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篇·论(1 / 2)
他竟还真的一字一句逐个问题回答。
“我自小生在京都,祖籍在巴蜀一带,家住礼部尚书安府,姓安名南,今年刚满十九岁,家中除父亲嫡母外,还有两位嫡亲的姐姐哥哥,生身母亲早年病逝,目前还住在安府,不过家中倒是有良马数匹,外出时可乘马车,良田百亩,还……”说到这,倒是停顿了一下,“未娶妻。”
我嘴角确实是抽了抽,这孩子,也忒实诚了点。
“其实,原也不用这么详细,我又不是查户口的。”我小声嘟囔。
“什么?”齐淞挑起一边的眉毛,询问道。
我只能尴尬赔笑。
安南却又凑过来,盯着我脸上的血迹,方才只顾着应付他们,都忘记我流鼻血这回事了。
他嘲笑我:“你一个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我一听这话我就来气了,凭什么女孩子就不能来啊?没听过比起男人来更中意美女的其实是女人吗!
“你瞧不起sei呢?都什么年代了不要搞性别歧视好不好,我不就是无聊来转一转嘛?谁知遇到你们两个,我连见都没见过就被忽悠上来喝酒,再说了,我来这怎么了?你们不也来这了吗?搞得好像谁是正经人一样。”
俩人一听我这话反而不自在起来,一个尴尬的干咳一声,另一个摸了摸鼻子,岔开话题:“来来来,喝酒喝酒,今儿咱们不醉不归!”
一听这话,我就坐不住了,找了水把血擦干净,道:“小爷我走了,不陪你们闹了,今儿遇到你们我算倒了八辈子血霉!”我在心里暗骂一声:晦气。
“哎别走!”安南拦住我,“反正都不是正经人,不如喝两杯?”
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昨晚喝酒宿醉一夜干的破事儿我都还记得呢。
“不了不了,本身来这就是想看一眼,一眼而已。”
齐淞调笑道:“看一眼便看出鼻血来,如还想干别的事,岂不是要血尽身亡?”
为了面子,这我能忍吗?“我流鼻血是因为天太热了我中暑了!”
“那正好,喝喝酒降降火。”
我一脸惊诧的看着齐淞,这是什么鬼逻辑?
“嘶,你一个有妇之夫怎么在这?他在这也就罢了,你在这干什么?是杨家娘子不够好看啊还是你爹没钱给你买个小妾?这地方是花花公子来的地方,你一个皇子来这成何体统?就不怕有正义的人民群众站出来举报你?”
得,为逞一时口舌之快,我算是把这位爷得罪了,我这说的都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啊!
就看齐淞皱着眉盯着酒杯,我头上的冷汗一股一股的冒,就差个泵给我做成喷泉了。
他缓缓开口:“除了你,应该没人举报我。”
万万没想到,他出口居然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