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仪式能力——混沌祈誓（1 / 2）

我们有时会说，人们能在黑暗中直视自身的内心，但李肆并没有看见什么自己的内心，他看到的还是黑暗。不过很快，黑暗中好像泛起了一些不应该存在的光芒，那个死人脸主教看来没有忽悠他，那种光芒很快覆盖了他全部的视野。

然后，他看见了，那是属于伟大者“黑矩”的规则！

和李肆那段已经丢失的记忆不同，李肆曾经见过另一个伟大者的黑炎，那次恐怖的经历夺去了他的双眼和双耳。但这一次的情况不一样，他“看见”的只是属于黑矩的规则，这里没有蕴含任何祂的力量。但李肆同样完全无法理解这些规则的光芒到底代表着什么，它们就像是背景板一样填充了原本的黑暗，接着李肆就感觉到了其中一股他能够“理解”光芒在接近他，那是一段契约——“献上拥有的一切加入伟大的壁垒，直到那一天的到来，为规则的壁垒献祭自身……”

李肆忽然有一种感悟，这是来自伟大者的契约，如果成功缔结契约，就将永远的受到这份契约的束缚，如其所说的“献上一切加入……”，甚至在某个时刻献祭自己本身。李肆感觉到这种所谓的献祭，就是融入那份规则的意思，那意味着自我的消逝，意识的终结，一切都将和黑矩永存。

当然，你可以拒绝，但拒绝的结果就是立刻被分解成无意义的规则，和黑矩的屁一样消逝在空气中……

“如果等下你还能活着走出这扇门，那你就是教团的新成员”——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不能成为新成员，就连渣都不剩，连找个地方埋了的步骤都省了。

李肆能怎么办呢？他不能怎能办，他从善如流，他乐观向上，他不带一丝犹豫的与黑矩缔结了这份契约。

说来也很简单，缔结契约只需要他“同意”即可，只要他不是什么其他神的信徒，只要他不是已经疯狂的亵渎者，只要他不是来自某些恶意存在的棋子，清清白白刚刚进入深渊的李肆，就此成为了“黑矩”的信徒……

只是，在缔结契约的那一刻，他忽然忍不住手痒了一下——我们的李肆是个好奇宝宝，他十分的好奇那团代表规则的光团中，为啥也能看见一些来自混沌能力的丝线？所以他手痒了，他很想知道如果去拨动这些丝线会发生什么事情。

说做就做！

机会转瞬即逝啊，犹豫了就没机会手贱……哦不，是没机会追寻神秘的答案了啊！

结果呢……结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李肆没有因为一时手贱把自己变成飞灰，那个光团不为所动，契约被成功缔结。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十分“粗暴”了，李肆发现自己身上的深渊币叮叮当当的一个个消失不见，正当李肆以为自己这么快就要去见伟大的黑矩时，对方给他留下了最后一枚金币，那是代表他仅存“价值”的深渊币，身上至少要有一枚。

不得不说，不愧是深渊，这鸟地方就没有一个不黑的组织，像这种“加入就得献上全部”的团体比比皆是，不过加入教团的好处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他终于接触到了曾经叶琉璃没有给他说完的内容。

第一个，就是强化领域的晋升方式，铁言教的仪式祭坛提供一种让教徒进行领域强化晋升的仪式，只要在祭坛上进入李肆目前这种能够接触到黑矩规则的状态，就能通过献祭，借用黑矩的规则力量打开那个神秘领域的枷锁，从而获得属于狩猎者的各个强化领域的庞大晋升知识。

顺带一提，领域强化的仪式并不能一次性完成，就算是神明灌顶，人类也无法一次性吸收如此庞大的知识，生命的蜕变从来都无法一蹴而就。李肆就从那些规则中了解到，从零阶强化晋升至一阶所需要的仪式可以直接完成，而一阶晋升至二阶则需要分为3段仪式，再之后的阶段他暂时看不见。

也就是说，李肆的感知域强化想要晋升至二阶，需要进行3次献祭仪式后才能有机会晋升，甚至这种晋升还不能保证成功，晋升者可能会因为什么其他因素导致仪式失败，其后果也根本无法想象。

至于这里说的“献祭”，则是指献上各种神秘之物、禁忌物、封印之核、深渊币甚至是灵魂等等，至于这些东西分别代表什么，要献祭多少，李肆不知道……感觉有点坑啊，就像不标价的菜牌一样深不可测啊！

而第二个，就是关于获取“仪式能力”的方式，加入铁言教的狩猎者可以通过黑矩的规则力量获得它提供的各种仪式能力，但同样需要进行献祭，仪式能力的赐予只需要立刻完成仪式即可，倒没有强化领域晋升那么复杂。

而让李肆意想不到的是，他刚刚所献出的深渊币竟然足够让他获得一次挑选仪式能力的机会……好吧，都“献出一切了”，若是啥都不给还让人怎么活，这儿也别叫什么教团了，直接叫强盗团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