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泯灭人性（1 / 2）

日前北漠兵偷袭一事，城门守卫经过审查，并没有问题，只是认识领队的校尉，便没有留意队中其他人，算是玩忽懈怠，受了罚。

进营偷袭的那些北漠兵，一直在接受刑讯，可他们根本不惧严刑拷打，咬死了不说。

指使他们的是谁并不重要，肯定是北漠的人，只是北漠兵能掌握这队人的行踪，顺利偷袭假扮成功，很有可能是有奸细内应与其通信，这个内应是谁，这才是关键。

他们不说也无可奈何，柳大将军气愤，砍了他们的脑袋，派人将他们的首级，送至北漠剌回部族的王庭之外，这叫杀鸡儆猴。

玉小霜有些不忍，却也知道，若不是这些北漠兵被发现，死得就会是镇北军的将士们，届时，他们的死状只怕是更加惨烈。

北漠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部族联盟，最大的五个部族分别是剌回、喀和、扎木、拉尔迦、仓吉。其他的小部族几乎都依附于五大部族，而这些部族当中，最大最强盛的便是剌回部。

剌回部这一代的王叫呼尔利，他是个极端的好战分子，一心一意想要侵占卫国，北漠多次进犯，挑衅，都是剌回部所为。

其他四大部族都是有贼心没贼胆，他们虽觊觎卫国地大物博，物产丰富，却不敢轻易试探挑衅。

五大部落之间并不是和谐相处，也会有大大小小的摩擦，并未完全联合起来，否则他们一旦联手进攻，与卫国对战，只怕又是一场浩劫。

这些首级被守卫们发现，很快被送到了剌回部的王庭之中，呼尔利的桌案之上。

呼尔利已年过半百，丝毫不见老态，身量依然英挺魁梧，一双鹰眼犀利非常，黑底金纹的抹额正中，镶着一枚鸽蛋大小的金色宝石，璀璨夺目，只有发中的灰白，才让人记起他已不再年轻。

此刻，苍狼一般锐利的眼透着阴鸷，他将其中一个装着首级盒子打开一条缝，往里看了一眼，又将盒盖放下，闭了闭眼道：“这些都是我剌回部的勇士，带下去厚葬。”

来人应是，将这些首级又抬了下去。

一旁一个叫哲和的将领站了出来道：“王，卫国如此行径，我们得给他们一些教训。”

呼尔利看了他一眼，目光沉沉道：“我们要杀他们，他们反击，天经地义，不过，教训还是要给的，卫国有句话，叫杀鸡儆猴，他们如此做了，我们不妨也学学吧。”

哲和应是，眼中泛着残忍的光。

又过了几日，白日里越发热了，夜晚还是凉如水。

有斥候来报，北边的一处堡寨被北漠兵袭击，北漠兵侵占了堡寨，烧杀抢掠。

柳大将军来回走动着，有些烦躁：“又来了，又来了，过段时间就要来，不来就活不下去是不是？派一队人，过去收拾了！”

一旁的罗将军道：“趁他们现在还在休整，偷袭过去吧？大张旗鼓的，人还不都跑了？”

柳大将军挥挥手，算是同意了，罗将军去安排人马，其他人也相继散了。

听到这个消息，樊星主动请缨，玉小霜跟着，顾未然自然也要去。

玉小霜穿了盔甲，戴好头盔道：“你一个文官，跟着去偷袭，不像呀，别人会觉得你拖后腿了，你要不想拖后腿，就会暴露实力，你确定要去？”

“……”顾未然有些嫌弃自己明面上的身份了，不能与她并肩作战，这身份有何用？

不过她说的确实有理，不仅他不能去，侍卫们也不能派过去，会让人觉得他这个监军疑心将士们。

顾未然虽然担忧，却也只能道一声：“万事要小心，跟着罗将军和樊骑尉，别单独行动，别太惹眼。”

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啊……玉小霜想着，又愣了愣，曾经，某人也是如此啰嗦的叮嘱她……

玉小霜忍不住多看了顾未然两眼，看到他眼中浓郁的担忧，玉小霜心中咯噔了一下，这才认识几天，如此有些过了吧。

她避开顾未然的视线道：“知道了，我只是个随从，以护着主子为己任，这一行人中，还不知是否有奸细，我会注意的。”

顾未然点头，玉小霜转身而去，翻身上马，紧身衣袍英姿飒爽，一身银甲熠熠生辉。

一队人马都是同样的装束，可顾未然偏偏觉得玉小霜穿上这身最是好看。

“出发！”罗将军喝道。

“出发！”喊声震天，长矛高举，列队出发。

顾未然目送众人离开，轻声道：“惊蛰，跟上，必要时再出手。”

一阵风过，惊蛰去了，必要时便是性命攸关之时。

直到人影看不到了，顾未然才去了柳大将军的营帐。

柳大将军问道：“如此能试探的出来？”

柳大将军之前提过，北漠兵越界作乱，镇北军前去驱逐，大多时候追不到这些人，或是镇北军有任务出兵，时而会被袭击。

顾未然便提议，若再有北漠兵作乱，先只通知几位将领，再派人前去。

若北漠兵提前得知，并仓促转移，有可能几位将领当中有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