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不绝3(1 / 2)
避开一切杰可能走的路,走一些人少的像这稀稀路灯的乡道慢慢消化情绪。正是气头上,怜心里可没一点他的好。心跳不曾这么有规律的乱蹦,有悔也有气,不曾想过本该忍下去的火怎么被自己拱起来。
一个人的强大是不会将情绪强压给弱者,但要知道两人可从来没有红过脸,彼此都太不分彼此了,关系要如此拿捏不准就真的是大乱子。
已经忘了最初为什么答应杰来训练的。也忘了为什么会成现在的样子,气头过了,脑子里却不清晰。想着要想些什么,又忘了刚忘记了什么。
想让他开心,却是不悦,甚是弄得自己一身怪气。
他怕失败的事情就是不治伤疤,这痂一揭开,怎么解…
滥遛达的自己,身边熙熙攘攘,抬头看,是到了第四渡的商业圈附近。
跟幺两叁那几个口儿一起比,第四渡可是让这高架桥带着热腾起的地方,就像它从前的名字“肆”一样,龙川区像样的商业地块就在这。交流外围,也就快到了学院的边界。唯有几个能在校园内见到外围人的地方。
怜有意无心地转了转就折返了。
再过了眼前的这个宽道就出了第四渡的区域了。
道外多是一些矮矮的建筑,东行往乡路深处走,更多的一些院落、小楼就多了,据说这是从前的教职工宿舍。沿着小路特别种着排排青树。窗子里透出生活淡淡的清香。
灯光更稀疏了。
或许是天黑,远点的地方什么都看不不见,但脚下的路却越走越熟悉,走着遇见了一个下坡路,走下去。
最初路旁干枯却划不破皮肤的棘挡着,路越走越窄,刚想退缩,但见能过人便小心径去。
再这样走了不知多少步,眼前豁然开朗,草地远处是一处三层楼高的建筑,正抬头,淡粉月亮倒悬天幕。
沒想太多,径入群青,淡淡白雾里掺了丝丝异香。一处篱门,错开,侧着身子窜进去。
再走上数十步,几步进,而白雾袪,黛墙近,而异香晰,楼近处似是杂长着几树蔷薇,月晴夜浓,这花也开得艳。花香飘满这整个庭院,像是披了层紫纱。
窗帘遮着火光昏暗,屋里听了脚步声,弱弱问了声。
“谁呀。”悠长传响。
“夜深误入贵院,只想着拜望,并沒有恶意。”怜揣起任何一毫痞性,装着一腔奶稚。几声轻跟鞋的步声,注视散下的门帘。
缓缓地一个女人拂帘而出,一身收身的黑长裙,两臂上垂着黑纱,头发束到头尖,异常整齐。
见得怜的样貌,双双垂下的手便托在腹前,手弯上一朵微红多苞花。不知怎的,只觉得怜身处的整个院子的僵紧都松懈下。
“这天儿也不知怎的,连天的下雨,这满地的花草可都快蔫儿了。……哦,我姓萧。”女人温柔的说着,眼神稍有锐利,她注视着眼前的男生。
快速打量了番,赶紧笑脸迎道:“我叫怜。”转开话题,“萧夫人,这院子里的蔷薇可真香啊。”
夫人大悦,骨感的脸上露出倾城的笑容。“这是月夜蔷薇,白天不开,这晚上才香呢,花开了吧一早就败了,只要不见阳光呀,它可是一直红。”说话间就请怜进了堡。“你这名起得也是好,可是多有人疼吧。”
怜听罢傻笑着。
进了堡可感觉到这堡外面看着沒这么大,而却大得很。可也怪得很,怜明明感知这堡里事物灿若繁星,可眼睛见了竟然格外的空。
进了偏房,主人请客坐下,这屋内物件奢饰琳琅,与厅中景象也完全不同。
萧夫人起身拿起似珐琅的茶壶向两人面前低矮深红棕木茶几上茶盏里倒茶。怜这才注意夫人手弯的是院里同样的蔷薇,随夫人身摆的落地的黑色收身裙上华托褶襉和布裁的考究,可能是绫或缎一类匠心制作。
“你可是学校的学生?看你样子真可爱,可是龙川的啊,仔细看看又不像…礼貌得体得很。”
“啊,夫人。”和夫人对视,她的近眼睑上铺着重重的眼影,看着更加深邃,却带着一丝丝郁意。怜浅浅放下茶杯。“我是赤穹的学生,在龙川放学闲逛,闯到夫人这儿不知给夫人平添了麻烦。”
听了这,女人眼中忧郁又重。“这倒无妨,我一人在这,多少是带着冷清。哦孩子,你是如何进得来这谷里?”能毫不察觉的突破黑魔法的结界,女人便知这孩子的不简单。
“谷吗?我是走了一段奇妙的路…”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孩子,这真是有缘分,看见你就想起我的学生,不再教学之后的学生。”夫人不等怜讲完,即刻起身也叫怜出房间,讲起黑魔法。
“你是几年级的学生啊?…那你可能会知道。”
从前除了超能系咖的学生都要公共必修的课程中不止有图文与封印学,古语言文字,占卜术,能量空间的感知这四门课,还有一科被禁止的虚念力。统称三学两术。
虚念力的最基本意义是研究意识对于能量物质的直接作用,阐述不需要任何中间介质辅助驱动物质或能量。
而虚念力几乎所有章节都在论述最后一章节,用意识利用虚无的《虚无与暗影》。仅仅利用虚无中涅灭的能量无可厚非,但是注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注视你,许多人利诱惑心,成为了阴暗的囚徒,学院因此讨论了近两个月虚念力的课程的存留问题,最后还是决定废止,连研究的最基础书籍也被禁止查用。
“可是作为一门学问,用的是人,为什么也被禁。”怜听罢心中疑问很多。
“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听着怜这样说,萧夫人又沉默。
这一章节所记录的奇异内容都是与暗影有关,又因为并不能产生咖一样的发动光芒。所以皆称作黑魔法。
“学习了黑魔法,就可以无影无痕地做到伤害别人的事,在没有那份真正责任的主人和思想的巨人这层高度,是不可能驾驭这种力量。”
说罢空空阴沉的大厅里,通向楼上和楼下的黑色楼梯,四周各个紫红色书柜,深色花纹瓶,铜吊灯,桌上笔纸,色泽深沉,光也昏但这次感受起来又那么明朗。
“阿怜,我能感觉到,你是个不简单的孩子。”她站在怜对面眼睛看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