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首战（2 / 2）

当时只道是寻常。

卞兰花了好大力气才握紧了剑，说道：“不可能。”

这就是背叛仙界的代价……众叛亲离，是吗？

“那便……只能动手了。”卞清的长戟指向她。

她被磋磨的时候他不在，她的女儿被摔死的时候他不在，她刚生完孩子千里迢迢赶回天宫的时候他不在，她被天帝拒之门外的时候他不在，她每一次万念俱灰的时候他不在，她与仙界站在了对立面的时候他却现身了，要她束手就擒，怎么可能呢？他的冷眼旁观就是最大的背叛，他背叛了他和她幼时的感情。

她不需要对这个背叛者手软。

众叛亲离，也得是亲人才算！

卞兰率先动手，招招狠辣致命。

“为什么要背叛仙界？”卞清与卞兰一边交手一边质问。

“是仙界背叛了我！”卞兰声嘶力竭。

“你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你可曾对我有过丝毫关心？”

“你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来质问我？”

“我的好二哥，你在疆场上封王拜将，可曾想过你的妹妹受尽了磋磨？”

“你的侄女刚出生就被摔死了！”

“我遭受着日复一日的磋磨，你可曾有一次挡在我的身前？”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我与魔族为伍，你要杀了我！”

“其实我还在想，如果你还顾念幼时的感情，最好别管我。”

转瞬之间，二人就交战了好几个回合。

卞清垂眸：“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句对不起，就让心怀怨恨的卞兰瞬间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呢？迟了，已经迟了……

她挑开他的长戟，剑刺入他的心口，用力往前推，贯穿了他的胸膛。

如果在她被毒打的时候他能救她离开，如果她的女儿被摔死的时候他能救他的侄女一命，如果她被拒之门外的时候他能带她回去，如果她失踪的时候他能找一找她，如果……

有太多的如果了，可惜没有如果。

“太子殿下！！！”副官目眦欲裂。

“六妹，我没想杀你。”卞清最后解释说道。

她不能失去武器，她狠着心将剑又拔了出来。

“嗤——”那是刀剑刺穿血肉的声音，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看不清他的表情。

心有多狠，就有多疼。

心魔肆意地滋生，侵占了她的整颗心脏，在无尽的疼痛之中，又生出了自虐的快感。

“太子殿下！你没事吧！快撤！快撤！”副官扶住卞清，急忙地说道。

卞兰不知道是该乘胜追击杀了他，还是就这么放他走。

放他走，他毕竟是敌方的将领；杀了他，她竟然下不去手。

天兵天将又来杀她，她便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卞清身上，继续与人厮杀起来。

女儿国的士兵个个都以一敌十，杀得仙界节节败退。

天兵天将失去了主心骨，虽然仍旧在战斗，却士气衰败，毫无战意。

这场女儿国的首战，以胜利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