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灵魂拷问好刑具(1 / 2)
“大家散开!”金暮黎唰的一鞭将安沁非的身体连同双臂缠缚,厉声道,“这个人被鬼附身了!”
哗啦!
所有人都恨不得跳离八丈远,随后想起这是客栈,空间有限,便呼啦啦争先恐后往外跑。
连文若霞都拉起少年,母子俩半抱互搀着惊步旁避。
眼角有细纹的“邻家女孩”脸色煞白,她不愿相信站在文若霞那边的金暮黎,可刚才那声所有人都听见的非人惨叫,又令她恐惧不已。
双腿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背部撞在客栈酒柜上。
人们吓得跑个精光,用来结账和用餐的一楼大堂瞬间空旷。
金暮黎手腕微动,被长鞭捆绑的安沁非便腾空而起,摔跌在二楼木廊。
“死胖子,驱逐闲杂人等,关门去后院,护好你妻儿!”金暮黎厉声吩咐,冒充正儿八经的杀鬼大佬。
胖掌柜哪顾得称呼难听不难听,慌慌张张将人往外赶,只剩两女一男没被推搡出去关在门外。
文若霞的身体细细发着抖,少年从肩侧抱住她,明明自己也害怕,还反过来安慰她:“娘,别怕,屏儿保护你!”
文若霞看向自己一手拉扯大、犹如亲生的儿子,眼泪终于崩溃,转身正面抱住他:“屏儿!”
这个孩子,是她从尺把长慢慢养大的,等于落地到人间不久,就入了她的怀抱。
那肉墩墩藕节般的小胳膊小腿儿,她到现在都记得。
她抱他,亲他,哄他,逗他玩,到处走到处晃,告诉他这是什么花,那是什么树,给他讲故事。
为小屏儿的身体素质着想,她一个从未生过孩子的姑娘,楞是红着脸求寻哺乳期妇女帮忙喂奶。
别家的奶,自然不够孩子吃,她便请教娘家人,用精心熬制的稀粥米汤辅喂,将小屏儿养得白白胖胖,婴儿肥的小脸儿稚嫩可爱。
因每天半夜都要起身为小屏儿加热粥汤喂食、更换尿布,她没有睡过一天好觉。
那几年,因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她竟憔悴苍老了许多,直到小屏儿长到五六岁,才慢慢缓过来。
用常人的话说,那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感情深得比亲母子丝毫不差。
小屏儿幼时跟别的孩子玩耍被石头误伤,头部流血,她魂都快没了,抱着他飞跑医堂,心疼得无以复加,恨不得将肇事者痛打一顿。
可终究还是因对方也是不懂事的几岁幼童,而选择了原谅。
“娘,不要再说你不是我娘,”少年红着眼睛,紧紧抱着她,“你就是我娘,最疼屏儿、待屏儿最好的娘!”
他已经十四岁了,谁待他好,谁把他当掌中宝,他岂能不知?
“娘,你别怪爹,即便他做错事,也是因为被鬼附了身,”少年生怕这个家散掉、因为被竹木护卫选中而当场晕过去的女人突然不要他了,“娘,你原谅爹好不好?”
文若霞鼻腔发酸,没说话。
之前为了屏儿,她一直忍着。
黑箭令射到家门上时,她眼前直发黑,昏倒在地。
儿子被带走后,她没了支撑,再也不想跟安沁非过下去。
可还没开口提出和离,便传来儿子被救的消息。
她惊喜得心脏狂跳,怎料,丈夫竟已急不可耐地先将这份喜悦分享给了隔壁女人,还带着她一起过来找儿子、谢恩人,自己倒像个多余的。
她忍了一路,可还是爆发了。
积压的怨气像野火一样燃烧,火舌风卷狂浪般燎灼她的心原五脏,痛得她失去理智,彻底失控。
可当失而复得的儿子抱着她、求她不要离开时,她的眼睛又湿润了,心肠在儿子和丈夫之间忽软忽硬,变换反复。
而此时的精雅客房里,凤栖城的除害英雄正在用力勒紧鞭绳,拷问安沁非的灵魂:“说,你有没有跟隔壁那个女人做过苟且之事?”
安沁非疼得冷汗直冒,牙齿打磕:“我、我……”
“你要硬扛着不说实话,我今天就抽散你的一魂两魄,让你变成痴痴呆呆、记忆不全的傻子!”
金暮黎随嘴恐吓,“但若跟我说真话,我倒可以考虑替你保密,并以鬼附身之名,帮你求得原谅。”
安沁非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可还是有些犹豫,仿佛在挣扎。
金暮黎没耐心哄这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老王八,松开鞭子又是一个鞭梢猛力抽打:“还不快说!”
安沁非啊的一声惨叫,声音尖利如鼠:“有!有!”
金暮黎的眸光瞬间沉冷:“什么时候开始的?”
“屏儿七、七岁时!”安沁非神情痛苦,喘息着道。
“你们竟已私通了七八年!”金暮黎怒不可遏,一把掐住他的喉咙,“若霞姑娘比你小了整整十岁,还对你那么好,你他妈没长心吗?”
愤声喝道,“良心被狗吃了?”
安沁非被掐得呼吸困难,眼看就要窒息。
夜梦天连忙上前握住她手腕:“暮黎!”
金暮黎缓缓松手,渐渐冷静。
“即便是妾,也没有不想上位当正夫人的,一个连妾都不是的女人,除了图钱,还能图什么?我可不信她仅仅是为了解决身体上的需求。”
金暮黎捏他下巴,“说,一共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钱?”
安沁非忍痛道:“七、七八万两银子。”
“你可真舍得,”金暮黎目光微寒,“在你妻子身上可花有这么多?”
安沁非目光闪躲:“她……她都是从娘家拿钱帮我堵漏,填补借债窟窿……”
金暮黎一巴掌搧到他脸上,想骂,却已怒得说不出话来。
随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将安沁非揍得鼻青脸肿,浑身青紫。
夜梦天和易锦站在旁边静静看着,不帮,也不阻止。
直到见她拳拳到肉、心中怒火发泄得差不多了,夜梦天才温声劝道:“暮黎,再打下去就废了。”
安沁非蜷缩在地,捂着裆部苦脸告饶:“别、别打了,我错了。”
似乎是为了减轻罪责,他断断续续解释道,“其实开始时我只是把她当作倾诉对象,红颜知己,有什么烦恼,跟她说说,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互相了解,互相信任。”
“男人劈腿出轨找小三儿,左右逃不过好色、同情、倾诉这些烂借口,”金暮黎冷笑,“和倾诉对象滚到同一张床上,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踢出一脚,再次将他踹得翻个滚,“你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就是为了弥补未曾得到的遗憾?趁着人家丈夫不在家,一对狗男女寡廉鲜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