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往(1 / 2)
我推开他的手,要灼灼给我把头发收拾好。
他负手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
头发梳好后,我向他行了一礼:“安公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是不妥,先告辞了。”说罢,带着灼灼走出去。
七拐八拐拐回云归亭,灼灼向皇后道:“皇后娘娘,我家小姐方才被一只猫儿惊到了,恐不能陪着娘娘了,还望娘娘赎罪。”
皇后通情达理:“你身子才好便受了如此惊吓,快些回去,好好将养。”
“谢娘娘。”
回到府里,我连饭也没吃,灼灼和琳儿全部被我关在门外。
听到她们劝说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我也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梦中,全部是安南和齐淞。我梦到屏风后面,是齐淞刻意压低的声音:“到时我攻入皇城,利用你御林军的职位,还可轻松些,若你助我夺得皇位,高官厚禄自不在话下。”
“殿下尽可放心,军中是有些可信之人的。”
“半年后,除夕夜发动兵变,你我都快些准备。”
“那殿下曾答应过我的……”
“自然,安家那边我会帮你料理。我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然后,原本那扇挡住我的屏风被我失手推倒。
两个人一脸的错愕。
我提起裙摆就往外冲去。
悄悄告诉父母,随即出发前往皇祠祭拜太后,原本打算以密函的形式告诉皇帝,却不想在路上,安南派人装作山匪,马儿受了惊,冲下山崖。
没想到,我活了下来。
想必那次在青楼,他们把我叫上去,就是想试探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
候府警卫森严,要想派人进去杀我,必定惊动全城。
我睁开眼睛,还能看到齐淞满脸的诧异转变为杀意,还能看到安南骑在马上眼睁睁看着我们坠下山崖,眼中满是漠然。
原来,根本不是意外。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我抬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是你吗,柳疏桐,是你在哭吗?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来这个地方,我没有别的价值,但我一定会替你父母报仇雪恨。
我想,我应该去找齐渊。
清晨,鸟刚刚鸣叫几声我便从床上爬起来。迅速穿戴好衣服推门出去,倒是吓着守在门边的琳儿了。
我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感慨活了这么久从来没这么迅速的起过床。
忘了说,这段日子我吃饭一般直接在厨房,要不等端来,一堆啰里啰嗦的程序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厨房的手艺又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