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更乱 2（2 / 2）
&emsp&emsp佳娜笑了，“好的，帅哥，明天见。”
&emsp&emsp张邕回到自己办公室，狠狠一把，重重的关上了自己的门。马小青等人面面相觑，老大这是怎么啦？还没见他办公室里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emsp&em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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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emsp第二天，张邕今日办公室的一刻，就感觉到了一丝熟悉又异样的气氛。
&emsp&emsp佳娜在自己的工位上轻声的哼着歌，声音不大，但半个办公室都能听见。这个不重要，但是歌声中那种快乐，满意以及肆无忌惮，令人心生异样。
&emsp&emsp“早，张邕。”
&emsp&emsp熟悉的女声，他回头，看见一脸春风的水果盘。当初求他在新老板面前美言几句的女人，如今好像已经脱胎换骨截然不同。
&emsp&emsp“早，”他回了一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余光之处，看到蛰伏很久的贾公公摇摇晃晃，出现在水果盘旁边，二人低语，然后发出一串快乐的笑声。
&emsp&emsp张邕皱眉，他放下电脑，去茶水间倒咖啡。
&emsp&emsp碰到阿阳，他打了个招呼。阿阳笑着问，“你好像很久没出差了，感觉怎么样？”
&emsp&emsp张邕反问，“什么怎么样？你是说办公室气氛吗？是有点熟悉吗？”
&emsp&emsp阿阳笑道：“的确如此，或许这就是Eka中国该有的氛围吧。”
&emsp&emsp办公室的气氛熟悉又陌生，好像又回到了埃里克时代。但埃里克至少和大家还有交流，而这位新老板彼得，好像大家依然很陌生，或许除了水果盘她们吧。
&emsp&emsp张邕回到办公室，稍稍收拾一下心情，然后起身去彼得办公室。
&emsp&emsp佳娜开心的和他打招呼，然后帮他推开了彼得办公室的门。
&emsp&emsp“早安，彼得。”
&emsp&emsp“早，邕哥，你什么事？”
&emsp&emsp“我，还是昨天说的珠峰测量的事。”
&emsp&emsp“哦，你过来。”彼得心情不错，对张邕也很亲切。他打开自己的邮件系统，“你说的是哪一封邮件？”
&emsp&emsp面对满屏的未读邮件，张邕头皮发麻，但还是很快找到了自己的那封邮件。
&emsp&emsp“嗯，多谢，你请坐。”彼得点头，让张邕先坐下。
&emsp&emsp张邕强烈压抑住心中的不满，彼得居然还是没有读过这封邮件。
&emsp&emsp张邕无聊的坐在彼得对面，不好意思乱动，也不好意思发出任何不该有的声音，直到彼得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来。
&emsp&emsp“谢谢，邕哥。很不错的报告。我有几个问题。”
&emsp&emsp“好的，您问？”张邕松口气，有问题就有交流，虽然有点迟，但总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emsp&emsp“他们需要多少台设备？”
&emsp&emsp“最低需要两台，我觉得四台设备比较合适。”
&emsp&emsp“你准备卖多少钱？”
&emsp&emsp张邕愣住，“彼得，这个项目属于我们的捐助项目，不是销售行为，我们是不盈利的。”
&emsp&emsp“哦，”彼得明显松了一口气，“既然他们连钱都不想给，我们凭什么要捐助他们的项目。好了，这事算了吧。”
&emsp&emsp这是张邕完全没有料到的结果，但很快他稳定了情绪，并快速地组织了语言。
&emsp&emsp“彼得，这个虽然不是销售项目，但其意义非常重大。而且地理信息中心就是国家局的指向标，每年几个直属局都有大量的采购，他们实际上不会白拿我们的设备，一定会在后面的项目上给我们补偿。这个项目已经上升到国家层面，将会对整个中国市场，所有部委产生巨大的影响，市场效应大到不可估算。甚至对未来工程中心的二期项目，都会有不小的帮助。……”
&emsp&emsp“信息中心之所以找到我们，不是要我们捐助，而是给我们机会，让我们设备能随他们一起上珠峰。我相信，他们并不情愿使用任何一个国外品牌。如果有可能，他们宁愿拿着一个中国品牌的GNSS接收机给全世界看。可惜，中国制造现在还远达不到他们的要求。彼得，我再强调一遍，这不是要我们捐助，是在给我们机会。”
&emsp&emsp“影响力？”彼得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珠峰的高度有那么重要吗？西方测定的高度就不准确吗？这不过是中国政府在全世界面前的又一次作秀而已。这是政治，不是科学，也不是商务。Eka是一个严谨务实的国际化企业，我们拒绝一切政治行为，尤其还是这种作秀的政治行为。”
&emsp&emsp“这是一次严谨的科学考察，彼得，做为一个精密的测绘仪器厂家，你怎么能说珠峰的高度不重要，是一场作秀呢？我提醒你，你是中国区的总裁，请对中国保持应有的善意。”张邕不自觉的提高了声调。
&emsp&emsp门外的佳娜竖起了耳朵，她听到了里面的争吵。
&emsp&emsp彼得心中升起一股怒火，高傲的德国人无法接受，被手下的一个中国员工教训。不过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他，最好还是绕开中国问题。
&emsp&emsp“听着，邕哥，注意你的措辞。谁说我没有对中国保持善意。但我们的善意不是用廉价的捐赠来体现的。中国现在很有钱，既然连珠峰都可以攀登，还在乎几台设备的钱。”
&emsp&emsp“老板，信息中心没说过捐赠，也没说不付钱，只是这不是一个采购的时机，未来会有更多的商务机会给我们，但如果我们错过这次机会，那么就会成全SKydon这样的竞争对手，他们一定会非常乐于接受。”
&emsp&emsp“SKydon如果这么愚蠢，那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无关。我是一个正直的职业经理人，我会保持我的操守。”
&emsp&emsp“操守？”张邕忽然觉得这个词无比的恶心。
&emsp&emsp“您确定现在就做决定吗？要不要请示一下伍德总裁。”
&emsp&emsp“我看没这个必要。你的邮件已经抄送给伍德了，他没有给出任何意见。这种沉默通常就是他的态度。”
&emsp&emsp张邕看着彼得笃定的一张脸，努力确定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并没有产生幻觉。
&emsp&emsp“老板，我再说一次。这件事对各界的影响都是巨大的。就算你不愿意捐助珠峰项目，有没有想过这对工程中心二期项目的影响？”
&emsp&emsp“呵，”彼得居然发出一串冷笑，“邕哥，伍德总裁之所以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是因为我对中国的足够了解。我知道，中国政府部门各自为政，各部门的协作并不好。工程中心和你现在说的信息中心，根本不是同一个部委。你居然说会产生影响。你真的以为我完全不懂中国吗？”
&emsp&emsp张邕感觉到自己的无语与无力，他试着解释，“工程二期的项目，规模之大，已经不是一个部委自己的事了，会有多部委，多名学者与研究机构一起参与的重大项目。信息中心这边，做为行业管理机构，他们将拥有重大的话语权。”
&emsp&emsp“财政拨给工程中心的款项，其他部委凭什么有话语权？邕哥，你之前是不是也一直这样糊弄埃里克的？据我所知，虽然他也算中国人，但香港人对中国大陆的管理并不算熟悉。”
&emsp&em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