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松碑无言对立,两人冷言冷语(1 / 2)
顺着碑林一侧,缓缓走动,怀中包袱内的小家伙似乎睡了过去,也不出声。只剩朱若为顺着不能称为路的地面继续前走,在经过最后几片孤零零的落单石碑后,山势又生变化。
随着眼前出现半截断裂的黑色一人高石碑后,零星几棵松树出现在其对立面,朱若为看着半截断裂的石碑切口,十分杂乱,似乎是被蛮力给掰断的一样,而丢失的上部分此刻不知哪里去了。
站着石碑这边看向对面那逐渐多起来的松树,这受伤的黑色身躯如同是一道界限,轻轻分开了那些枝繁叶茂的植物,和这些冰冷沉默的黑石!
朱若为突然想到,这石碑好似被一双大手生生掰断一样,会不会是被那对立面的松树给咔嚓一下,好用来杀鸡儆猴的!
但只是想了想,他就不紧摇头嘲笑自己胡思乱想。
他也不在乎这些,轻轻绕过去就转向那越来越茂盛的松树林中。
也不知究竟历经了多少年岁,地上的落针随着越发深入而不断变的厚重,不时发出奇怪的响声。
每走几步,朱若为就胆怯回头看了一眼,见来时之路逐渐微弱,眼前景色更是林深难测,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索性,他就站在原地,四方的松树都是粗壮挺拔,高高的树冠遮蔽了大部分的太阳光线,阴凉之处的清爽此刻却让他不知为何却不寒而栗,甚至偶尔的鸟雀与奇异的响动,都让他隐隐害怕。
“既然让我擦石碑可以偷懒,那…睡在这里面,是不是也可以偷懒呢!”
朱若为想到此处,心中暗喜,回看四下反正也没人监督,那就自己说了算。于是转身就急忙奔向来时的入口。
随着阳光逐渐明朗,一脸得意的朱若为很快就来至入口处,看着远处的一众石碑默默盯着这个敌对势力中走出的异类,他不禁感叹外面的空气可当真比里面自在多了。
正想着今晚如何度过之时,就听头顶呼啸一声,只见一人影悄然落在不远处的石碑顶处,阳光下,一身白衣格外鲜艳,俊朗的五官十分迷人,净面之上的一双长眼甚至自带几分贵气。而对方后背上的一柄长剑也是格外惹眼。
“奉掌门之命,我来此监督你两年之难!”
两句话让朱若为原本窃喜的内心当时就沉了下去,可更让他害怕不已的是在看清了对方的长相之后,一幕不愿回想起的往事悄然爬上心头。
对方看了几眼,似乎也认出了什么,随着面色挑动,居然张嘴嘲弄起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那混子师傅教出的混子徒弟!”
听到此言朱若为张嘴就要骂,可想起对方刚才的身手,自知又打不过,索性也闭上了嘴,扭过脸去,不再言语。
见对方不看自己,白衣男子冷哼一声,右手一抬,一道气劲打出,只听咔嚓一声,一根胳膊粗细的松枝被齐齐切断落了下去,不偏不正刚好砸在朱若为头顶。
“哈哈哈哈!”
蹲在那里摸着头不住难受的朱若为狠狠的看向对方得意的神色,心中甚是不平,可也只能咬牙忍耐,好在怀中衣物内的小家伙没事,毕竟,遭罪的,还得是自己这个大人。
“就用这树枝,沾了那一旁的水,把这碑林的石碑给我好好擦拭一番,要是漏了一处,看我不打你的狗头!”
说着话自顾自坐在那里,一脸享受的看着有气无处撒的朱若为。
而朱若虽然心中气恼,可也只能无奈的将包袱放在树下,然后不情愿的双手捡起笨重的树枝照对方说的做了起来。
忙了半天,转眼到了傍晚,饥肠辘辘的朱若为早已累的筋疲力尽,而清凉的风依旧若无其事的穿梭四下,打在他那疲惫的身上,他刚转头去洗了个脸,就觉脑袋一疼,随后,一个馒头落在洗脸的水池之内,看着干瘪的馒头静静在水上泡着,他的怒火几乎已经无法控制的转而看向对方,可就是这一眼,那不知何时已经来至地上不远处的白衣男子随手丢出一个石块,只听嗖的一声,就打在了对方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