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裹足不前(1 / 2)
御拳馆鬼刀与花僧战斗正酣,突然从西门内跑出一支人马,二者对视一眼,达成默契,各自跳回弟子跟前,号令众人,严阵以待。
对方人马不多,扬尘而来,面前勒马,为首者头戴黑纱,皮肤黝黑,脸圆脖粗,面容和善,续着一撮山羊胡。
手持马鞭,坐在马上,拱手行礼,夸赞二位功夫了得。可这赞美听在二人耳中,却显得有些刺耳,如同讥讽。
“果然这贼人嘴里,就没什么好屁。”田七横刀在前,拱嘴骂道。
“你!”为首者身后一弱冠男子坐在马上,微微起身。
“元朗,不得无礼。”为首者一脸严肃冲身后男子喊道,元朗瞬间坐回原位,不再言语。
为首者这才“换”回笑脸,冲田七说道:“小子没得礼数,二位英雄切莫见怪。”见他们不曾理会,为首者又笑着说:“在下赵保州,为这白金军副门主,奉命在此镇守。不知二位英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哼,休得假仁假义,快快束手就擒,留尔等全尸!”田七怒目而视。
“尔等领兵来犯,家父未曾怪罪,礼待尔等,尔等竟如此无礼!”元朗英雄少年,一袭白衣,英气十足。
“哟,这西门究竟由谁做主啊?”花僧一语中的,试图挑起矛盾,“先前听闻,镇守西山的,可都是胡人,如今竟想不到,还有我汉人?”
“哼,怕是那胡人的狗腿子,忘祖的异类!”田七在一旁添油加醋。
“你!欺人太甚,贼人看招!”元朗实在坐不住,拔剑踏马而下,一旁的赵保州看在眼里,并未制止。
只见,元朗浩气英风,手握宝剑犹如游龙走蛇,招式多变,直奔田七心窝。
这田七哪是好惹的,双手握刀,一个挑刀,划破长空。哪知,元朗空中一个垫步,微微调整身姿,侧身躲过,手中长剑左右拨弄,发出轻响,更是不易拨开。
剑如流星,直戳心窝,田七轻敌,方才动作太大,脚下转换不及,眼见剑尖靠近,无法躲闪,心中大感不妙,冷汗直冒。
幸在蛋僧及时出手,隔空打出一计“气掌”,将剑锋打偏,划过腋下,只是将田七衣服划开一个口子。
田七侥幸躲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蛋僧,心中感谢,脸上却满是不屑:“多事,谁让你出手的!”
蛋僧也不理会,出手来助。田七方才轻敌,险些丢了性命,这次断不能大意,见蛋僧出手,怕丢了“脸面”,回身加入战斗。
元朗以一敌二,并不占优势,好在蛋僧与田七各自争功,相互多有牵制,勉强可以应对。
战马上,一人上前冲赵保州拱手轻声说道:“将军。”
赵保州心领神会,轻声说道:“小子不懂事,有劳潘将军。”
潘将军得令后,拔刀而出,一鞘双刀,飞身而下,救元朗于水火之间。这双刀不同寻常,一长一短,长可远战,短可近攻,攻防兼备;二刀分而克敌,也可合二为一,如同一刀,刀柄在中,双刃御敌。
鬼刀遇双刀,难舍难分,各有威力,一时难分胜负。元朗与花僧单打独斗,虽然利器在手,但面对赤手空拳的蛋僧,败相渐露。
“石某来也!”马背上,又一壮汉手持狼牙棒飞身而入。
这狼牙棒头如枣核,上缀铁钉,形似狼牙。石将军手握狼牙,大杀四方,这狼牙棒威力惊人,若不小心被击打到,不仅皮开肉绽,就连皮骨都会被铁钉带出,使得蛋僧无法近身,这拳脚功夫,威力大减。
方才蛋僧与田七打斗耗费太多体力,如今又面对如此神器,有些应接不暇,缠斗二十余合,心生胆怯,抓住空隙,趁机逃走。
见花僧败逃,田七恐一敌三,难以脱身,大骂一声,抽刀去“追”,至此,御拳馆刀馆、拳馆接连失利,撤逃路上,遇到还在与契丹人周旋的“枪王”刘崇,三支队伍合力,逃出困局。
……
四大门派,三支受阻,唯这新月派迟迟没有消息,难不成?仍深陷困局,无法脱身?正准备传令带军前去解围,门外斥候来报。
这新月派早就到了北门水路,其下弟子常年漂泊海面,驭舟之术,神乎其神。一支竹竿,就可同时乘坐三人,水上扁舟缓步行进。
沿水而上,已经远远可以望见北门山影,这水陆城门是通往岱山唯一水陆通道,内外两道水城门全用花岗石构筑,高大的城门洞,可同时容纳两艘客船并列而行,每重门都有巨型闸门控制水流。
城墙上满是青苔、青藤、水藻等绿植,宛若一个巨大青帘。在城门不远处,一条壮美瀑布,由上而下,倾泻而出,飞速流动,延绵不绝,发出巨响。赶上多云天气,浮云缭绕,宛若天上来水,引人入胜。
云借风力,缓缓流淌,白云翻滚,排山倒海,气势磅礴。云动伴着流水,气势宏大,迅猛磅礴,汹涌澎湃,让人眼界大开。
磅礴云涛天际来,奔流到海不复还。
眼见大敌在前,新月派大弟子唐锦珍却突然下令放慢行进速度。三十余条方舟飘在水上,远远望去,如同群鱼戏水。
眼见三日之期已到,行进速度依旧缓慢,如同停歇不前。监军靠近问道:“为何裹足不前?”
“援军何时而至?”唐锦珍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援军?何来援军?”监军一脸疑惑,“我怎不知。”
“若无援军,以我等,何以破这水门?”唐锦珍质问着。
“三日前,齐州城前签订军令状,三日为限,白纸黑字,那可是要兑现的!”监军“好言”提醒。
“御史戏言,岂能当真?”唐锦珍不以为然。
“放肆,军中无戏言,既立军令,如要违背,当依军法处置!”说着,监军准备拔剑“问罪”。
剑拔一半,隐隐可以感觉到周围新月派弟子敌意,只见她们或是手握武器,或是按着袖中暗器,监军不敢妄动,准备听听她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