注意些,山上不比山下,看情形不对就早点跑路,别傻蹲在原地就知道等死!
接着这位中年汉子便不再继续追问这些,少年郎有些纳闷,为何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师父,一直不曾承认自己身份汉子,不像以前那样没有继续追问他究竟干啥去了。
摸不着头脑少年郎,在这个便宜师父命令下,稍作休息后,摆出个与金鸡独立极为类似站桩姿势,在中年汉子起身指点其几处没能做到位的地方,便不再继续管他,转首看向东面那座堪称宏伟都城。
对于这位总捧着酒壶喝酒汉子不喜欢自己,徐长生早早就知情并习以为常。没天赋,做什么事情都比较慢,置身处地即使有一天他在中年汉子立场上,恐怕也会做出和对方一样选择!
就像是站桩和走桩两件事,少年郎刚上山之初时候,中年汉子足足花费了两个月时间,才让徐长生记住那六个站桩姿势,但也仅仅是记住而已,稀疏拉胯毫无半点精气神可言,之后便是孙敬山用了好几年时间,才打磨的堪堪想点样子。
顺着对方目光瞧着,少年郎也是一直是在打量好像看着没有都不一样景象。
身处峰顶少年郎,自然能将那处颇为雄壮都城尽收眼底,原本他所在的葫芦街早就变成很小一部分,从他现在身处地方瞧去,越过那个超大牌坊廊桥,后面才是原本真正都城位置。
最巍为壮观的还是都城最中间位置的高大府邸,徐长生曾经临近看到一次过的都城主轴御道宽度,更是达到了惊人的十二丈,并且全都是由磨砖对缝青石地板铺就而成,不像他们葫芦街巷弄,每逢阴雨天气,脚踩下去尽是些没过脚踝的黄泞泥巴。
登高望远,便也能看到那条新妇腰肢御道长达六十余里,在整个内城地界,更是呈现围绕最中央那座建筑拱卫而建立,使得那条中轴线上的建筑群远远看去,要比其他地方的看起来要厚重的多!
少年自然不知道的是,围绕都城最中间那座巨大府邸,九经九纬每过一关便是一处处石楼牌坊,在整个都城内不下数百余座,除去其中多数是敷文振武牌坊外,其他各家道统寓意立言自然也是不可避免。
盘膝而坐汉子破天荒没有喝酒,陪伴搁在酒壶旁的还有六片树叶,汉子刚刚用树叶连续卜了三卦,三次都是三阴三阳,按照卦象排序名为“山风”,恰好卦成之时,有清风从东方徐徐而来。很多年不曾解卦的孙敬山只记得,早些年他所学那本堪舆风水中所记载,山水蛊,元亨利涉大川,先甲三日,后甲三日。对于这个好坏参半拿捏不准解语,中年汉子一时半会也是不得其中真意。但风从东来,故主爻也必定在东面是肯定没错的!
只是他娘的龙首峰东边都城这么多的人,自己就算是有心为这少年破局,又该上那里去找这个谪仙人!想到这里,孙敬山不禁又在心里暗骂他那个便宜徒弟刘二狗来,虽说如今江河俱下泥沙皆有,但少年资质良秀不叠参差不齐的也太过分了些吧,先不说能否与你刘几近相提并论,葫芦街里的同龄人资质,恐怕就要数他背对而坐少年资质最差了吧!至于整天跟在两人身后的跟屁虫,就更不用比了,即便刘几近也不行!
叹了口气的中年汉子,考虑着他是不是要继续沿着这点破开天机,给少年讲点能说的事情,不为能在之后这场大变化中夺得更多机缘,但千万别死在这场即将发生动乱里就行。
每隔一个时辰,徐长生便在中年汉子要求下歇息半刻时间。
过犹不及,虽然孙敬山一直对徐长生资质问题有所意见,但其也深知欲速不达过为已甚道理,特别是这些拳脚筋骨功夫,不正确锻炼方式是很容易身体出现意外的,到那时候,就算三爷不找他麻烦,刘二狗也会烦死他的!
夕阳西下,缓缓走桩少年郎恍惚间扭头看向天边位置,最西边龙尾山后面好像出现一连串足以和山峰媲美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