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七 枯荣虹化佛法宣,皇权神授醮紫薇(4000大章)(1 / 2)
“这几天外面咕咕孬孬的好生热闹。”
“回禀太后,是皇帝陛下请来了僧道,为国祈福,也一并为太后您祈福呢!”
“上次危燕月冲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哀家不过土埋半截的人,身体有些恙处,也是正常。”
太监道:“太后凤体康健,天人庇护,哪会如此。”
“皇帝这几年杀的人多了。”太后道:“比如荣国公府,可惜了,当年贾源也是立了大功的,为太祖挡过箭,又是亲卫,如今府上虽然没什么能人,可养些闲人还是能做的。”
“他家好歹有个贵妃贤惠,可惜危夜燕冲月一事竟然薨了。”
太监道:“太后娘莫要责怪陛下,陛下虽然念旧情,可惜他家也太张扬了些,加上太傅大人之事……”
“权臣呐!”太后叹息道:“皇帝重用这样的人,也不知道驾驭不驾驭得住。”
“把这东海王献上的明珠给皇后送一毂去,后宫之中妖氛浓厚,叫她小心些护着皇嗣。”
“去岁宫里海棠花早早开了,本就是妖异之兆,皇帝确实要好好为国祈福了。”
没过多久外面宫女进来禀报:“太后,梅妃娘娘来给你请安来了。”
“哀家乏了。”
……
后宫之中确实妖风极大,皇帝虽然宠幸妃子,但皇子极少,除了皇后之子太子外,只有秦王,陈王,还有鲁王,三个王爷,其他不是公主,就是少时夭折了。
不说皇宫之中,单说佛门之中,白龙寺中,一位眉毛全无,牙齿全无,矮小佝偻,皮肤全部皱巴巴的,能放在菜篮子里的老和尚坐在主位。
其他无论本地和尚,还是外来和尚,都十分尊敬的盘坐在他周围,不乏有大法力的高僧。
这个和尚活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但是从来没有显现过法力一般,他参悟的是枯荣禅,自他修成起就是这个模样,越修越老,越修越矮小,活得却越来越久。
“枯荣禅师,不知今日把我等召集于此,有何智慧启迪?”
“老而不死是为贼。”枯荣禅师声音清亮,仿若四五岁孩童:“我即将圆满化虹入西方极乐,但从前发的誓愿没有完成。”
“恭喜禅师!贺喜禅师!”
“不必恭喜我。”枯荣禅师道:“我的誓愿太鸿大了,我心中有愧,才闭口多年,心枯似寂灭,苟活这么多年,今日开了口,就是泄了生气,活不过三日。”
“啊?”
“帮我搭架火盆,我要自焚色身,完满誓愿。”
“不知禅师何等誓愿?功德广大?”
“愿布施佛法一万万人,以成菩萨身。”枯荣禅师道:“明日此举,若是可成,我虽死,可精神证就菩萨果位,当于八宝功德池中重生,以证佛法真经。”
“大师!”
座下一片和尚都万分震惊,然而没有一个人劝他。
佛法需要弘扬。
这是和尚们的愿望,世人对佛门偏见太大了。
以偏而障,拒佛法真经于心门之外,受五毒内炽之苦,不得开悟,实在是修行大乘佛法的和尚们慈悲心所不愿意见到的。
于是纷纷念起《无量寿经》祈求阿弥陀佛能接引枯荣禅师到西方极乐世界。
第二日。
辩法。
和尚不上台,全城和尚都盘坐于地上。
大概有十几万,满大街的秃头真是壮观。
道家中人看着这些个秃头一个个盘坐在地,颂念着《无量寿经》,面容有些慎重。
陆灵成也想到了一种可能,问向左都天:“佛门这是在搞什么?”
左都天道:“你可知道我蓬莱五代祖师飞升之事?”
陆灵成道:“有听闻,蓬莱之所以可成为大派,除了道统之外,不外初代,二代,三代祖师,五代祖师奠定根基。”
“而五代祖师更是策划了自己的飞升事谊,令天下英才知晓我蓬莱。”
陆灵成点头这确有事实,五代掌门是蓬莱的一位风华绝代的人物,策划了自己的飞升大会。
他是乘坐七爪神龙飞升的,七爪是太乙级别的龙王,从上界亲自驮着他飞升,可见其也有太乙功果。
这场飞升不知道为蓬莱吸引了多少英才,后来六代,七代掌门都受了他的影响。
这场飞升是修行界数得过来的典故,后来也有人模仿,但排场不如他。
如今李唐不知道多少人知道这场水火法会,和尚们若是挑着这个时候飞升,确实辩不辩都一样,佛门在百姓面前肯定是真经。
陆灵成立马道:“可是飞升通道关闭了,这和尚怎么飞升?”
左都天道:“对于有肉身的确实要飞升通道,可是如果肉身,元神都不追求了,仅仅把自己的精神,所领悟的极致的佛法展现出来呢?一点真灵携带这些东西到西方八宝功德池中金莲中孕育出来,那还需要飞升通道干嘛?”
陆灵成抬头看,天上太阳正盛,四边却是云霞,云霞显露金光。
再一看京城之中各个角落嗡嗡的颂经声犹如狮子吼一般。
左都天道:“去看看吧!看看佛门哪个大和尚这么舍得。”
陈飞白,江小元等人互相看看。
而太子道:“佛门不来,本应该判你们胜的,但现在还没有彻底过去时间,你们若是去了,这场复辩就取消了。”
左都天理都不理太子。
道家众人一直往西边走。
就看见,西边,用琉璃瓦叠其一座塔,塔中有一石头莲花,莲花中有一个苍老得不成样子的和尚。
琉璃塔下是一层一层叠起来的柴火,足足有半人高。
百姓们也纷纷来看热闹。
老和尚手中拿着一只碗,不紧不慢吃了半碗粥,然后把他给了旁边的和尚。
和尚双手接过碗筷。
老和尚拿出将琉璃塔里的火油打翻。
然后把火折子一扔。
火焰一下烘起。
百姓惊呼:“这和尚疯了。”
老和尚双手合什,纹丝不动,任由火舌舔舐自身。
袈裟点燃,皮肤烫伤,他却挣扎都没有挣扎。
以极大定力,克制了色身遭遇的种种痛苦,面容甚至起了微笑。
火红的火焰和黑烟将他的肉身遮蔽不可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