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山寺奇闻(2 / 2)
梦中的寂照寺成了个妖魔盘踞的荒山鬼寺,她被妖魔掳来这里苟合,却被一个叫杨羡安的仙门剑侠所救。
然后狗血的事情就发生了,杨羡安斩妖弄破了妖魔的淫囊,一男一女身中奇毒,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苟且了。
而苟且之地嘛,正是这寂照寺的后院园林之内。
那杨羡安本也受了重伤,于是此后七日,二人便在这寂照寺里盘桓,双双生出情愫来。
可故事终究是走了话本的路子,那杨羡安一心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说是洛阳以北,有蛇患西出邙山,最后与余辞夕定了个再见之约就飞天去了。
此事说来是梦,那余辞夕却口口声声说必有杨羡安此人存在,称那七日梦境和真实没有两样,自己要守那约定,等人归来。
听了这番话,也难怪余辞夕落了个久病内郁之身,尉迟跋更是心头无限失意。
直到后面一天夜里,天上突然起了急雨雷霆,余辞夕便在山间禅院过了夜。
然后嘛,尉迟跋这厮终究是管不住心猿,摸上了这位病女的床榻,二人一番苟且。
这尉迟跋本以为是佳人暗许,谁料余辞夕意识朦胧之间,却喊的是杨羡安的名字。
坏了!这下可吓坏了贼和尚。
于是快意一过就收拾衣服偷偷溜了。
第二日嘛,这厮忐忑一夜后本想去请罪,谁料那余辞夕却主动跑来相告,说是又梦见了杨羡安,对方还让他再等上些时日。
尉迟跋终究把此事埋在了心里。
自那雨夜过后,余辞夕身体的病况却越发严重了,不过此女却称,无论是为了完成壁画还是等待良人,她都要坚持下去。
终于到了交画那日,寂照寺院墙上的《净土经变》可谓横空出世,很快便以瑰丽玄奇的净土佛国享誉东土,天下僧侣争相来朝。
尉迟跋自成画之日起却再没看到余辞夕,五日后终是心中不安前去寻访,却还是晚了半日。
再见之时,余辞夕已伏在案头咳血而亡。
桌案上铺有一卷画纸,却只开始了寥寥数笔,角落里还题有《游园惊梦图》五字。
尉迟跋一腔悲怆,哭了半日,最终将纸上鲜血化为桃花,自己一笔笔完成了这《游园惊梦图》的遗作。
尉迟跋的风月故事到这本就差不多了,可后来他回返东临古国,路上却遇见了前生这个野道士。
前生竟是一眼就看破了他背笼里《游园惊梦图》的存在,更直言,那余辞夕魂魄藏于画中,自己能将之复活。
尉迟跋自然惊喜难定,但他当时已是享誉佛道的画僧,领了重任前往东临国,身边还围了一众佛门中人,所以只能匆匆拒了此事继续赶路。
直到半年以后,尉迟跋才托人将书信画卷送来,道明了个中原委。
看完这封信,李星烛感觉自己完全像是看了个话本小说。
可此时他就更纳闷了,从这故事看,这余辞夕就算魂魄尚在,也该是个佛性在身的善鬼吧?
从前身对待《游园惊梦图》的方式就看得出来,否则哪会随意的搁在家中大堂里?
那画卷上遮掩的第三部分就更明确了,应该正是寂照寺的后院园林,也正是那画满《净土经变》的地方。
余辞夕能参与完成《净土经变》,应该是有佛门大功德在身的,加上之前她怀梦之事,最后藏身画中李星烛倒不意外。
但若说前生起了好心思要去助人复活,那绝对是扯犊子。
此女这番变故,十有八九便是与前身有关。
既然因果已知,在这多想也没什么结果,李星烛和慎儿交代了几句,便再次进入画中秘境。
这回一入禅院他便直接登上了寂照寺,甚至没有去正殿,直接在后边找到一处柴门,灰光一闪便钻了进去。
一入这后院园林,阴气浓郁得如同身在冰窟里。
那带着戏腔的女人此时也没唱曲了,只能听到一阵阵嬉笑和略带羞涩的娇喘在园林里回荡。
李星烛心头一惊,这么会玩?
“元郎,你好心急啊。”
“坏蛋,轻点儿。”
“嘤嘤嘤”
李星烛撇撇嘴,一边分辨着声音一边观望园中气相,很快便寻到了一处花圃来。
只见五颜六色的气流正向着那花圃汇聚而来,显然,那里边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果然,李星烛眼尖,那花圃之外,不正有四只光溜溜的小脚闹得正欢么。
这场面李星烛也是闹心,打断别人貌似不太好,一句话不问直接提溜个法术轰过去也有点莽撞。
正在他两难之时,一个精瘦的身影突然从花圃里仰起身来,火急火燎的要脱去最后的衣物。
李星烛这一看,眼睛都惊得裂开了。
“元行冲你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