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1 / 1）

禹風記得，那天晚上，自已和娘在灯下坐着等父亲回家，那时，母亲就预感到自已和家里会发生点事，那夜，单位上的晚间学习，因为停电，取消了。可父亲很晚都没回来。可能有啥事。母子二人结合刚听说的，单位上要对禹风爹进行处分的消息就害怕。事儿的原由是有同事向组织上汇报说，李耕农有学术造假的嫌疑。联想至此，小秀心惊胆颤。怕有不好的事发生。禹风长大了后才完全体会到当时妈妈的心情。那一晚，耕农夜深才摸黑回来。李禹风当时年纪小，母亲那会儿见时候不早，就安排娃上床先睡，当妈的自已一人等丈夫。禹风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下。过了一阵子，李家儿子在朦胧中，依稀听得父亲了进屋，李爸爸不停地唉声叹气。爹娘俩人紧紧地拥抱着哭泣。当时爸妈说的啥，儿子听不清，只听得“学术强盗”什么的。此刻，屋内几人都想到，要真的像刚刚谈到的那样，家里的顶梁柱就倒了，全家人的日子就没法过。李局长清楚地记得，那一夜，煤油灯的灯火，特别诡异。忽闪忽闪的，像是紧随在父母身边的鬼魂。禹风记不得，那煤油灯啥时候才被像是做出生死抉择后的父母掐熄。当晚，李家二老也只睡了一小会。第二天，整夜，李母都不在家。同日傍晚，耕农罕见地带儿子下了一回馆子吃晚餐。那炖排骨的味道，是那么诱人，，永远刻在了李禹风的脑海里。禹风问父亲：“妈妈到哪里去啦？”爸爸说：“娘去执行任务啦。像电影里的女英雄那样。”后来，李局长才知道自已的娘去執行的是什么任務了。聽旁人議論，當時的學校頭頭很喜歡禹風媽媽，那天，李家女人就是去找那領導去啦。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就不免讓人產生了無限遐想啦。有人传说，禹風老婆和那學校干部胡搞到一起啦、兩人有不正當的男女關系了。因此，才保住了禹風爹沒有被嚴肃深究。學校只是用單位上的土政策，把李耕農定性為“違規”，李父的事情，由組織內部低調處理。學校決定：僅對耕農進行警告、并處以罰款。只要追求進步，積極改正错误，努力学习和工作，就不采取更嚴厲的措施懲罰。如果李耕農表現好，就免于追責。這比上官堯的境遇好很多。禹風無法忘記，為此，母親付出了多大代價。他只記得，那晚，睡夢中，朦朦朧朧，看見父親，長時間坐在簡易的梳妝臺前，對著大鏡子，一會哭，一會傻笑。人們說，半夜不能照鏡子，怕見鬼。可李爸爸不怕，耕農認為，這世上沒有鬼，鉆空子，整別人的人比鬼更可怕。成年后，做兒子的理解了父母，娃不忍讓父母的背上再添加沉重的包袱了。不能給二老找麻煩啦。這個家經不起折騰了。這一刻，李禹風做出了令他和嫣瑩痛苦一生的決定：和上官嫣瑩分手。