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1 / 1)
“你还在在意那场无关紧要的火灾吗?每年帝国都会发生无数场火灾,自然因素也好,人为也罢,只是正巧在那座出事的森林附近而已,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你要是喜欢的话就把它剪下来贴在床头好了。”法尔威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去看看也没什么,反正离城市不远,早上出去晚上就能回来,就当去郊游。”温蒂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法尔威克不去她自己也会去看看的。
法尔威克对去那个小木屋的废墟调查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他对郊游的确是很感兴趣,这一段时间过的有够压抑的,相比起提尔瑞斯浑浊的空气,城外清新的空气能给他一个舒畅的心情,更何况还是跟温蒂一起,他们上次一起去郊游还是许多年以前的事情。
“郊游的话,我也想去,可以叫上桑德拉一起,我觉得他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怎么离开过亚当斯大师的塔,而且就算离开也是去干跑腿之类的活。”汤玛斯插话道。
“当然了,我们就当做去郊游吧,只是顺便去那边看看。”温蒂的眼眸转向法尔威克,“所以你要一起来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法尔威克觉得既然温蒂执意要去,那肯定不能让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小鬼过去,肯定还要带护卫和侍从之类的,考虑到弗洛斯特公爵府的人手,法尔威克认为自己得要多带一些人一起去才能保证温蒂的安全,以免遇到什么危险情况他们应付不过来。
“那就先定在这个周末吧,下午我跟克瑞格说一声。”温蒂试图拍去手上沾到的黑色油墨,但是尝试了几次之后都没有效果,只能无奈的等亚瑟把毛巾拿来了。
“叫他干什么?”法尔威克一想到克瑞格那个术士就觉得头疼,到目前为止遇到的一切事情都跟那个家伙脱不了关系,要不是有温蒂和安德鲁保着他,法尔威克早就让人去把那家该死的酒馆给拆了,然后把他们从帝国首都赶出去,这样一切的事情就都解决了,他们也不必为这种本质上根本与他们无关的事情担惊受怕了。
“他当然要来,克瑞格可是与这个事情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怎么可能不叫上他呢。”温蒂看起来很诧异的说道。
“在我看来他才是一切问题的源头。”法尔威克直言不讳道,“他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术士,换做是我的话我会让他和那个无聊的酒馆在提尔瑞斯消失。”
“恐惧和暴力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办法……”
“但是是最快捷有效的方法。”法尔威克还没等温蒂说完就打断她说道,“我们就是这样统治渡鸦群岛的,遵纪守法的人民照样安居乐业,被暴力和恐惧笼罩的只有作奸犯科之人,暴力且令人心生恐惧的处罚方式让人们对违法的事情敬而远之,而且这并不是渡鸦群岛原创的,要知道以前统治达肯霍夫领的沃夫哈特家族可是以残暴著称。”
“我没有资格去评论别的大贵族如何治理自己的领地,不过我喜欢用我们弗洛斯特自己的方式来。”在温蒂看来,暴力绝对不是首选,父亲跟她说过许多次,暴力是下下策,只有到万不得已没有选择的余地的时候才能使用,而且法尔威克的做法也并不是解决问题,而是把引发问题的人给解决了,并不能从本质上解决问题,海因斯和那个神秘人依然在暗处对他们谋划着什么邪恶的计划。
“那你凭什么就认为那个被焚毁的小木屋有问题呢?”法尔威克很好奇的问道。
“我要说直觉的话,你有什么看法?”温蒂就像是在试探法尔威克一样说完就仔细观察起了他脸上表情的变化。
法尔威克叹了一口气,面色复杂的向后靠在靠椅上,很为难的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像是在心中斟酌整理了很长时间的语言,然后说道:“我以为只有我家那个态度强横的老姐可以靠着几乎有些怪力乱神的直觉走遍天下,如果你也有这本事,或许可以去作大占星师了。”
“也并不是全靠直觉,只是那个方位让我觉得很可疑,而且距离卡洛琳所说的那座森林并不远,许多巧合凑到一起也许就不是巧合了。”温蒂又仔细的看了一遍那个新闻,在心中默默记住了那个小木屋大概的位置和以及附近的村庄,到时候可以去那个村庄询问一下具体的情况,要是报纸上能刊登一张当时的照片就好了,可惜这个小版块似乎并没有刊登照片的资格。
老管家亚瑟不仅为他们取来了擦手用的湿毛巾,还为他们端来了一盘卷着火腿的切块蜜瓜,当然还有法尔威克想要吃的半熟煮鸡蛋,还很贴心的剥开切成了四份然后撒上了一些黑胡椒。
“那就让我们过去看看吧,不过不要报太大希望。”法尔威克对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向来是嗤之以鼻,只不过是温蒂提出来的,他不好当场发作而已。
“也不知道父亲会怎么和雄狮庭议会谈论这个事情,也许就像对待奥斯玛大人一样把我父亲也当作一个疯子也说不定。”温蒂用湿毛巾把手擦干净,然后用牙签挑起一块卷着火腿的蜜瓜放进嘴里。
“奥斯玛大人一个人并不能得到他们的重视,但是要是安德鲁舅舅也在说同一件事情的话,还有阿曼达女士如果也在场的话,肯定就不一样了。”汤玛斯将其他报纸都收拾好叠成了一摞放到了餐厅墙边的矮柜上,然后也用湿毛巾擦了擦手。
“看来让你在克瑞格那边干活也并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温蒂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桌子和摞在矮柜上真正齐齐的报纸,嘴角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微笑。
“下次吩咐佣人就行了,这些下人的活不是你该干的,汤玛斯少爷。”亚瑟瞪了一直候在餐厅的女佣人一眼,似乎是在责备她没有做好一个下人应该做的工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