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多重次元(2 / 2)
看他已经说不出话了,维尔德向塔拉解释道。
“奥里克大人跟我发生了点学术上的小争论,情绪有些激动。不过不要紧,刚好解决完这个问题,去把衣服重新穿好吧。”
塔拉到角落里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此时的奥里克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尴尬的要死。维尔德拍了拍他的后背,虽然有些好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我先道个歉,对您造成了一些精神上的冲击,这真是太不礼貌了。”
“你你”
“作为塔梅尔的追随者,比起救死扶伤我们更渴望牺牲与重生。当然,如果不是她的追随者或是遇到了普通人,我们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你你”
“您居然会为一个无名小卒流泪,我太小看你了。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其他星神的信仰?比如拥入生命之母的怀抱?”
“你跟尤蒙一样,都是个混蛋!”
奥里克吸了下鼻子,用手蹭去了眼角的泪痕。
“这就是常说的“缘分”吧,不过作为骑士大人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哭鼻子,喏。”
维尔德递过去一张手帕,奥里克都没有犹豫就拿来擦拭双眼。趁他擦脸这工夫转头看向雷贝拉,似乎满不在乎的轻松样子,比他主人的反应小多了。
“扈从你怎么不担心塔拉呢?”
“啊,可能是信任吧。”
“那你凭什么信任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异教徒呢?”
“我想如果教长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肯定不会关心那些受伤的信众,也不会把一个普通人长期带在身边,以及”
“以及什么?”
雷贝拉瞄了眼还在擦脸奥里克,小声的说:
“您捉弄奥里克大人的时候,跟尤蒙以前捉弄他的时候语气几乎毫无区别。”
“住口!别以为我听不见!”
雷贝拉还想再说几句,被奥里克噎了回去。
“哦对,我刚想起来,你们等回去记得感谢那位军士,如果没有他咱们这趟可是要费不少劲。”
“教长您玩了半天,那个答案究竟是什么?”
维尔德示意他们都往这边聚一聚,包括奥里克和雷贝拉,还有刚穿好衣服的塔拉都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又在那个口袋状的“血窟窿”里掏出一根完整的手部骨骼,所有的关节和骨头都巧妙地用丝线连接在一起,拿起的时候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手头就剩这个了,将就一下吧。”
那主仆两人看到这根手骨时眼睛差点掉出来,不过又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毕竟是生命之母的祭司。
维尔德用手骨沾着地上的血迹,在提灯昏暗的光照耀下画出了幅简图,一条长长的直线到中半部分从上至下各分成两条分支,加上原有的路线就像三岔口一样。每段的线路中间都被示意隔开,只有中间那条畅通无阻,一直延伸到方形图标处。
“这是什么意思?这几条线代表着什么?”
奥里克不解地问道。
“咱们进来的时候我不是说过吗,他们的建筑其实是倒立的,基座入口卡在实体空间的外侧,整座信标站其实是倒挂在次元空间里。”
“对,这点我知道。”
“我们所在的物质世界是比较稳定的,可次元世界则不同,一个次元世界里会出现与另一个次元相邻的通道,这个通道是随机并不稳定的。而在同一个次元空间也会出现另一个不同的次元世界,甚至可能会无限套进去。”
“这座古代信标站是基于大量灵能驱动而成,从那把反灵能长剑上就能得知,建筑内泄露出的灵能已经与这把武器发生了激烈排斥反应。这导致当我们越是接近灵能源头,建筑的荷载越是加重,最后达到了极限。加上使用赋能镀条中的灵能激发并开启大门,迫使建筑启动了某种自保功能。”
“所以?”
“最开始我们只能听到守卫的声音,近在咫尺却什么都看不见。因此基于以上理论,我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既然埃里曼人能把建筑锚定在不稳定的次元世界里,这说明他们已经拥有控制或创造次元空间的能力,也就是说”
奥里克恍然大悟,接着维尔德的话说了下去。
“也就是说他们的建筑与多重次元融为一体,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只不过是其中一部分而已,终点只有一个,它是跟着其他次元随机变化的对吗?”
“真聪明,但这不是全部。由于是灵能驱使着建筑转换不同的次元,这把反灵能武器成了能量无法自然流通的障碍,导致在我们身边的空间是被锁死的。这样一来我们只有一“墙”之隔,只能感知到来自隔壁次元的少许影响力,于是建筑用空间定位的方式来排除不良导体。”
“丢过去的那些骨头正说明的是,一旦离开了反灵能立场的覆盖,马上就会锁定相应次元坐标,守卫们会被瞬间传送到本空间内。至于我让塔拉脱光去计算步数,那是因为我想知道没有外物阻隔的活体生命遇到那些东西时,如果在瞬间传送走会发生什么。”
“可你不是说牺牲才是你们最大的美德吗?”
“我做了两手准备,结果跟料想的一样,传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腰斩成两半了。”
塔拉的眼睛眯起一条缝,嘴巴撅的老高,听完维尔德的说辞很不高兴的看向他,之后在回去的路上还闹了不少小情绪。
“奥里克你当时看到了什么东西?”
“除了看见塔拉被砍成两半有点挺吓人,我还看到那守卫撕破了空间,露出半个残影才劈了过去,当他化成血雾被传送走后,那些残影刚化作实体就又被空间裂缝吸回了原来的次元。”
“太好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
“所以我还有个更大胆的想法,你们有没有兴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