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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乡关 之 故土难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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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我目睹了爷爷的辉煌。

我也经历了父亲的衰败。

所以,许是因为家庭的缘故,我是一个早熟的孩子,也是一个从小就孤傲和坏脾气的人。年少的我,废话不多,朋友也不多。总觉得自己就是唯一的,那个生活在干净水泽里的人。(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年轻!现在想想,在生活的沼泽地里摸爬滚打,谁的灵魂能在高处?谁的灵魂能不蒙尘?只不过,有些人,剥开灵魂外面的尘土,里面和外面一起脏了。

但有些人,剥开灵魂外面的尘土,外面脏了,里面还是干净的。仅此而已。

十七岁那年,在经历了家族的那次骤变之后,我便告诉自己:我要用我的笔,把我波澜壮阔的家族故事写下来。我要用我的笔,把我一生的经历,写下来。

也是那一年,我动笔,写下了关于我家族故事的开篇。

这本书,我并不急着完稿。我没想过成为作家。我也没有想过要靠写作来养活我自己。

我有一生的时间,足够去感知和思考。

此后的三十年,我跟着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一起,背井离乡。

我体会过成功的自由。也品尝过失败的孤独。

此后的整整三十年,我几乎是拔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鳞片,用自己身体最柔嫩,也是最无防备的触角,去感知生活的硬度和温度,去接受岁月的打磨。

此后的整整三十年,无论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也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邂逅什么样的风景,我内心,始终微笑,平和。

我从未或忘,自己要做的和坚持的。

这三十年间,这部小说也历经了无数次的修改,甚至是经历了书稿在完成了十几万字的时候,因为电脑硬盘损坏而突然丢失的绝望和无助。

在电脑市场,我怀着崩溃和急迫的心情,找了很多维修店的维修师傅,他们都没有办法完整地恢复数据。那段时间很灰心,想过放弃这本书。因为这区区的十几万字,却堆积着自己十几年的心血和感情!要再重写,想想都觉得自己心力不够!

在消磨了蛮长的一段时间后,还是再次打开了电脑,一字一句,重头来过。

我写得越来越慢,我要想的和要表达的越来越多,可真正想说的,却不得不一字一句,细细斟酌。

这本书的书名,也从三十年前的《小城小事》到后来的《没有回程的鸟》到《飘》再到《异乡异乡》。直到今年九月,书名才最后确定了下来:《日暮乡关之故土难离》。(同时确定了第二部《日暮乡关之故土难回》的主题方向和大致的结构。

第一部,写人类最后不得不离开。

第二部,写若干年后,仅存的地球人,不得不踏着遥遥的征程,星际归来。

天道轮回,也许便是这浩浩宇宙间,所有的生命都逃不出的魔咒,和亘古不变的简单宿命。

三十年的写作历程,是一种产前般的巨痛,绵延无边,有起点,没有终点。那种孤独的痛与煎熬,不足与外人道,也无法与外人道。

那巨痛,如一杯烈酒,唯有自斟,和独饮。

谨以此书,献给如水无痕的生活,

献给正在巨变的社会,

献给正在消亡的乡村,

献给,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谨以此书,献给我那已远在天堂的父亲,

和,母亲

流河沙,

於219年12月1日

前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世事只是一场游戏。

无论你是什么肤色,何种地位,多大年龄,在世界的哪个地方,每个人,都深陷其中,几乎是无一或可幸免。

甚至,当你还是一颗精子,或者是一粒卵子的时候,你的结局,其实,就早已被,一一写好!

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们会迷茫,会困惑。会想到也许该为自己做点什么。

可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们会感到力不从心,很多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

我们的欲念越来越多。

我们焦虑越来越多。

我们的情怀,却,越来越少。

我们是否真的认识自己?

我们做的,又是否真的正确?

我们的街道,是越来越漂亮!我们的楼房,是越盖越高!我们的生活,是越来越便利!我们人类,好像也是前所未有的强大!

可同时,我们的天空也越来越灰暗,我们的词条里又多了一个名词,叫雾霾!我们喝进去的水和吃进去的食物,也越来越脏和越来越不安全,陪伴在我们身边的物种,正日渐稀少!

是的,

虽然,现在的我们,可以上九天揽月,可以下五洋捉鳖。

可是,

哪天,随随便便的一场天灾,一场人祸,便可以轻而易举地

让我们人仰马翻,死伤无数。即使是封城锁国,我们也是无处可躲。

我们的生命,其实并不比一只蚂蚁,一棵树甚或是一根小草顽强多少。

在日益喧嚣的路上,越来越多的灵魂,拥堵在异乡。

日暮烟波,他们看得见夕阳,却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我们究竟是在进步?还是在透支?

我们是否走得太急,也走得太快?

我们从哪里来?

我们要到哪里去?

哪里,才是我们的故乡?

江,生于一九七三,卒于二零七零。从当初的南漂,到最后的功成名就,他创造了属于自己的辉煌,也同时见证了地球近百年的疯狂岁月。

黄沙漫天。

残阳如血。

江苍老而有力的双手,毅然按下了眼前那个绿色的按钮。

沙丘缓缓向两边打开,守望者二号呼啸着,腾空而起。

看着守望者二号瞬间消失在漫天的风沙之中,再看看监视屏中,那潮水般涌入的机器人,江,毅然按下了眼前那个红色的按钮。

随着一声巨响,沙丘轰然坍塌。

填平。

了无痕迹。

漫天的风沙依旧。

夕阳早已西下。

漫漫的长夜

来临……

本故事纯属虚构,人名地名事件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请勿对号入座。

作者:流河沙,于219年12月1日

冷雨夜。

江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倦倦地靠在车前门一个靠窗边的座位上,隔着一张厚厚的,有点模糊的有机玻璃,默默地看着这个自己已经生活了两年却依然陌生的城市,湿淋淋冷飕飕地,在车窗外停停走走,默默地发着呆。

师傅,你们该下车了。这是末班,我也要下班了。不知什么时候,车已经到了终点。矮矮胖胖的中年司机,操着外地口音,很有礼貌。

哦,是吗?江漫不经心地站起来。空荡荡昏暗的车厢里,除了自己,在同样昏暗的后座还有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

师傅,听口音,你是四川的?!江忽然回头问了一句。

是啊。司机露齿憨厚一笑。

哦,也是个异乡人。

顿顿,

新年快乐!江加了一句。

谢谢!!新年快乐!司机憨厚的笑容里有意外的感动。

今天是除夕。

江走下车子。外面的雨很大,风很冷,街面冷清。

江没带伞。

前面就是郭公山吧?!江站在昏暗的站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你去哪?一把雨伞遮了过来。声音轻轻柔柔。

是刚才坐在车尾的那个女孩。一袭瀑布般的长发,在寒冷的夜风中柔柔地舞动,一张精致的脸。

去哪?!江的心忽然一痛。此刻,家在山之外水之外千里之外,这里举目无亲。

不知道。江淡淡地笑笑,黑夜中的笑容,有些落寞。

你呢?江顿顿,反问。

和你一样。女孩也笑笑,笑容黯淡。

同是天涯思归客。江想。

沉默。

只有幽冷的雨点急骤而轻柔地打在雨伞上,婉转低回如隔世的琴音。

许久,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去那边坐坐吧。江打破沉默。

女孩浅浅一笑:好啊。

女孩就是苈(注音:li,第四声。。

在那个不经意的冷雨夜,在灯火疏落的郭公山水闸旁,在那棵郁郁葱葱的古榕树下的,那个小排挡里。江和苈选了一张临江的帐篷,听着风声雨声浪涛声,几罐啤酒,一只火锅,那种慢慢升腾的氤氲,还有苈的轻言浅笑,一点一点地温暖着江,那客居他乡的年夜前的孤寂。

吃完火锅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马上就是新年。

连江的寒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两个人肩并肩,走在夜深的望江西路。

都已微醉。

人稀少,灯微黄。

江撑着伞。

你现在回家吗?江问。

苈在摇曳的车灯中,停住了脚,她仰起微醉朦胧的脸,望着江,摇了摇头。

继续信步往前走。

望江亭。

风特别大。

下雪了。鹅毛大雪漫天飞舞,落入草丛,落入浩渺的瓯江中。

很冷。

两个人肩并肩坐在黑漆漆的凉亭冷冰冰的长椅上。

不知什么时候,苈偎进了江的怀里。

时针指向十二点整。

一朵朵璀璨的烟花,瞬间,几乎是同时,在城市清冷的夜空,在漫天的风雪中,盛开,如隔世的烟火。

新年快乐!苈在江的耳边,柔声轻语。然后,她轻轻地情不自禁地吻了他冰凉的脸颊。

一年后。

江送苈回家过春节。

苈家在罗阳市区。罗阳与闽中虽相隔咫尺,但在牛山北路熙熙嚷嚷的客运中心,俩人却是相对无语。

苈没有说过了年再来闽中,而江也没有说苈过了年再来闽中吧我等你!

苈虽也在闽中打工,但她其实有一个颇为富足的家庭。姑妈和叔叔都在意大利定居办厂,父亲专做皮革出口生意,家底殷实。

可江,却只是区区一介书生。虽然江曾经也是家底殷实,也曾经是别人口中的江少。但两年多前,江的父亲破产了。诺大的家业,瞬间烟消云散。轮船公司的两个轮队几十艘轮船被银行无情地拍卖,三十三亩地的造船厂也被败家的叔叔强行变卖,其中的一些宿舍楼和其它一些零零碎碎的资产,也被亲戚和员工们侵吞的侵吞,霸占的霸占。

忠厚的父亲一夜之间白了头。

江得知消息,从学校赶回家时,曾经的一切都没有了,包括家。

茫然间,一个路人告诉江,父亲临时在乡下买下的一间老房子落脚。可江甚至连这个新家的家门是朝东还是朝西都不知道。站在家乡熟悉的街头,江不知道,自己归家的脚步,该向哪个方向迈出。

江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骤变,他在公司的大门口,呆坐了许久许久。最后,在故乡萧瑟的夜幕下,拦下了一辆前往江城的客车。

回到江城,江没回学校,而是在郭茨口的汉江边,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江坐上了南下闽中的长途汽车。

这一路走来,江经历了许多坎坷,经历了许多常人未曾经历过的悲欢离合,也目睹过诸多的人情冷暖。江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本地人口中的“外地人”,与苈遭遇,江不敢奢求什么,更不敢让自己轻易地付出任何承诺。江怕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

在深刻的沉默中,苈终是幽然地矜持而去。而江,也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头是一片空白地往回走,带着那句哽在喉间的话语:

苈,过了年再来闽中吧我等你!!

苈走了以后,江倍感孤独。于是,思念如春草般疯长。

除夕前夕,江收到了苈从罗阳寄来的贺年卡。收到贺卡的那一刻,

江欣喜若狂。

江小心翼翼地拆开精美的贺卡,只有一句话,字迹竟然鲜红。

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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