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什么嘛……”圆子自顾自的说到,这个男人在这一群人当中,竟然是显得那般耀眼,活像一个太阳。
其实圆子是不想去考虑太多的,她一个人待惯了,并不明白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意义在于哪里,可她也知道,自己心底很渴望能够与人相拥。
只是诅咒,怕是没人会爱上一个脸上有这么大块印记的人吧……
想着想着圆子就又坐了回去然后倒在那睡着了。
迷糊间好像感觉手心一阵温热,她睁开睡眼朦胧的眼,随后吓得一个机灵忙坐了起来。
“别动。”男人磁性的声音传来,他将圆子的手在水中清洗着,然后用一条看着干净的帕子将手擦干,这才说到“娘子好生凶猛,竟然自己将盖头掀了。”
说完又是用帕子顺势的将她的脸擦干净,随即一愣,面色怪异到“不愧是我娘子,够独特!”
圆子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随后眼前又是一黑,男人自顾自说到“怎么说今个也是我们大喜之日,怎么能不让我掀盖头呢。”
刚说完圆子眼前又是一亮,这个男人……怎么着都感觉有点不太正常的样子。
“好了,我们该喝交杯酒了娘子!”
男人从桌上端来两杯酒,一杯递给她,一杯自己端着。
交杯酒?圆子木讷的接了过来,大脑有些死机,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子已经是同她手臂交叉一饮而尽,随后忙道“娘子快喝啊!”
“……”
默默的一饮而尽,圆子不禁皱眉,这酒是真难喝。
“可是有点辛辣?”
一直在观察圆子反应的男人又去端来一杯水“娘子喝杯水吧,喝点就好了。”
无言,但也是接了过来将那杯水一饮而尽。
“这就对了嘛,今日娘子好生顽皮,叫为夫一顿好找呢!娘子一大早就赶来想必是累了吧?那我们休息吧!”
伸手将圆子头上的一些发饰取下放在了梳妆台上,回来抱着圆子一个巧劲,就是将她抱到了床的内测。
“……”所以这是要洞房了?圆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只能任凭男人抱住自己。
是的,仅仅是抱住了自己,什么也没做。
忽然男人起身了,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圆子好奇的望去,这才发现男人已经脱去了那身喜服,他吹灭烛火,站立在床前。
透着月光看去,男人那一米九的大个,穿着白色的中衣,头发披散着,圆子觉得这真的是比亡灵还亡灵了。
男人拉过床尾的被子,随后又躺了上去,圆子再一次被圈进了那个臂膀,被迫感受着男人的气息,但是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圆子就是这样,见到的奇怪的事情多了,她就养成了一个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天大的事都不一定能够让她起太大的波澜,她并不在意身边多了个陌生的男人,反正于她而言,都是自己一人,她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不是么?
感觉到胸前那蜷缩成一团的小人,男人眼中多了几分深沉,人小小的一只就算了,连呼吸都这么薄弱,他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她压死了。
他不禁开始怀疑这个小人到底命够不够硬呢,好像那旮旯村那个地主家的傻女儿看着命更硬吧,又或者村头杀猪匠的女儿?虽说是个龅牙麻子脸,但是一看命也是很硬的。
其实村北那个王寡妇命才最硬,都克死四个男人了,和他有点像呢,但是年纪好像大了点,不行不行。
不过这个今日倒是有意思,他今日早早地便去乡道口准备接亲,但是听骑着毛驴回来的狗蛋说今日真是晦气,红白喜事竟然撞一起了,撞了就算了,那婚轿还改道上了孤坟岭。
今日的确是办丧事的好日子,他也正是看在是大凶之日才在今个成婚的,所以那婚轿里的肯定是他未过门的新娘了。
正所谓红白相撞,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可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么?所以他要来了狗蛋的毛驴,亲自去接了那倒霉的新娘,等到了的时候正好瞧见她抡起石头砸人的样子,这下他觉得更有意思了,他并不在乎那些人是死是活,反正跟他没关系就是了,他在乎的不过是这个传闻天煞孤星的女人能否保他一世平安。
他自己的命格可谓是很硬,克死了自己的父母亲戚不说,就连宅子都会莫名走水,跟他亲近的人都会暴毙。
大师说了,他是受了诅咒,需要找到一位能够接受他命格并且愿意同他共度余生的女子才行,他前前后后找了四个女人,每一个都在新婚之夜暴毙而亡,他赔了不少钱,赔钱不说,还有个克妻的名声横空出世,从此以后更没有哪个女人敢嫁他了。
没办法,请了位大师,大师算出在旮旯村有个命硬的女人,用大师的话来说,叫嘎嘎硬。
他本来是想去旮旯村生活的,但是旮旯村地理位置不好,进城不方便,所以他就在状元村住下了,没多久便用一头猪叫旮旯村村长吧蔷薇卖给了自己。
其实当时旮旯村村长问媒人他出多少聘礼时,媒人伸出来一根手指,本意是一两黄金。
谁知道这个村长激动坏了,忙问一头猪?行!不许反悔!于是他就用一头猪换回来一个命硬的媳妇了。
男人一晚都没睡,他感受着胸膛前那微弱的呼吸,他倒要看看这一次还会不会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