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舆空间（2 / 2）
抑制剂已经用得所剩无几，可入侵荒坂塔的战斗单元却越来越多，而荒坂己方安保力量仍在不断削减。
红色身影似乎来了兴趣，语气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道：“你跟强尼是什么关系，难道他还活着？”
蓝色数据团堆砌在一起形如金字塔，一道金色流柱从虚无中生出，贯穿了金字塔顶。
露西推测这可能是奥特有意为之，毕竟奥特最终目的不是撕碎人类网络空间。
她静静俯瞰金字塔内各式各样的灵魂印记，他们有些表现出痛苦，有些表现出沉默，有些表现出思念
这些都是奥特所需要的情感逻辑，只有吸纳融为一体，才能更深刻体验这些情绪。
“奥特，靠这种手段，是永远无法感受人类真实情感的。”
等爆破结束，几人连忙凑上前查看情况。
一条条告急讯息落入了大卫的视线里，杀红了眼的他，仍旧维持理智下达指令。
如果从矩阵空间其他承压钢壳处突破，钻头坚硬程度有限，即便破开了也会十分危险，可能会损坏矩阵空间装设布局。
她深深意识到这份工作的危险性，时刻面临某些强大技术流ai的威胁，但为了所有人的努力不白费，为了唐宇的计划能成功，只能继续咬牙坚持下去。
…
土堆已经被清得七七八八，露出深藏在里面的钢板，出现了几道裂纹，中间部分已经能看到崩开的细缝缺口。
“关闭所有电梯，收紧防御阵线，死守安保室！”
露西没有应声，对于蜘蛛墨菲她了解得并不多，只能判断对方跟奥特、强尼曾经关系紧密。
荒坂塔。
正当大卫竭尽全力奋力杀敌时，蓝眼睛先生缓缓从大门走了进来，看着大卫面带微笑。
彼此牢牢锁住。
奥特仍旧端坐不动：“时间不存在于我的观念之中，永恒没有衡量标准，情爱于我而言只是部分。”
“没想到荒坂能招到你这样的好苗子，只可惜公司广场耗尽了荒坂的有生力量，你一个人是勉强不来的。”
“你看你看，这问题不就来了，数字灵魂都不死了，还整那些情情爱爱做什么，永远活在这个世界未必是享福，你照这样进化下去，未来还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唐宇把心一横，没事就揶揄她，看这个铁脑袋烦不烦。
奥特缓缓抬头，望向了走来的唐宇，喃喃道：“在数字的世界，即便是情感也有其运行逻辑。”
露西见到对方异常举止，不由得愣了下，连忙停止手中动作。
“指挥官，六十七层已失防！”
“几十年后的事再说吧，至少现在不用再想这个问题，其实我还挺担心你会不来，毕竟吞噬这么多灵魂印记，仅仅安装一个本地程序肯定远远不够。”唐宇一副摆烂的态度，今天非要跟奥特在这里缠斗下去。
萨沙则质问道：“所以今天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
奥特并未直接摧毁整座黑墙，而是在一处薄弱点开启了偷渡程序，经过她认证的ai便可以从此处翻墙。
如果网络空间陷入无序状态，那么留给人类的唯一道路，就只有重建全新的局域网络，再慢慢互相连接沟通。
唐宇走完桥梁，随手变换出一张沙发，靠坐后慵懒道：“你说的不错，是没办法发挥我现在的实力，但不代表我不能发挥曾经的实力。”
这给网络监察减少很多压力，否则黑墙真的崩塌，以她们几人的力量，很难顾全形势只能退走。
大卫刚刚转头准备朝蓝眼睛先生发起攻击，眼前陡然一黑，显示义体加载过热，系统冷却重启中。
几人都闭口不言，除了发送标记代码外，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好嘞！”皮拉将定向爆破炸弹一盒接着一盒放进了洞里，确认都塞到底部贴合后，带着几人退到一边。
在ai通过闸口时，露西便会悄悄发送一串标记代码，以微不可察的方式流入ai的数据团中，以便之后在现实网络世界展开追捕。
大卫马丁内斯两手擒住一支战斗机器人，直接将其撕扯成两段，立马再次投入新的战斗中。
丽贝卡没好气地怼了句：“哥！你有钱吗？专心点！”
…
唐宇不屑道：“你没想到的多了去了，我这都只是前世基本功，虽然锁不了一辈子，但把你困在这里几十年，应该没问题吧。”
钻头前方压力一松，发出呲呲呲的空转声，钻土机整个机身往下一沉。
红色线条栅栏组成的黑墙之上，出现了一个波纹流动的缺口，一道接着一道红色数据幽影从中穿过，随后遁入蓝色海洋世界。
他先将rel生物芯片嵌入数据核心，接着转身问道：“荒坂的手段可真不少，你还能活着。”
这句话触怒了萨沙，她毫不客气亮出猞猁金刚爪，高高跃起向他杀去。
奥特则低声吟唱道：“我已超脱一切，任何自然物将化作身躯之外形，我能体验知晓的广大远非你所能想象，强尼只是广袤自然的一部分，最终会走向精神归宿，融于伟大存在中”
她神情愤怒，破口骂道：“什么破门，怎么这么硬啊，哥！赶紧想办法呀！”
奥特空灵的声音响彻虚无：“你知道自己无法阻挡我，在这里，你发挥不了现有的真正实力。”
荒坂塔外立面遭受各种撞击和爆炸，留下千疮百孔的痕迹，塔顶冒起阵阵浓烟，响起红色警报。
“可恶”
此时，奥特缓缓降临于金字塔顶端，高如山岳的身躯威然而立。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都死伤惨重。
“你可以叫我蜘蛛墨菲，但我跟从前那个我已经没多大关系了，当然，这是一种代号，每个黑客都有自己的代号，全世界独一无二。”
皮拉有些艳羡地问道：“你那手臂哪里装的，卖不？有渠道介绍我认识认识。”
“看好戏！”
那道纤瘦的红色身影停滞在半空中，随后朝露西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强大的侦查技术很快破解了她们的隐匿程序，并锁定了露西。
强尼的事干系重大，不能被这些流窜ai发掘到蛛丝马迹。
奥特平静地说道：“你的想法也符合逻辑运算，任何想法驱动都有其根源。”
奥特语气终于不像之前那般平静：“这不是你该有的技术”
跨过桥梁，他拿出了一枚rel生物芯片，刚准备嵌入进数据核心，意外发现有一台金属长厢摆在立柱后面，一束电子管线连接着数据核心。
红色幽影松开了露西，轻松说道：“即使你不说也没关系，这个世界根本阻挡不了奥特的脚步，你迟早也会加入我们，网络监察三脚猫的工夫罢了。”
黑墙对于奥特形同虚设，但奥特没有选择直接破坏黑墙瓦解人类网络世界，而是筛选了一部分ai放入。
皮拉根据记忆大致选出几处爆破点位，然后招呼丽贝卡拿起铁锹开挖。
皮拉得意笑道：“成啦！多莉欧，快把我准备的定向爆破炸弹带上，炸开后就能进去了。”
唐宇质问道：“那你还记得跟强尼的感情吗？你还能记得那个渣滓让你欲罢不能，*潮叠起的每一次吗？你能理解那个烂人为了你不惜轰炸荒坂塔的行动吗？奥特，你应该明白，即便你吃了强尼的灵魂印记，你也变不成强尼，也无法真正理解他的脑子。”
唐宇需要的是一个正常运行的矩阵空间，而不是一堆废铁。
唐宇想了想说道：“我不想活在一个都是ai的世界，算法算出来的情感，你觉得有意思吗？”
露西察觉到对方以极快速度扫描了自己，强大的技术实力远远超出可抵抗范围。
丽贝卡掏出霰弹枪，对着钢门就来了几发，硕大的子弹颗粒轰击在门板上，纹丝不动，仍旧无法破开。
空中数台小型无人机激烈猛射，地面成堆的赛博疯子冲杀进来，还有从楼顶落下的机器人。
“指挥官，五十层已失防！”
“那你曾经爱过他吗？”
“那段曾经的记忆可以解答你。”
“不，我想听你亲口说说，反正也是闲着。”
虚无空间里，两人被一根线勾连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但更多是唐宇的喋喋不休。
今晚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