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1 / 2)
既然都重新走人生路了,可自己为什么还对以前的事记忆犹新呢?刘保痛苦地躺在炕上想不明白,要不是今天自己脑子活,恐怕张铭艳早就发火了。
“小保,放桌子吃饭,一会你老婶带着你二舅过来,我让他给你算算命。”妈妈在外屋叫道。
刘保下了地放好桌子走到外屋说道:“算啥命,命是注定的,况且我二舅算得也不准,都是骗人的。”
“瞎说,你老婶说你二舅算命可准了,十里八村的人都信。我给你算算,将来你能考上大学不,能不能发财?”
“相学是有一定根据的,可不是瞎子算命,你别信这个,我不算,他们来我就出去。”
“别胡说,你老婶他们来了,你可别说瞎子,让你二舅听见多不好,就算骗人,他还能骗我啊?给我听着,你要是孝顺,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也别去。”
“妈,我哪也不去,听您的话。”
“这才是好孩子!”
“我爸呢?怎么我回到家就没有见到?”
“你大姨家盖厢房,你爸去帮忙了,一大早就走了,盖完房才回来呢!”
“那得多少天啊?不会我开学也不回来吧?”
“那倒不至于,你不是8月29号走吗?到时候你爸回来两天。”
“那还差不多。”看着妈妈鬓角的头发有些发白,刘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要让爸妈过上好日子,绝对不能再让他们操心费力一辈子,一天福没享就走了。
“吃饭吧!”妈妈把饭菜端到了桌子上,娘两开始吃饭。
吃完饭,刘保帮着妈妈收拾了碗筷,还把碗筷都洗完了。
“我都说了,你以后不要干这些活,干这些活是女人的事,男人是去干大事业的。”
“妈,您怎么还是老一套,男人能干大事业就不能做饭刷碗了?”
“还真的不能,你见过哪个干大事业的男的做饭和刷碗筷了?都是吃完了就一边呆着去,脑子里想得都是事业。”
“妈,我现在还个学生,还没啥事业呢!帮您做做饭、刷刷碗筷,不希望您少干点吗?”
“妈知道你心疼我,可是养成习惯就不好了,记得以后成家了,你可千万别再进厨房,只要把钱挣回来,媳妇就高兴,做饭洗衣服的都让她干,记住了吗?”
看来妈妈的思想一点没变,依旧和原来一样,认为家务活是女人的专利。
“妈,我记住了,可是现在我不能不干,不然的话我太无聊了,干点活心里高兴。”
“我都和你说了,你总干会形成习惯,以后还怎么干大事业?一个男人整天围着锅台转能有啥大出息?”
妈妈的陈旧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是无论如何改变不了的。刘保也不想再争论,反正是该干还是干。他觉得好男人不但能干大事业,而且还能做一手好饭菜,那才是真的有本事。
大约晚上八点钟,后门被拍打了几下,妈妈急忙走了出去,刘保也跟了出去。
门一开,老叔刘大刚领着二舅刘青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老婶刘艳丽和弟弟刘福、妹妹刘双。
“二嫂,你们吃完饭了吗?”老婶刘艳丽问道。
“都八点了,早吃完了,快进来吧!”
进了屋,刘保叫道:“二舅。”
刘青挑了挑眼皮说道:“小保长大了。”
刘艳丽说道:“可不,马上上高中了。”
刘大刚问道:“二嫂,我二哥呢?”
“我姐家盖厢房,你二哥去帮忙了,今天第一天,就没回来。”
刘艳丽说道:“别说了,让我二哥给小保算算命吧!”
刘保拉着弟弟刘福、妹妹刘双的手坐到了炕上。
刘青把走路用的竹棍立到墙角问道:“二嫂子,小保生辰是什么时候?”
“七二年阴历四月十六晚上十点。”
刘青掐着手指头,一双翻着白眼的眼睛转来转去,嘴里念叨着:“七二年属鼠,阴历四月十六,阳历五月二十八。”
“二舅,您说得对。”
胡兰喝道:“别插话,老实听你二舅说!”
“属鼠的人机灵,脑子好使,将来生活都好。”
刘保心里话,这哪挨得上边,将来命运好坏和属相有毛的关系。
刘青继续说道:“晚上十点是木命,小保属于桑枝木命,房梁上的桑枝木命,命不赖。”
胡兰问道:“房梁桑枝木命怎么讲?”
“木怕火,但小保命好,木头成梁就说明是有大用,将来大富大贵之命,嫂子,你有福气了。”
“是吗?那他将来能考上大学吗?”
“能,还能挣很多钱,一帆风顺的。”
刘保听了,心里很不服气,他知道二舅就是在胡蒙,说的都是好听的话,实际自己将来的命很苦。
“那就好,你能算算他的姻缘吗?”
“婚姻有点不顺利,不过还算说得过去,平平稳稳过日子吧!”
“只要小保能考上大学,将来能够有份好工作我就放心了。”
“小保的命很好,嫂子放心吧!”
“放心、放心,还有,我想让你给小宇也算算。”
“他的生辰是多少?”
“六三年九月十五。”
“水命,是山涧水命,流动的水,命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